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成年了能开车了不起啊？等我明年成年了我也开！还要开一辆比你的车更贵的！
    “不好意思。下次我再跟你一起回去吧。”谢云说。
    顾风：“？？？”
    这么说你下次难道就要抛弃我了？
    “好。下次别忘了要跟我一起回去。”程晓笑了，视线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住，伸手轻轻地从谢云的头发上拿下一片小小的银杏叶，“我们阿云真是讨人喜欢，连这银杏叶都想要黏上来。”
    拿开你的手！别碰我的人！
    顾风气得握紧了拳头。
    “谢谢。”谢云随手抓了下头发, “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程晓点头。
    然后一路上, 谢云都在顾风的低气压下艰难喘息。
    其实顾风不是不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生气,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明知道程晓对谢云有别的心思，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却不能出面阻止，也不能警告程晓离谢云远一点儿。因为他跟程晓一样, 都是暗恋谢云的其中一员。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地成为谢云的ALPHA？顾风真心实意地忧愁了起来。
    谢云看着顾风在车上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叹气，就跟在纠结什么国家大事似的，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轻声唤道：“顾风。”
    “干什么？”顾风问。
    气归气，心上人说话还是要搭理的。
    “我跟程晓只是朋友。”谢云说。
    顾风愣了一下，心情顿时就美好起来了。
    “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解释？”顾风笑问。
    “你觉得呢？”谢云反问。
    顾风笑得更开心了。
    只是朋友，所以无论程晓是不是真的喜欢谢云，谢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
    有谢云的这句话就够了，顾风心满意足。
    十月的月考卷子出来了，赶在十一月的月考之前，各科老师都单独拿出一节课来讲解卷子上的内容，让他们尽量别在这次的月考再在同样的地方丢分。
    谢云看着自己空白的卷子，又看了一眼顾风手里的——哦，顾风不给看。因为这节课说的是数学卷子。
    “你多少分？”谢云问。
    “勉强及格。”顾风答。
    “我看看？”
    “不了吧？”
    “有点好奇年级第一的及格成绩。”
    “也就跟一般的倒数第一差不多。”
    倒数第一谢云：“……”
    “没考试的倒数第一除外。”顾风补充道。
    谢云看了顾风一眼，也就没有再继续坚持。
    “风哥，”趁着课间休息，肖临笑着转过头来，“我的这道题做错了，能不能给我看一眼你的答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能。”顾风瞪了他一眼。
    “我也有一道题做错了，想看看顾风你的答案是什么。”王绍雨也跟过来凑热闹。
    “哎，这么巧？我也有一题错了。”纪律委员也走了过来。
    “我也有我也有！”
    紧紧捂住答题卡的顾风：“……”
    集体跟他过不去了是吧？！
    谢云无奈地笑了笑，也不让顾风为难，起身道：“我出去一会儿。”
    “等等。”顾风赶紧伸手拉住谢云。
    谢云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一个踉跄，跌坐回座位的同时也撞进了顾风的怀里。
    顾风赶紧抱住谢云没让他撞到桌沿上。
    “没事吧？”顾风关心道。
    谢云摇头，“没——”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之前一直被顾风压在手臂底下的数学答题卡。
    比起答题卡上写满了自己的名字，谢云其实更好奇的是他听说顾风写满了一整张卷子，但是却只拿了及格分数，这让他有些想不通顾风怎么会错那么多。
    但是现在真的看到答题卡后，谢云又没有心思去注意错题了，因为他的名字实在是太显眼了，遍布整张答题卡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实事求是的陈述。
    “我操！居然真的全是谢云的名字？！”
    “我的妈呀这分数也太低了，不过比起这个还是谢云的名字更骚啊！”
    “原来贴吧里说的都是真的，我圆满了我圆满了！”
    顾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扶正谢云，继续捂着自己的答题卡。
    谢云：“……”
    您觉得还有必要吗？
    一群人看完热闹才一个个地都笑着散了，顾风虽然心虚，但是既然已经被谢云看到了，他也就厚着脸皮干脆地把答题卡摆在了桌上。
    说实话，顾风有点儿小失望。因为谢云还是跟平时一样，反应很平淡，没有开口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开口问他为什么要写自己的名字。
    顾风觉得自己快被谢云的态度给逼疯了。
    “谢云。”所以顾风决定还是豁出去了，否则他今晚可能会睡不着觉。
    “怎么了？”谢云抬头。
    “我忽然想起来，你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顾风咬牙道。
    “什么问题？”谢云不解，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卷子。
    “你觉得王玉琦怎么样？”顾风硬着头皮问。
    谢云顿了下，反问道：“喜欢就去追，问别人喜不喜欢有什么意义？”
    “我不喜欢。”顾风立刻否认，“我以为你会喜欢那种漂亮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