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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瘦,只需一只手,稍稍用力便能轻易掐断。
    他思量着,手掌中却已经揉搓了满掌的香露,这香露是滴在水里的用的,可泠寒却嫌弃这香味会落在这桶壁上。
    于是便用掌心,慢条斯理,一点一点的涂抹。
    掌心微凉,屋里到处都弥漫着淡淡芳香,沁入到每一个角落。
    孙倾婉身子僵得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那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她说不出这种感觉是羞窘还是羞耻,脸颊滚烫,很怪,就是很奇怪。
    身体都涂上了香露,泠寒叫她“出来。”
    她依言跨出浴桶,站在厚厚的毛毯上,毛毯软软的,即便不穿便鞋也不会怕摔倒。
    素白的指搭着桶避,她看不见,不抓着些什么,心里总是没有底。
    泠寒在浴桶里舀了一瓢水,然后慢慢浇在她身上,冲刷掉身体上的香露,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他一边冲,一边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今日去见了老妖婆?”
    他看似是在问她,但却是肯定的口气。
    孙倾婉怔愣了下,想了半天,“老妖婆是谁?”
    泠寒声音冷冷:“太皇太后。”
    孙倾婉瞪大了眼睛,她本能的想说,太皇太后是你的祖母,你不该这般称呼她。
    可理智阻止了她的见义勇为,眼下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微微点头,轻“恩。”了一声。
    “只是一个嫔位而已。”他轻笑一声,“别学那些目光短浅的女人,一点小恩小惠就迷了眼睛。”
    水从她的脖颈一点点倾注向下,沿着女子优美的身躯,一直到脚踝,然后没入毛毯之中。
    他觉得她应该知晓,谁才是能决定她命运的人,这个人自然不是住在长寿宫里的老妖婆。
    见孙倾婉没有说话,他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继续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离她远点。”
    不是好东西,老妖婆,这样不尊敬甚至是侮辱的话,当真是形容他祖母的吗?
    太皇太后那样和蔼可亲的老人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子孙?
    是他的行径令太皇太后不耻,制止过,反对过,所以他才会说她是老妖婆,不是好东西?
    也对,暴君向来只喜欢顺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算是亲祖母也是这般的对待,在他眼中哪里还有孝道可言。
    她没说一句话,可眼中却是难以掩盖的不赞同。
    泠寒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却也不恼。
    孙倾婉不想再听泠寒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陛下放心,太皇太后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包括册封独立宫殿,我只听陛下的。”
    她承认她渴望离开这里,渴望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地方,独立的天地。
    可是今天奇嬷嬷已经警告了她,泠寒不许她离开这里,不许她有身份,她只配做这暗无天日,没名没份的人。
    所以此刻泠寒点她,她不傻,秒懂。
    小姑娘乖顺的似小猫,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只听他的话十分顺耳。
    泠寒笑笑,冰冷的指间划过她的脸颊,撩起她额前的碎发顺道耳后。
    声音愉悦:“还不傻。”
    身上的香露都被冲刷干净了,男子拿了浴巾一点一点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
    待一切都妥当,他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孙倾婉下意识拦住泠寒的脖颈,她怕摔,再一松手,人已经被泠寒放到了床榻上。
    丝滑的锦被在她的身下,凉凉的触感,她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泠寒竟只是给她洗了个澡,而什么都没让她做。
    她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渐远,命宫人换水,然后又是一阵淅淅沥沥,是泠寒沐浴的声音。
    不肖片刻,他上了床榻,身下依旧是女子为他暖好的被窝,那小姑娘自觉的躺到了里侧。
    他的身上还带着氤氲水气,才刚躺下身,那个昨日的小火炉便贴了上来。
    他没穿寝衣,孙倾婉在钻进泠寒被窝,触碰到他裸露胸膛的时候也是一惊,略滞了一下,便将身子帖服过去。
    泠寒感受着她温热,身体却并未有半分困意,一只手臂弯曲,垫在后脑。
    他垂眸,反倒是饶有兴趣的审视着她,他知孙家今日往宫里送了信,也知道信上的内容。
    所以这个小废物她壮着胆子凑上来,是想要搞什么花样来讨好他?
    孙倾婉小心翼翼的探过去,察觉泠寒并没有拒绝她,才似是被默许了般更大起了胆子。
    昨日她只是钻进他的被窝,侧抱着他,是他后来把她翻过去,后背贴他,被他揽着。
    今日她大起胆子,整个人摸上了泠寒的胸膛,然后用她的胸口温暖着他的胸口。
    女子身娇体软,和男子的坚硬形成鲜明对比,但她知道这样讨好他似乎还不够,她想要泠寒许她回家,就该哄得他极致愉悦才行。
    所以她渐渐凑上唇瓣,想要去吻他。
    就像第一次侍奉他,泠寒吻她时那样。
    她只被吻了一次,不知道旁人之间的吻是什么样,反正她清楚的记得泠寒一直用牙齿在咬她。
    所以她也用牙齿去咬泠寒。
    小小的檀口露出洁白的贝齿。
    学着泠寒的样子,一口一口,深深浅浅。
    她不太敢用太大力,起初只是小鸡啄米一般,后来慢慢的才敢加深一些力道,但也只是象征性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