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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还有警告。
朱崇若真的活着走出云梦,手握着宁王的把柄,不仅仅是一个对手而已。
是一个心腹大患。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奉鸢觉得荒唐。
但可悲的是,她竟然懂得。
弃卒保车。
换来的是一方暂时太平。
项戚没多久就启程到乐游了,柴十三娘见到她,连忙扑上来问:“师姐,事情怎么样了?”
于是她简单述说了一遍事情。
柴十三娘:“奉鸢呢?她还想动手吗?”
项戚摇摇头。
“宁王,还有账册上的人,论功过,多少都有,除了名册,我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过,宁王和域王在朝野争锋相对,如果说贪污,他的门生,域王的门生,又何止呢?”
她忽而浅笑了一下,“其实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吧。”
项戚拍拍她的肩:“不高兴,就不要笑了。”
柴十三娘歪头,“也不算。以前的我势必想杀了宁王,杀了名册上的人,杀的干干净净才好,但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一个字就好了。”
“株连九族……”
她轻轻念出这四个字,叹道:“若因为一个人杀了千万人,那才不值当呢。”
“粮食什么时候到?”
项戚想了想,道:“三日后。”
她走之前去看了朱崇,朱崇动作倒是很快,把事情处理好了。
柴十三娘:“我跟你走。”
……
柴十三娘到的时候,奉鸢在王翀岭的宅子里放纸鸢。
偌大的宅子,空寂无人。
她和项戚安排了人手,等粮食一到,就运送过去。
趁着还有一些时间,便来看奉鸢。
王翀岭下了大牢,状告的折子也已经上了,上面可怜王翀岭七十老母,最终判决流放王母三千里,其余人都秋后问斩。
听人说王母听闻了消息,立即晕厥倒地,差人寻了大夫,只说是郁结在心,没多久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宅子归了县衙,奉鸢早就搬出去了,只是看着天光不错,过来放个风筝。
柴十三娘到的时候,奉鸢的风筝早就放得很高了。
所谓晴空万里,穹空里连一丝卷云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清澈的蓝天就好像这里一片污垢都没有过。
“你放得不错。”
听到声音,奉鸢眯着眼看她,笑了笑:“十三娘。”
柴十三娘一笑:“好稀奇啊,我们的奉姑娘也晓得喊人了。”
奉鸢微微挑眉,唇边带出一抹笑:“师父呢?”
她顿时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师姐啊,师姐她正忙着呢!”
“嗯哼。”
柴十三娘望着天上飞的老高的风筝,忽地感觉周身很冷,瘆得慌。
摸摸自己的手臂,她随口问她:“喂,你什么时候出去?在这种宅子里,你也放得了风筝。”
奉鸢的语气懒洋洋的:“急什么。”
“诶……”望着望着,柴十三娘似乎闻到了什么:“谁在烧纸啊?味儿好大,等等,这烟……”
瞥了一眼,奉鸢从旁边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把剪刀,一刀剪断了风筝的线,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后面,把纸钱往中间拢拢,把水倒在一旁烧着的草叶上。
柴十三娘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逝者往生。”
随着接近呢喃的声音飘远,风筝自由地顺着风吹得更高了,直到消失到天边,再也看不见。
“走吧,”奉鸢弯唇而笑:“搬粮食,我也有力气的。”
……
众人齐心协力,总算搬完粮食,顿时分作几路,把粮食分到大趸船上,运往灾情严重的县、州府。
项戚没打扰她们,柴十三娘和奉鸢也就戴上草帽,在乐游县分发粮食,过了几日,又重开了粥铺,开始施粥。
一下子,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里都知道了有几位小娘子模样好,心肠好,不仅发粮食,还施粥。
奉鸢和柴十三娘一站就是一整天,好几天没睡了。
“你还撑得住?”
柴十三娘脸色不太好,舀了几勺粥放碗里,递给等的人,听到这话,强撑着道:“你撑得住,我就撑得住。”
“先休息一会儿吧,后头有人有着力气呢。”
“你不下去?”
“你不是说师父给了我一本秘籍吗?我们一起下去,先让后头的官差代一会儿也不妨事。”
听到这话儿,二人了了最后一碗,叫了人换。
看她没了力气,奉鸢过来扶住她,她一甩胳膊,“谁要你扶我!”
奉鸢眼里含着笑意,“你看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柴十三娘委屈地道:“才没有呢!”
这是撒娇吗?
奉鸢还觉得挺新鲜的。
但坚持了这么些天,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了。
拉住十三娘,握紧手:“那就乖乖跟着我。”
柴十三娘:“我才没有不乖!”
两个人很久没休息,乐游县县令早就知道,见两人出来,赶忙迎上前,安排了住房吃喝。
把柴十三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