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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主张,安排家丁,仆妇分别去童大夫,稳婆处,请今日午后来一趟看看,以求安心。
章福早早醒来,开心的用过早食后跑到白茹茹主屋,找娘亲撒娇一番,还被同在主屋的白家舅娘善意取笑了几句找婆家之类的话语。回到自己屋里后,收到嫂子送来的首饰,跟画秋说:“让嫂子好好歇歇,我行礼完后就去看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好几样钗环,色色精美,很是感激嫂子。
之后章福闲了,又再次东翻西看等会儿行礼要穿的层层衣服,抚摸其上繁复华丽的绣纹,不知不觉想到未来不知嫁到什么人家,又害羞又期待,吃吃的笑起来。伺候她的大丫鬟畅秋正带着小丫鬟收拾屋子等着迎客,忙的团团转,一转身看到自家小姐呆相,也不禁笑了。又过了一阵子,几位官小姐随着母亲们来了,拜见白茹茹后就进到章福屋里,章福热情招待着,一群小姐妹说说笑笑,气氛欢快。
客人们在辰时中就到的齐全了,已婚妇人们在客屋里相互交际,小姑娘们去了章福屋里玩闹。章家最近的亲戚女眷是小秦氏,但是怀孕三月怕冲撞,已提前告罪没来,白家夫人当仁不让,作为主家张罗起来。这样一来,白茹茹省了好多事,能专心在客屋陪客寒暄。柳家老夫人和夫人抽空去后院看望了柳氏,说了几句话,柳氏就让他们回去客屋,说是有话可以等礼成后留一阵儿,再来看她。
辰时末刻,客人们已在行礼屋中坐定等待,白茹茹坐在上首,县令夫人是今日主宾,一会儿给章福插簪子。章福穿戴整齐,畅秋扶着她走进来。之后畅秋停在门口,她自己一步步稳稳当当,不疾不徐的向着主座下方的跪垫走去,眼睛余光里能看到两旁含笑看着她的女客们,心中虽然依旧紧张,但是努力挺直肩膀和腰板,尽力走的好看些。
白茹茹看着这个女儿缓缓走近,想到她自去年九月初十第一次见章福,至今大半年间的点点滴滴,她发自内心的想要好好照顾这个少女,也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了不少,好像成效不错,章福已亭亭玉立,性格开朗,娇俏可人。
白茹茹终于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白夫人作为有司,主持整场礼仪,见章福走到了跪垫前,高声吟诵:“笄者跪!礼始。章家有女,小字为福,父讳上英下盛,兄名为初,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吁呼,拜!”章福向上座跪拜,行叩首礼。
白夫人道:“主宾梳发。”主宾县令夫人离座,来到章福跟前,柳家一个十三岁姑娘捧着托盘立于一边。县令夫人从托盘中拿起梳子,给章福象征性的梳头三下,意为从今往后,章福成年,可以梳成年女子的发型了。白夫人开口颂言:“年满十五,吉月令辰。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章福端正跪好不动。
白夫人道:“主宾插笄。”县令夫人再从托盘中取出章府静心备好的漂亮华丽的簪子,轻轻插在章福头上,白夫人道:“插笄已成,尔慎尔娴。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笄者拜谢主宾。”县令夫人退后一步,立在上座侧,章福向其跪拜行礼。
白夫人道:“笄者聆训,请主人示训。”白茹茹开口,郑重说道:“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章福看向娘亲,终于开口,声音清亮:“儿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然后再次跪拜。
白夫人道:“笄者起。”章福稳稳的站起身来。白夫人道:“及笄礼成。”
在场宾客整肃观看整场礼仪,一声未出,现在听到礼成,纷纷起身,笑语祝贺。章福恢复了活泼本性,与大家笑作一团。
白茹茹一直紧绷绷的坐在上首,其实暗地里紧张,生怕之前背好的训词突然忘了或者说岔了,毕竟不是她习惯的语言,幸好顺利完成了。因此放松下来,离座逐一感谢县令夫人等宾客。
就在这时,毛妈妈急急接近白茹茹,附耳说道:“夫人腹痛,说不准要生。”
白茹茹心神又提了起来,声音不禁大了些:“快请大夫,稳婆去。”毛妈妈应:“已经去了,只怕都在来的路上了。”
离得近的宾客已经听到,有人询问。白茹茹定一定神,大方说道:“家中儿媳有动静,说不准是要有好信儿了。”
当即就有能说会道的女眷说:“这孩子知道今日是姑姑及笄礼,着急出来观礼。恭喜老夫人要添金孙了。您家双喜临门啊。”
白茹茹谢过宾客的好口彩,应和着:“多谢吉言。只望大小平安才好。”
宾客们颇有眼色,知道章府要忙碌产妇之事,纷纷告辞,约定了改日来吃满月宴。
白茹茹送走了县令夫人后,就让白夫人和章福送别其他人等,自己赶往后院去看儿媳。
柳夫人放心不下生产在即的女儿,然而生产其实算是章家内部事务。她让家中车马把柳老夫人和柳家姑娘先载回去,自己在章府外打了个转,看着宾客们散尽又登门,这样不怕旁人看到说柳家干涉女儿婆家事务了。她要去守着女儿,毕竟是头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