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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紧张,只她进门也有些年份了,虽然一进门就怀了孩子,生的还是双胞胎,但是到底是丫头片子,不是男丁。
虽然小张氏平时常常觉得她亲娘薛氏重男轻女,只疼爱弟弟泳郎,但是她到底也受了影响,只觉得丫头不足以让她在老姜家站稳脚跟,生完大妞二妞,她已经四年没有开怀,心里已经有些着急,这孩子来得及时,虽未出生,已是得了她七分的宠爱。
夫妻二人,欢欢喜喜地回家了,倒是正好和吕氏他们差了一会儿,没见上面,今儿也就是二郎回了一趟姜家村,他奶让他把这喜事说给他二叔一家听,姜柏也久违地来二叔家蹭顿饭,自己怕二叔又
拉着他碎碎念,不敢多来。
只他一来就被那飞行棋勾了魂儿,差点忘了这事。
心想事成的显然不止小张氏,他们家刚吃过了晚饭,宋叔就来说,赵大郎来了家里。
这倒是不常见,平日多半是芯娘自己一个人过来串门,赵大郎就算有来,也只陪着芯娘来,今儿倒是自己来了?
很快赵大郎喜孔孔地进来了,他跟着他爹每天走街串巷卖豆腐,做生意的,最不能缺了脸皮嘴皮功夫,平时赵大郎就是一副精明样,如今却是傻乐,没眼看。
他兴奋道:“今儿我娘煮了亲戚过年送的烟熏肉,娘子吃了就身体不舒服,请了大夫看了,说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说来还要感谢三郎,给娘子带来了好福气,我可得好好感谢三郎。”
他也不空口白牙地感谢,把老娘搁家里搜刮出来的适合小孩子的零嘴一股脑地递给姜榆。
他跟娘子盼这个孩子盼了两年了,如今这孩子终于舍得来他们家了,娘子只说是年节那会儿回娘家三郎给她带去的福气,这个抱童子招福孕的说法也得到了他老娘的认同,家里两个女人都这么说,他也就信了。
——!
大姐夫,很不必如此,其实主要还是你自己够努力,跟我可没关系。
要按这说法,那大姐每回回姜家村都抱她呢,咋滴才怀上哩。
但是显然赵大郎的这个说法,没人反驳,吕氏也没阻止大姐夫给自己零嘴的行为。
姜榆默默接过零嘴: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
赵大郎乐呵呵道:“如今娘子在家休息着呢,打发我过来跟二叔家说一声,赶明儿娘子再来串门。”
吕氏忙道:“不用这么折腾,赶明儿我带着三郎去你家串门子,让芯娘在家好好呆着等我们去就是了。”
芯娘这可是头胎,且还没过头三个月,小心为上。
赵大郎听了也不假客气,比起那些虚的,他更在意自家娘子的安全:“那我回去一定跟娘子说,在家等着二婶儿和三弟来家里做客。”
想到铺子里还有些个工具还没清洗,这活倒也不累,往常娘子也帮着清洗,只现在到底不同,不能再让她动手,就怕她是个闲不住的,忙想着回去把活给干完,忙道:“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铺子还有些活没干完。”
吕氏见赵大郎匆匆回去了,笑道:“这大侄女婿和芯娘感情可真好,都成亲两年了大侄女婿还对芯娘如此紧张,芯娘是个有福的。”
要她说,以前她还觉得芯娘嫁给赵家,有些低嫁了,凭着自家官人的身份,大侄女再往高点嫁也不是不行。
茵娘倒是攀上了一门好亲,只这过日子,自己舒坦才最重要,这两年她在旁边冷眼瞧着,芯娘把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哪会回姜家村,那赵大郎不是以她为重?再说在这镇上住着,芯娘家里开着豆腐铺子,还能时不时过来自家串门,想来和家里的婆母相处得也和睦,不然哪能如此自在出来串门子。
茵娘家确实重规矩,她家女眷轻易不出门,茵娘自嫁到了镇上,离她家近得很,却压根就没来她家串过门子。连三郎刚来那会儿她一个做姐姐的也没来看过。
…
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昨儿个吕氏才在心里想着这茵娘嫁人后从来没有上过她家门,今儿下午午睡起来小红就说茵娘和她家婆婆来自家做客。
茵娘的婆婆陈氏倒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最是和善不过,不然当初他们吴家上门求亲,依着姜锋和张氏的性格,也不是那等子嫌贫爱富的人。
茵娘性格跟张氏一般,小白兔似的,要是婆婆难相处,铁定被欺负死,所以他们打听了陈氏的性格,才放心把闺女嫁过去。
这姑娘家出嫁,官人在外打拼,有时候婆婆和善不和善比官人有没有出息还重要,毕竟出嫁了,整日家只能呆在后院。
要是婆婆性格刁钻,只能靠着熬了,哪天把婆母给熬死了,方能翻身做主人,只那有什么活头,那得是至少十几年的事,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几年呢?
只吴师爷在县城看惯了县令大人那等人家的规矩,到了自己家里也学了起来,所以对于女眷出去串门到底不喜,只觉得妇人家不该见天地抛头露面,因此陈氏和茵娘倒也很少外出,如今来他们二房做客,真是稀客。
吕氏打一进客厅,那陈氏正和茵娘说笑,婆媳俩看起来倒也和睦,只这茵娘有些天没见,脸色看起来竟然有些苍白。
吕氏忙打了招呼道:“茵娘这是怎地了?怎么脸色看起来如此不好?”
莫不是病了?可是病了不在家好好养养?如此贸然出来要是再着了凉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