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8

      然被牵着鼻子走了,他又是尴尬又略带羞涩一摆手:“哪里,父亲因为伤病,早就告老还乡了,他只留给我一把剑,别的就没什么了。”
    苏蕊白一时好奇起来:“就是你身上佩戴的这把吗?”
    “对。”卢雁声应声,顺手亮出了腰中的佩剑,剑风带着银光闪过,确实是一柄威风凛凛的好剑。
    而年轻人的丰神俊朗,也未这柄剑添了几分英姿勃发的气势。
    看得出,卢雁声很以此剑为傲。
    “当年父亲因伤退役,梁帝念及战士们的情意,特命人铸造了一批宝剑赠与了追随他打下江山的兄弟们,后来我也接过父亲的剑,走上了从军之路。当年我任命左林卫将军之时,宫里也赏赐了一柄,可那柄我用不惯,层层克扣,到我们手中就已经是粗制滥造,怎么抵得上梁帝当年御赐的这一柄。”
    卢雁声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莹亮的剑锋,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
    完了,又绕回去了,他这心结打得也太深了。
    苏蕊白思忖了片刻,忽然心上一计,他放下酒杯,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雁声,你跟我来,我有样东西给你,保证你喜欢。”
    卢雁声立时回过神来,铮地将宝剑入鞘:“什么东西?”
    苏蕊白笑笑不语,眼波流转,起身拂起一片暗香。
    卢雁声好奇地跟了上去。
    穿过一段短短的庭廊,苏蕊白迈进了自己的厢房独院,合欢派其他的教众都在另一侧厢房起居,衬得这一片越发幽静。
    往常,两人都是在一进门的院子里赏月饮酒闲聊,从未再往里深入,这是卢雁声第一次进苏蕊白起居之所,心中不免油生出几分莫名的紧张和忐忑。
    这又不是去什么女子的闺房,就是去兄弟的寝室瞧瞧,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呢?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两人已经来到了房门前,他迟疑地迈步进了屋内,却发现里面收拾地干净雅致,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卢雁声晃了晃脑袋,一定是自己喝得有点多,才有了这种不对劲的想法,难道合欢派教主的房间非得像盘丝洞不成?
    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自己也落了刻板印象的俗套了。
    整个房间充斥着苏蕊白身上那股淡淡馨雅的熟悉香气,令身处其中的人身心舒适又放松,卢雁声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虽是大梁国统一安排的住所,这里面还是有被精心布置过,而且案台上还零散铺着一些未干的字画。
    他好奇地凑上前去,那字迹笔力遒劲,力透纸背,很是有书法大家的韵味。
    军中粗俗之人占大多数,能写会画的更是少之又少,父亲在他年幼时就敦促他读书写字,也养成了他一直好学爱读的习惯,对这样的字画更是说不出的欣赏。
    他又惊又喜,几乎下意识喊出来:“蕊白兄,这是你的字吗?你竟写的这样好!”
    苏蕊白已经走到了近前,风轻云淡地笑笑:“过奖了。少时跟着越王,什么都要学都要练,写的也就那样吧。”
    他把手中的一块棕色绒布举到卢雁声跟前:“喏,这是一块上好的鹿皮,拿它来擦剑,保证你的剑跟新的一样。”
    卢雁声顿了顿,心头顿时热络起来。原本他该推拒,不知怎的,他却由衷得想要将这心意收下。
    接过鹿皮时,卢雁声的手不经意握到了苏蕊白的手背,触感沁凉,又如玉般光滑,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
    一股酒后的热意直窜大脑,卢雁声这么想着,竟也这样做了。
    常年习武之人的掌中带茧,掌心宽厚温热,一时拉住了那只还未收回的纤长玉手。
    苏蕊白一怔,但并未脱开。
    “谢谢蕊白兄,”他垂眼盯着鹿皮,目光却微微涣散,掌中的玉手柔若无骨,正一点点吸食着他的体温,“我战场上的一位好兄弟不日就要成亲了,他妻子的嫁妆里就有一块上好的鹿皮,提前偷偷送给了他,他个混账小子就天天在营利炫耀,让人好生羡慕呢。”
    苏蕊白仍淡淡笑着:“是喜事呀。你这不也有了。”
    卢雁声抬眸,眸色已然暗了几分,苏蕊白盯着那双剑眉星目,忽的看出了几分暗藏的血性与控制欲。
    也对,眼前人曾滚过血雨腥风,杀伐无数,这幅俊朗少年的皮囊下,是该裹着这样一双眼睛。
    卢雁声沉沉看着他,言语却仍是克制:“父亲年年催我娶亲,没想到却被兄弟抢了先,估计过两日再来家书,又该数落我了。”
    苏蕊白顺势道:“你这个年纪,找个意中人成家,是人之常情啊。”
    像卢雁声这样年轻又有为的将领,女儿待嫁闺中的拜帖自是不会少。
    而卢雁声却仍抓着他的手,声色皆染上一层怅然:“我仍记得年幼时,母亲听闻父亲可能战死在沙场时哭得悲痛欲绝的样子,我们母子差点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寡母。我也痛恨打仗,所以才从了军,这辈子注定要死在战场上的,无牵无挂最好。”
    苏蕊白的内心突然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