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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遥把新换的筷子放他碗上,靠过来,说小话似的凑在耳边:“梁哥,你看着不太直哎。”
有陆斯遥几次三番的招惹在前,这句话算是把梁逍给刺激透了,陆斯遥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梁逍不是个直男,他幼儿园就知道给漂亮女孩儿送小红花,初中就给班里女同学递过情书,无疾而终的初恋发生在高中,后来进圈子倒是没什么故事,追林双就花了快两年,在一起又三年。
梁逍这三十年的人生那是妥妥的、无可置疑的铁直男,人金主要包他都被他拒绝给得罪了,陆斯遥竟然说他不直?荒天下之大谬!
梁逍一把推开陆斯遥,气急败坏地骂道:“滚你丫的,少他妈放屁。”
这一声是实实在在喊出来的,桌上都愣了,工作人员脸都苦了,心说这俩祖宗怎么又又又吵起来了。
梁逍当着一桌子人的面直接破口大骂,陆斯遥要是不翻脸那都对不起他在网上留的坏名声。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生怕他俩一言不合再打起来。
可他们错算了,这架貌似是梁逍单方面地吵,陆斯遥不仅没发火,甚至脸上还带着笑,真是稀了奇了。
更可怕的是他还服了软,就见陆斯遥在一帮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中给梁逍夹了个煎饺放碗里,哄着人说:“行,我不说了,快吃吧。”
这桌感受最深的应该是方知行,其他人可能知道陆斯遥,也看过他直播,但现实中往来的不多。
方知行跟他有过一段时间合作,受这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臭脾气毒害颇深,这还是第一次,陆斯遥对着这么骂他的一个人还能给好脸。方知行简直要怀疑陆斯遥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节目组还是不太放心,总感觉这是个**,看他们也吃的差不多,赶紧开始新任务缓和缓和关系。
“那几位先吃着,我来读一下接下来的任务。”跟拍导演说,“下面是射击任务,地点稍后会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带你们过去,规则是这样:我们设置了五个靶子,靶心上是下一个任务点的具体信息,每组出一个人,谁先把任务卡击落就能先走。
顺序呢就按昨天到达经停站的顺序,但有一点不同的是,第一组比第二组早到多久,就比后一组长多久的射击时间,比如说郑老师组第一个到经停站,比第二个钟老师组早了一个小时,那钟老师就得等一个小时才能出发去做任务,钟老师比赵老师早了三十五分钟,那赵老师就得在钟老师走了之后再等三十五分钟才能出发。”
方知行举手提问:“那要是前一组没用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任务了,我们也还是要等到点了才能走吗?”
“对,是的。”跟拍导演说,“这个时间是固定的,你昨天早到多久今天就比别人多那么长时间,省下来的算自己的。然后这里我们还增加了一点难度,挑战以三次为一轮,三次内成功了就可以离开,如果失败,你的搭档会接受惩罚。惩罚方式有两种,一个是冰桶挑战,一个是趣味饮料,这个你们自选。还有什么问题吗?”
赵磊问:“趣味饮料是什么?”
“就是加了各种东西的饮料,味道可能不是那么太好,哈哈。”导演放下任务卡,“没其他问题,那第一组就先出发,大家商量一下谁射击谁接受惩罚。”
郑意可杨千最先到的,俩人套个防晒服就走了。
陆斯遥腿翘旁边空凳子上,靠着小椅背,问梁逍:“你去我去?”
梁逍正愁找不到地儿施展自己直男的魅力,可不能错过这机会:“我去。”
陆斯遥不跟他争,大胆预测梁逍要让他接受几次惩罚:“两次够不够?”
“切。”梁逍不屑地撇撇嘴,“你看好了,我一次成功。”
男人都好面子,特别是直男,陆斯遥看的门清,他没打击梁逍了,怕这人一怒未平,一怒又起。
说完就端着碗去洗了,这儿锅碗瓢盆都是借的老乡家的,吃完要帮人收拾好。
梁逍他们组昨天到的最晚,且有的等,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沈浪那组到现在都没到,这期节目哪队出局已经很明显了。
外面热,吃完早饭大家都回房里待着,等的无聊,几个男人说玩点儿游戏。
方知行叹口气:“没把我包收走就好了,我还带了扑克牌呢。”
导演组还真有人带了牌,但不能白给,最后钟思远大方的花了二十从自己人手里买了两副牌。
陆斯遥没什么兴趣,说不玩儿,赵磊也不掺和年轻人的游戏,靠床上打盹。
剩下四个正好斗地主,他们正好在床上围一圈,赵林笙说:“光打没什么意思,带点钱?”
导演赶紧制止:“不允许赌钱啊!”
“那就输了的贴小纸条,”方知行支使陆斯遥,“陆哥,去找点纸来。”
陆斯遥躺着不想动,把口袋里口红摸出来给他们:“输了在脸上画画吧。”
这主意比贴小纸条好,方知行来了劲,跟钟思远一对视立马开了局。
第一局上来,梁逍先叫了地主。他的牌还不错,大小鬼都在手,还有几个炸弹,原本以为这把稳了,谁知钟思远看着不声不响的,牌技了得,十分钟没到梁逍就输了。
方知行专爱凑热闹,咋咋呼呼的要给梁逍画口红,梁逍愿赌服输,闭着眼让他画。毕竟是第一局,方知行手下留情,点了个美人痣在梁逍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