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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也不心疼,你真是她爹?”
林达延越发窘迫,低着头藏在人群里不敢露脸。
陈副将回来了:“周将军,末将未发现贼人,但是在河里发现了一柄剑。剑在河边的大石头旁边卡着,石头上还有血迹。”
剑鞘上都是水,一看就知道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周俨抽出剑刃:“是他的剑。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陈副将回答:“下游接近山脚的地方,离那儿最近的农户是座老宅院,墙角泥砖长着青苔,后头还有片小洼地。”
周俨第一家搜查的农户院落就是这个样子,自然印象深刻。
他将锋利的剑刃架在林达延的脖子上,对着两腿打颤的他说:“这下,我们要好好讨论讨论,你的四丫头是怎么不见的了。”
他亮出两排森白的牙齿:“从头到尾,一个细节不许漏的讲明白,隐瞒一个字,我就剁你儿子一根手指头。唔,就从最小的那个先开始。”
士兵粗暴地将林贵昌从人群中拖出来。
林陈氏拼命地阻挡他们:“你们不能动我儿子!”她抓住林贵昌不松手,疯子一般地张嘴咬士兵的胳膊。
周俨剑刃一转,在空中挥出一道锐利的冷光。
黑色的头发散落四周,林陈氏呆呆地望着流进眼角的鲜血,伸手摸自己的头顶,发出骇人听闻的惨叫
。
周俨竟直接将她的一块头皮削了下来:“再敢阻拦,本将军的这柄剑,削的就是尔等的脑袋。”
村民们噤若寒蝉,两位老举人欲言又止。
而林达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林贵昌被人按在地上,士兵抽出剑在他手上方比划,只等周俨一声令下,就剁他一根手指头。
他嚎啕大哭,声音惊天动地,可平时疼爱他的父亲母亲没有来救他,而是任他挨了士兵几下,被警告不准哭。
被泪水充盈的眼睛怨恨地撇了林达延一眼,林贵昌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小声抽泣:“娘……”
周俨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说吧,你女儿消失前,你家发生了什么?”
林达延跪在地上,呐呐不语。
周俨一个眼神,士兵就剁下了林贵昌的小指头。
“啊——”林贵昌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
“昌儿!!!”林陈氏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的前途毁于一旦,怒从心头起,伸出拳头锤林达延:“你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敢说不敢做么?我来说!”
她跪在地上,眼泪和头顶的鲜血一起往下淌:“四丫头是我家最小的女儿,脾气倔主意多。我们家虽然不愁吃穿,可是供三个儿子读书是万万不能。于是从我生下大女儿开始,我们家就开始卖女儿,以出嫁的方式换取高价聘礼。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四丫长大,她今年六月满十五岁,我们家在给她相看人家。可是不知为什么,三番四次都没谈成。后来没法子,我就去找王婆,让她帮忙四处说亲,只要能出二百两银子,不论对方是谁,是什么人家,我都把四丫给他做老婆。可是那天相看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算命的,说四丫是天煞孤星,一旦破身见血,就克死满门。这样的丫头哪家敢要?眼看亲事又要告吹,我家老头子不甘心,去追那算命的,这才知道是四丫串通他撒的谎,为的就是要搅黄这次相看。我家老头子生气,就用鞭子抽了她一顿,把她打得下不来床。昨儿个,我家三女婿过来,提议老头子把四丫卖给外地不知情的富商做妾,老头子答应了,今天早上军爷们来搜查,四丫人就不见了。老婆子我猜,四丫许是知道了这件事,才连夜出逃。我家那仓房,多半也是她撬开的,她常年做农活,有把子力气。”
周俨冷笑了一声:“这不是说得很清楚么?”
他鄙夷地看着林达延:“生为大丈夫,连一介妇孺都不如,我要是你,干脆一根绳子吊死自己。免得这些丑事传得人尽皆知,谁说谁笑话。”
周俨一挥手,士兵们将林贵昌放了回去。
他朝两位老举人拱手:“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可能。林家那小娘子出逃的时候遇见那贼人,被他姿容和言语所惑,带他躲在了她熟悉的地方。那小娘子是本地人,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地方。白水县城门无贼人出入,上水村下水村搜不到人,官道上也追不到人,便只有可能躲在了山上。”
周俨问林陈氏:“喂,你家小娘子是不是常常上山?”
林陈氏忙不迭地点头:“是的,她每天都要上山砍柴和割猪草。”
周俨把事情推测的八|九不离十:“我们打算再次上山搜捕,村中可有经常上山的猎户?我们需要他引路。”
林举人叹道:“村里出了这样的丑事,还给秦王添了这许多麻烦,是老夫管教无妨。周将军,我们村除去老幼,青壮年约有二百人,干脆和周将军你们一起上山找,人多力量大。我们也想把四丫找回来,那孩子,是我们对不起她。”
周俨拱拱手:“那就有劳了。”
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