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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员,停下!”苏挽挥手示意。不能继续前进了,再过几百里,就是大本营,那里人数众多,而且弱者占据了大多数,一旦邪神及其幼崽走到那里,无异于大屠杀。
    “怪物马上就要来了,我知道大家都有些害怕,但是,你们一定要守住防线,因为前方就是你们的族老、少子、眷属的所在,不想全灭的都打起精神来。”苏挽面色冷肃,眼神凌厉,明明是仙女一样的脸,却透着铁血魔王的气息,“遇到小黑山羊一律斩杀,片甲不留,遇到被感染的人,也要杀,但不要让血汁沾染自己半分,另外,要烧掉。所有擅长火系术法的,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应声如雷,这会儿他们不再需要压低声音隐匿身形了,他们要做的是把仇恨值都吸引过来,然后将那些崽种统统杀光!
    “夏罗生,”苏挽只单独叫了这么一个人,“你跟我来。”
    夏罗生接下来可能是要命的任务,但没有推辞,模样依旧懒懒散散,灰色的眼珠子都没有完全睁开,眼皮子耷拉着,“知道了。”
    苏挽、烛龙、夏罗生,三个人要去硬刚邪神了!
    莎布尼古拉斯是从侧面的黑森林里走出来的,但不待祂彻底从林子中出来,烛龙已经化身龙形扑杀了过去。对于烛龙这种级别的魔神来说,莎布的精神影响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跟苏挽强行封闭恐惧感不同,他是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黑龙庞然而夭矫,体型上并没有输给森之黑山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森之黑山羊的主体是一块巨大的漆黑肉团,为黑色的云雾所缭绕,像是随时会变成黑烟散去,却又是切实的实体。那是高山一样巨大的肉/体,那些组成祂的肉块像是各自都有生命一样,不断地蠕动、互相挤压、震颤……
    更令人感到生理不适的是这些肉块的缝隙里还伸出了无数的鞭须,这些漆黑的鞭须不停地夭矫地蠕动着、甩动着、抽打着,所过之处摧枯拉朽。
    其整体形象只能用“令人作呕”来形容,苏挽的感想只有“丑,真的丑。”
    烛龙在跟莎布缠斗,苏挽不敢懈怠,先是燃烧掉纸符朝着莎布扔过去,果然发现没用。
    而另一边夏罗生早就按照原计划,将金符拿出来使唤了——那是个金色的罗盘,原本是用来测鬼神方向的,如今被重新打磨雕琢,正面是鬼神君留下的符文錾刻,凹下去的线条呈现血红色,里面流淌着夏罗生本人的血,那些血没有干涸,被永远那保鲜封存在刻纹里头,给符文增加力量,反面光滑,没有任何纹样。夏罗生一手持着罗盘,另一只手则按着背面释放法力,将符文启动,对准莎布的方向打过去……
    莎布本来就因为烛龙的袭击而愤怒不已,这会儿遭受偷袭,仰天咆哮,那咆哮声像是无数的巨爪在狠狠地抓着玻璃,令人打心底发毛!
    果然纸符和金符都没有用,苏挽和夏罗生对视一样,默契地隔开指腹,开始在虚空中以血画符。这种经过法力凝聚的鲜血不会飘散,被其主人牵引着,在虚空中留下血色纹样。
    夏罗生不愧是专业的符阵之师,画得精准漂亮又快,苏挽手生,只能匆忙赶上。
    夏罗生画好之后,用左手将虚空中的血色图纹一推,被图纹就被推送出去,在飞行的过程中不断变大,最终变得有如莎布实体二分之一那样大,准确地打在了莎布上半身正中。
    明明命中了,可夏罗生淡眉一沉,表情并不乐观。
    苏挽的符画得只能说符合标准,她急匆匆学着夏罗生将血符推出去,这个血符相对夏罗生画的要不给力的多,在半空中缓缓飞行,抵达目标的时候才莎布一个蹄子那么大,可也就是这样的符在打中了莎布的下腹时,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周围空灵的歌声停了下来,莎布庞大的身躯应声倒地,她不动了,不知是死是活。
    烛龙化出人形,将逐鹿剑插入了莎布腹部,莎布狂叫,挣扎着似乎还要起来。感应到母神的痛苦,黑山羊幼崽们齐齐朝天悲鸣,不过听声音,数量没有原来的多。
    苏挽瞪大眼睛,看着烛龙之后的操作——他看了莎布肥臃的身躯一眼,飞身越起,长剑翻飞如蝶舞,虚空中出现一道接着一道的剑影,交织成细密的网格,随后,邪神的身躯裂成无数块,整齐划一,让苏挽不着边际地想道:烛龙若是去了现代,一定很适合当日料店师父,做刺身……
    但都这样了,莎布也没有死,祂的肉块们蠕动着钻入了地底,地面很快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莎布是否还会醒来,总之危险暂时是过去了。
    苏挽回到了原本的阵地,发现阆苑仙这边竟然几乎没死什么人,他们脸上甚至有喜意,阆苑五杰中金发的那个看见苏挽他们回来了,笑容灿烂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此为捷战,众人士气大涨。苏挽也没想到会这样顺遂,毕竟在她固有的思想里邪神是不可阻挡的,连眷属也是极其可怕的,没想到,到了这里并非如此。
    苏挽笑了,脸上的凝重一扫而空。
    剩余的黑山羊幼崽在其母神莎布变成碎块之后,迅速往兽口桥后头的森林方向狂奔,祂们不敢在没有母神的情况下肆意妄为——祂们还只是“孩子”。
    在苏挽等人浩浩荡荡地回营地时,黑森林的角落里出现了一批身穿漆黑皮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