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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还不知道吧,望星水性可好了,就你昏睡那几天,他见天儿的去水里游水,刚开始我们还担心他,后来见他在水里就跟一条鱼一样来去自如,就再也没人管他了。”
    谢如琢来了一丝兴趣:“他水性这么好?我们可是在衔绿江上呢。”
    正说着话呢,主角就来了,他先是在船舱外头敲了敲门,听到谢如琢的声音了,才小心推开了门,从门口伸出一只头来。
    船舱很矮,也不如自家的房子宽敞,这只头挤在门缝那里,跟卡在了上面似的,带着一丝滑稽。
    谢如琢这才猛然间发现,宋望星有了大人的样子了。似乎自从过完年,他身量就跟竹子一样窜得飞快,人也渐渐长开了,也知道稍稍避嫌了。
    她冲他招招手:“过来坐吧。”
    宋望星哒哒的走了进来,船舱地板上了相应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他关怀道:“姐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如琢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无聊。”
    作为旱鸭子的谢如琢十分惊叹宋望星在水里来去自由的身姿:“你竟然还会水呢,西南不都是山吗,你这身游水的本事是怎么学的?”
    宋望星不由自主的昂起了他骄傲的小头颅,略有一丝被夸奖后的腼腆:“表哥教我的。”
    谢如琢像听到了个大笑话,在他白洁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个挠瓜崩:“说谎可是要挨揍的,你表哥同我一样是旱鸭子,哪里来得本事教你游水。”
    当日在小屋村,田叔当着她的面儿问的,还亲自带他去了海边教他游水,能教出宋望星才见了鬼了。
    宋望星吃了她一个爆栗,捂住额头叫得十分冤枉:“是真的呀,西南虽然山多,但是水也多呀,充州就在江边上,表哥能在水底下呆半住香呢。”
    谢如琢愤怒了,贺清思这个骗子!仅有的一点优越感,如同泡泡一样,被宋望星的话一戳,就破了。
    这种被打击到的愤怒有点上头,以致于她都没听到宋望星后面说得那句话。
    宋望星说:“我之前以为衔绿江就是条江,但是走了这些日子,我觉着它好像越来越眼熟了,这就是我们充州的那条南江嘛。”
    等谢如琢骂了贺清思三百遍之后,情绪终于有些下头了,恢复冷静的她忽然觉得,这次行船的时间似乎有点久了?
    她去找季文舒,十分担心他因为醉情于山水而走错了路,出得船舱来没见着他人,放眼却是两岸连绵青山郁郁葱葱,碧波荡漾的绿水清澈见底,洒满落日余晖的松林和夹杂在其间一两声清脆的猿啼。
    令人心旷神怡而心生隐居之感。
    算了,走错了就走错了,大不了再走回去。
    偶然得见如此美景,谢如琢大受感动。深深后悔自己连续几日来实在太过颓废,以致于错过了如此令人神往的景色。
    她表示想穿上广袖雪衫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吹一吹江风,体验一把衣袂飘飘、我欲登仙的美妙。
    海贝接到指示,大受感动,契而不舍的翻箱给谢如琢找出了那件湖蓝色的蚕丝长描花长裙。
    这湖蓝色当真是极为纯正,也只有谢如琢这般明艳的五官才能穿出它的秀美来,太阳光隐隐一照,那里头的蚕丝泛着金光似的,衬得谢如琢美得不像真人。
    更重要的是,这件裙子是收腰的,谢如琢这阵子瘦了,腰身那里显得更加不盈一握。
    “再不穿啊,就该过季了,看这颜色多衬您,怕是九天仙女下凡来也抵不上我们家姑娘一根手指头。”
    谢如琢心里被夸得美滋滋的。
    这日大船临时停靠,海贝原本想给谢如琢梳个繁复的发髻也好与身上的衣裙相配,却被制止:“衣裳就够招眼了,头发还是简单点吧,免得看着累赘。”随后就只在脑后编了一朵蝴蝶花形的辫子,其余的头发任由其散在背上,乌鸦鸦的一片。
    出得舱门的时候,一阵清风飘来,吹得谢如琢青丝飞扬,她还颇为得意:“你看看,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然而这阵风没完没了,才上了甲板,连裙裾也跟着一齐飞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去压裙角,蓦然反应过来这裙子是修身的。
    将将抬眼,却听海贝在身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姑、姑娘,那好像是,贺、贺公子。”
    谢如琢一愣,飞快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从连绵不断的青山里延伸出来的绿江边,在那人潮如沸的码头上,贺清思正含笑望着她。
    他身上穿着的是与她的长裙款式一致的湖蓝色外裳,俊秀挺拔的把其他人都当成了背景。
    谢如琢第一反应是:哦豁,还挺像情侣装的。
    第68章 来都来了,还怕没有时间……
    有这种感觉的不是她一个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季文舒,他从容的与岸上之人打了照面,待看清两人今日的打扮之后, 不由自主的吹了一声口哨,抚掌道:“巧啊, 巧啊。”
    谢如琢很快觉察出来不对, 她一把扯住季文舒的袖子, 有些愕然问道:“这是哪儿?”
    季文舒努力把袖子扯回来,夸张的动作也遮不住他一脸的兴味,答曰:“自然是充州啊。”
    充州?西南?贺清思的地盘?
    谢如琢瞪目。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岸上鹤立鸡群的男人, 干巴巴道:“我计划的路线里好像没有充州,季文舒,你不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