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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登记处回到酒店的时候,言晏拿着手里的结婚证,彷如置身梦中一般。
他跟滕子文这就算是结婚了。
言晏没有想到,他跟滕子文这么顺利地就拿到了结婚证。
现在他们已经是法律上的伴侣关系,虽然这一关系在国内不被承认,但这丝毫不影响言晏此刻内心里的庞大喜悦。
滕子文从保险柜里翻出几份文件,转过身看到言晏依旧维持着一开始在沙发上坐下的姿势,捧着结婚证一副呆然样子,有些好笑。
滕子文拿着文件走到言晏身边坐下,叫醒他。
言晏回过神来,对自己又犯傻了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他想把结婚证收起来,又觉得放哪里都不对。
滕子文看出言晏的紧张无措,放下文件,直接按住言晏的手,把他的手连带结婚证按在茶几上:“好了,我们待会再考虑该把这本小证书放在哪里。”
滕子文说话的语调也是扬着的。
言晏没有发现这一点,只觉得对比滕子文的镇定,自己还有得磨练。
滕子文左手握着言晏的右手抬起来,然后用自己的右手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塞进言晏的手心。
言晏拿着笔,问滕子文要做什么。
滕子文伸手把茶几上的文件推到言晏面前:“还有点东西需要签字。”
前两天言晏签过好几份与办理手续相关的文件,这个时候听见滕子文说还要签字,以后是后续一些相关文件,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提笔签下了名字。
况且这一堆堆的英文他看着也觉得吃力。
滕子文见言晏签完字,嘴角露出一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拿过文件收好,又放进保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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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短暂,言晏跟滕子文隔天就坐飞机回国了。
随后言晏继续拍摄安黎的那部电影。
和乐天的合作让言晏学到了许多东西,很快两个人就变成了好朋友。
乐天对他的提点跟照顾偶尔会让言晏想起白固。
言晏又去看过两次白固,每次去的时候,总能看到白固整洁的墓前摆着一捧白色的雏菊。
看样子,应该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的。
言晏没有去想这样做的人会是谁。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齐贤,滕子文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齐贤。
虽然言晏还是隐约有听到传闻,说齐贤夫妇新婚不久即分居两处,但是这些消息都与他与白固无关了。
结婚之后的日子似乎也没有多大改变,还是如同之前一般,两个人白天大多各自上班,有空的时候就待在一起,哪怕互相不说话,也是一种美好。
晚上呢,如果白天的工作不疲累,就来上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这样没有多大改变的生活反而让言晏觉得安心。
周末的晚上,言晏跟滕子文运动过后,滕子文抱着言晏,问他目前的那部电影是不是快要拍好了。
言晏估算了一下,告诉滕子文他们已经拍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实际的拍摄日期大概会比计划中延长。
安黎是个很特别的导演,平时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很多其他导演在意的事情他都不是很上心,却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苛刻。
而且安黎苛刻起来,是能把全剧组都逼疯的节奏。他也不会骂人,只会笑眯眯地让大家再来一遍。
直到太阳从天空正中央下降到地平线以下,你才会恍然惊觉这一幕已经在安黎的笑容里来了不知道多少遍。
言晏心里都在猜测过年的时候,安黎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要不对他过年前那个拍摄状态都没有多苛责的安黎,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厉。
但安黎在其他地方又没有多大改变。
言晏最后只能把这归结为艺术家的怪癖。
当然,赵骅对此的评论则是,不定时发作的精神病。
听见言晏拍摄计划应该会延长,滕子文在言晏看不到的地方轻拧了下眉头。
总有些时候,滕子文简直想干脆把言晏关起来。
尤其是在言晏一心扑到工作上的时候,滕子文的这种心情就特别强烈。
可让言晏更好地在娱乐圈大展拳脚的决定是他下的,策划案也是他看过同意的,甚至连安黎都是他让人挖来的。
滕子文心里哀叹,自己完全是自作自受。谁让他更想看到言晏自信的样子呢。
滕子文动了动双臂,把言晏抱得更紧了一点,问他:“这部电影拍完,休息一段时间怎么样?”
言晏下意识地回答:“如果没有适合的剧本的话……”
滕子文打断他的话:“言晏。”
言晏“嗯”了一声,睁眼看滕子文。
滕子文低下头,温柔细致地问这言晏的唇瓣。
言晏虽然对滕子文的突然袭击不明所以,但依旧缠绵回应。
一吻完毕,滕子文把下巴抵在言晏的肩头,在言晏耳边低声道:“这部电影拍完,休息一段时间。”
言晏迷迷煳煳的脑袋突然滑过一点亮光。
滕子文这是……在撒娇?
言晏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撼了一下。
滕子文的手已经又开始不老实的乱动了。
再次回过神来的言晏看着滕子文的表情很是微妙。
滕子文的唿吸喷到言晏的脖子上,痒痒的:“言晏,你还欠我一个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