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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明殷勤地帮别人移了位置,又把自己的桌子拉到第一排去,心情颇佳地坐下了。
    上辈子棠明要不就是不上课,要不就是坐在最后一排睡觉,班上有哪些人都不知道,根本没有和江初月当同桌的日子。
    棠明觉得新奇,不知道江初月这种级别的学神上课是什么样子?
    重活一次,他好像对小竹马越来越好奇了。
    刚开学是自己选位置,坐在前排的一般都是比较有上进心或者来晚了的。
    这一二排的位置上的同学大概分为两类人,一类是下了课也不怎么参与班级热闹的小书呆子,一类就是上课也不算安分的皮皮崽。
    教室一共四个大组,江初月和棠明坐从门边数第二大组第一排,江初月在右边,桌子的一半正对着讲台的边缘。
    小炮仗和江初月隔了个过道,坐在江初月右边。她是属于皮皮崽那一类的,而棠明一个上午观察下来,他左边隔着过道坐的人就是属于小书呆子型的。
    倒是棠明后边两个女生,窸窸窣窣地还挺有意思,跟棠明和江初月都说上话了。
    上辈子自己压根没有和一班这些同学相处过多久,加上十年过去,记忆是一丁点儿没有了,现在重来一次,倒是对这帮同学有了印象。
    “叮叮叮叮——”
    一上午过去,江初月认真听课刷题,棠明转转笔,自己无聊了就趴桌上睡会儿,过得也快。
    该中午吃饭了。
    高二和高一是第一批吃饭的年级,班上很多同学都冲出去前往食堂了,江初月还在盯着黑板右边被粉笔圈出来的一道数学题,正在计算。
    那是数学老师杨青为了这班尖子生们充实午休时间布置的,据说这是这位女老师的惯例,每天中午都会留一道比竞赛简单又比练习难的题目,用来活跃脑子。
    这些“听说”就是从后座那两个小鸟似的女同学那里来的。
    棠明百无聊赖,坐在位置上等他的小同桌。
    赵泽远从最后一排上来,“明哥,找你打架的都给你回绝了。”
    他又突然做贼似的坐到棠明后座,四处张望,确定只有寥寥几个同学正在位置上做题之后,偷摸从怀里掏出手机在棠明眼前晃,“黄毛,红毛我都说清楚了。还有四中五中那几个都断了,你看看?”
    “……”这都些谁啊?
    棠明实在觉得以前那些叱咤风云的日子像黑历史一样,他推开赵泽远的手机,“你处理就行。”
    “唉……”赵泽远还是颇为遗憾,认命地拿起手机偷偷摆弄。
    江初月手上的题目做完,一边用反推法进行验算,一边注意着俩人的对话。
    听见棠明说以后不打架了,他心里有些高兴。撇开说高中生打架不是什么正经事不说,要是受了伤什么的,那就太划不来了,上辈子自己就时常为了这种事担心。
    不过自从他重生以后,总觉得棠明也有一些行为变了。
    上辈子的棠明现在还是混迹街头的小霸王,如今不仅要和自己同桌,而且还愿意到第一排来接受老师们近距离的教诲。现在还说要金盆洗手,不干小混混的勾当了。
    这一件件江初月从没有想过的事砸得他一上午都有点晕乎乎的,直觉得重生一趟实在没白来,这些或许就是他重生引起的变量吧。
    棠明和赵泽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棠明想起了什么突然说:“赵泽远,先别都断,你让他们查查张璃这个人。”
    操。
    江初月手上的水性笔不小心把薄薄的草稿纸划破出一道痕迹来。
    他怎么忘了这茬。
    “谁?什么离?”赵泽远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疑惑地挠挠寸头,“明哥你要他的什么信息啊?”
    “弓长张,玻璃的璃。”棠明没什么起伏地说,“我要知道他平常的作息习惯,除了学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活动。”
    “诶,行。”赵泽远点点头,把名字打出来存进了备忘录里,“是这个张璃惹到明哥了?要兄弟带几个人去揍他?”
    赵泽远从手机里抬起头,脸上隐隐兴奋,满是他明哥可能要重新燃气斗志的欣慰。
    可棠明轻笑一声,摇头,“我是要追他。”
    赵泽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还有要明哥用这样的手段追求的妹子?长什么样啊,是不是天仙儿似的?不对啊,也没听说学校里出什么新的美女了啊……”
    “他是个男的。”棠明说。
    “……我咧个操!!”赵泽远愣了一瞬才大吼,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凳子往后“刺啦”一声。
    这边的喧闹吵到了后面零零散散几个正在做题的学霸们,惹来了几记眼刀。
    但赵泽远完全顾不上这些。
    我操!
    一个暑假不见明哥没了斗志也就算了!怎么还弯了呢!
    大好青年搞什么不好?
    搞基?!
    “明……明哥,你开玩笑呢吧……”赵泽远干笑两声,眼巴巴道。
    “谁跟你开玩笑?”棠明轻嗤,“怎么?不能接受?”
    他悠闲地转着笔,抬起一点眼皮斜着看赵泽远,脸上一派老僧入定的淡然,“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拉倒。”
    完全没有前几天对江初月那股子哄人劲儿。
    “别别别……”赵泽远急了,“我哪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