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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柏言就和一拳头砸在棉花上似的,“你不生气啊?”
    宣兆非常莫名其妙:“我生什么气?”
    “我通宵不回家,”岑柏言贯彻肥皂剧套路,开始无理取闹,“这你也不生气?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了,哪天我一个月不回家你肯定也不生气,呵呵。”
    最后这个加了重音的“呵呵”十分精髓,宣兆轻笑出声:“柏言,你小时候已经不流行琼瑶剧了吧,你是哪里学来的套路?”
    岑柏言轻哼一声,阶梯教室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他边转笔边说:“那你到底爱不爱我,说说说!”
    宣兆那边突然一顿。
    “赶紧说,”岑柏言没察觉宣兆极其短暂的沉默,“不然我就办了你!”
    “不和你闹了,我要进实验室了。”宣兆笑着转开话题。
    岑柏言问:“你晚上一个人不无聊啊?”
    “不无聊,”宣兆声音温和,“我买了一本新书,在家看书等你。”
    “别等我啊!”岑柏言立即说,“我这都要通宵了,你等我干嘛,自己乖乖的,早点睡觉,空调打开,知道没?”
    “好,知道了,啰嗦。”
    陈威发微信催岑柏言快到球场集合,岑柏言摸了摸下巴:“明天让你当着我面儿说,亲一个就挂了。”
    他非逼着宣兆在电话那头亲他一口才罢休,宣兆被他缠的没法子了,轻轻地“啵”了一声。
    岑柏言这才满意,挂断电话后心情愉悦,吹着口哨走出教室,没想到在门边撞见了慌里慌张的杨烁。
    “你怎么在这儿?”岑柏言眉头一皱,心说杨烁不会听见他讲电话了吧?
    “我、我.”杨烁推了推眼镜,“我充电宝落了,回来拿一下。”
    岑柏言一手插着口袋,警惕地问:“来多久了?”
    杨烁避开岑柏言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多久,刚上来就碰见你了。”
    岑柏言定定看了他两秒,什么话也没说,抬脚离开了阶梯教室。
    岑柏言其实无所谓杨烁到底听没听见,谈个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再说了,反正过段时间总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等家里的小花瓶准备好了,他就把宣兆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告诉他们宣兆是他岑柏言的男朋友,只此一个,天上地下都再找不到这么好的。
    岑柏言想着宣兆,眼底浮起清晰的笑意。
    宣兆这个下午并没有进实验室,他去了西郊疗养院。
    护士长红姨说这阵子有几人来探病,说是宣女士老家的亲戚。
    “不过我们按你的吩咐,谁都没让进,”红姨看了宣兆一眼,问道,“小宣,他们真是你妈妈的表舅啊?”
    这里年长些的医护人员照顾了宣谕十来年,也可以说是看着宣兆长大的,和宣兆关系还算是亲近。
    “不是,我妈妈没有别的亲人了。”
    宣兆翻阅着访客登记表,从上周开始到昨天,一共来了三拨人,都声称是宣谕旁支的亲戚朋友,好在宣兆提前做好了布置,疗养院上上下下都嘱咐了一遍,还加派了看护人手,把宣谕保护得滴水不漏。
    “哎呀,那他们是谁啊!”红姨皱着眉头,“看着就不像好人,个个五大三粗的,和混社会的二流子似的。”
    “没事儿,臭鱼烂虾罢了。”宣兆轻声笑了笑,又问,“红姨,这三拨人里面有同一个人吗?”
    红姨摇摇头:“这没注意,每回值班的护士都不一样,也分不出上回谁来过谁没来过,不过我可以给你调监控查查。”
    “不麻烦,我心里有数,”宣兆撕下登记本其中一页登记本,垂眸说,“姨,辛苦你把我妈妈看严了,千万不能让那些人接触她。”
    红姨连胜应下。
    注意到这三拨人里边有一个笔迹重复出现了三次,登记的名字分别是“吴大王”、“王二”和“老六子”——都是不过脑随意编的名号。
    宣兆对笔迹很敏感,这人每写完一个名字就会在后面落下一个点,书写习惯是会暴露一个人身份的。
    那个人留下了三个号码,应该都是假的。但第一次探病时,号码栏有涂改的痕迹。显然这个人先是写下了自己的真实号码,随即又觉得不妥,用墨笔把这个号码涂掉,在后面另外补了一个假的。
    岑静香找来的人还算有几分小聪明,不过依旧不堪用啊。
    宣兆勾唇嘲讽地一笑。
    登记簿的纸张并不厚,从反面留下的印迹,可以很轻松地分辨出他最初写的那十一位号码是什么数字。
    宣兆神情淡漠,慢条斯理地折好那张纸放进上衣口袋。
    宣谕这几天状态不错,宣兆进屋的时候,她正撑着护栏站在窗边晒太阳。
    “妈,怎么起来了?”
    宣兆把拐棍放在门外,努力挺直背脊,让自己行走的姿态看上去平稳一些。
    宣谕不喜欢宣兆拄拐的样子,曾经有一回,她看见宣兆的拐棍后突然受了刺激,狠狠把头往墙上撞,边撞边呢喃“我害了我孩子,我害了他一辈子,你的腿呢,腿呢?”
    那次之后,宣兆每回都很小心,不让宣谕看见他的拐杖。
    宣谕回过头,难得的面色红润,惊喜地说:“小兆?放假啦?”
    “嗯,放寒假了。”宣兆搀着她在床边坐下,“红姨说你最近吃得好,睡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