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风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表达得这么明显了，如果还凑过去问他们俩之间是怎么回事，眼眶里的眼珠子就算是白长了。
    谢云疑惑地看向顾风，顾风只是朝他笑了下，伸手拿走他面前的啤酒，转而递了一瓶果啤过来，“少喝点啤酒，对身体不好。”
    “没事。”谢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别的不敢说，如果比喝酒你还真不一定能赢我。”
    顾风乐了，正要说些什么，李志秋就已经脸色骤变，嫌弃地斜了谢云一眼，道：“不以此为耻，你还挺骄傲的？”
    谢云挑眉，“那不然呢？”
    上次谢云的话不是挑衅都带着挑衅的意味，这次是挑衅，挑衅的意味就更浓烈了。
    李志秋气得刚要骂人，在看到顾风将谢云护在身后时忍住了，冷哼一声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全班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地尴尬了一会儿，又在方子圆和王绍雨的活跃下恢复了欢笑声。
    别说是李志秋了，谢云的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他谢云是没多少钱，是为了赚钱在酒吧里上班，但是他人穷志不穷，从未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更没做过什么肮脏下流的交易，无论李志秋是怎么想的，至少他自己问心无愧。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顾风难做人，他根本就不会来到这里看李志秋的脸色，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不过想到钱的事情，谢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余额，只剩下不到两百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之前因为医生说过不能受到信息素的压迫，所以他就把工作给辞掉了，但是现在看来，比起成为被动特殊时期体质，他更需要解决的是不得不摒弃一切提上日程的温饱问题。
    没办法，谢云只得拿出手机给程晓发了一条微信。
    谢云：程晓，你还在之前的那家网吧上班吗？
    云出破晓：还在的。你要回来吗？
    对于程晓每次的秒回，谢云开始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整天都在抱着手机玩耍了。
    谢云：还缺人吗？
    云出破晓：缺人。回来吗？
    谢云：回来。
    云出破晓：那我去跟老板说一声，周末见。
    谢云：谢谢。
    云出破晓：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谢云：回来请你吃饭。
    云出破晓：这个可以有。
    谢云笑了。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顾风问。
    “我打算回去上班了。”谢云收起手机。
    顾风皱了皱眉，刚要他为什么，就想起之前看过谢云的余额，应该是钱不够了，也就应了一声，“那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谢云说。
    “那些地方有很多ALPHA出入，有我陪着会更安全。”顾风觉得自己的战斗力还是很牛逼的。
    “虽然乱是乱了点儿，不过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夸张。”谢云笑了，“再说了，还有程晓陪我，没事的。”
    顾风顿了下，“……程晓也跟你在一个地方上班？”
    他记得程晓的家庭挺富裕的，就算坐在家里什么也不干，这辈子都不愁吃喝，没道理会出来打工啊。
    “嗯。”谢云点头，“说是想提前体验赚钱的滋味。”
    顾风心说可去他妈的吧，这借口也是烂得没谁了。
    “医生说过让你不要接触除了我以外的ALPHA。”顾风决定搬出官方说明。
    “只要不泄露信息素就没问题了。程晓也会控制信息素，而且他的信息素我已经闻习惯了，就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拜托他临时标记我也不是件难事。”谢云并没有放在心上。
    顾风的心里却猛地“咯噔”了一下，一把抓住谢云的手腕，“你想让他临时标记你？”
    顾风的力气有点大，谢云被抓疼了，微微皱起眉头，“我只是说万一。”
    “如果真的有万一，你也应该联系我而不是联系他。”顾风真没有想到谢云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顿时醋坛子都打翻了，“而且明明我才是你的ALPHA，为什么你会熟悉他的信息素？”
    “你先放手。”谢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抓疼我了。”
    顾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了谢云的手，“没事吧？”
    “没事。”谢云揉了揉手腕。
    顾风看着谢云，欲言又止。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再次回到了原点。谢云对他只是像对朋友一样而已，并不喜欢他，不仅如此，除了他以外谢云还可以接受被别的ALPHA临时标记，甚至说出了熟悉别的ALPHA的信息素这种话。
    顾风有点难过，但是他不想让谢云觉得自己矫情，也不敢再对谢云动手，只能低头喝着闷酒。
    一罐接一罐。
    “少喝点。”谢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他的啤酒罐。
    顾风有些委屈地看了谢云一眼，没有说话，倒也听话的没有再喝了。
    谢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家就住在水锦花都附近对吧？”
    “嗯。”顾风点头。
    “那你周末回家吗？”谢云又问。
    “不回。医生说过要跟你寸步不离才行。”顾风回答。
    “那你这周还是回家吧。”谢云说。
    “你真的要让程晓临时标记你？”顾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会让他临时标记我。”谢云给了顾风一块定心石，“所以你回家吧，离得近，有什么事我也好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