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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反对,她就一口一口咬着,直到男子手掌倏然掐住了她的下巴。
    他用力上抬,下颌收紧,贝齿也跟着紧闭在一起。
    他的力道很大,又很突然,孙倾婉大惊,因为她还咬着泠寒的唇。
    可他却毫不在意,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随之唇齿间便蔓延出血的腥甜。
    她吓坏了,下意识想要离开。
    男子却扣着她后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漆黑的眸子布满猩红,大掌轻而易举的攥住了女子两只纤细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俯下身,霸道的加深了这个吻。
    第九章 委屈
    孙倾婉在出宫的马车里晃神,她以为泠寒不肯让她出宫,结果泠寒离开后没多久,奇嬷嬷就进来问她回孙.府想要备些什么东西带回去?
    她下意识说不用,她什么都不用带,只要带着自己这一身血便好。
    可奇嬷嬷还是选了四样东西带去,孙倾婉下车时,看到宫人手上拎得四个盒子,有一刻的晃神。
    若她正常出嫁的话,三朝回门,便是要和夫君一起,带着四盒礼回家看望父亲和母亲。
    想着父亲和母亲看到她和丈夫举案齐眉,琴瑟和谐,他们应该也会倍感欣慰的吧。
    可如今呢,她被送到泠寒身边,不清不楚,无名无份,又算什么。
    王氏一听到女儿回来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过来,夜色下,她看见女儿消瘦的面颊,那小小的姑娘,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呵护着,从没受过半点委屈,如今入宫也不知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隐忍了三日,再见到女儿,王氏再忍不住哭出了声。
    “娘。”孙倾婉一跨进门就看到母亲哭了,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几步上前,抓着她的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娘你哭什么,我好着呢。”
    她说着在原地转了个圈,她的笑是由心而发,不带一丝牵强的笑。
    王氏仔细打量,除了人瘦了些,其她到没什么伤,精神状态也不错,这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得多,如此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孙倾婉知道自己此次出来,必不会逗留太久,如此便直入主题,替父亲取血入药。
    屋里,孙仲青依旧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王常之和胡太医都在。
    一把匕首,一个青花瓷小碗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王氏一见到那匕首,心就揪在了一起,不敢再去看,胡太医说这药需服用十日,这用来做药引的血也要取十天。
    考虑孙倾婉如今身在宫中多有不便,如此他想出一次取十日的血,然后将血制做成药丸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不便。
    所以孙倾婉要一次取出一整碗的血才够用。
    王氏一想到女儿要受这么大的痛苦,那锋利的匕首划开手,任血流淌出来的画面,她就呼吸急促,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王常之觉得妹妹在这会添乱,便让洪妈妈扶着妹妹先回去休息。
    冰凉的匕首划破女子的掌心,血珠沿着伤口,一滴一滴,最后汇聚成一串血流,以及其低缓的速度低落小碗里。
    王常之握着匕首,到底是自己亲侄女,而且还险些做了自己的儿媳妇,这一刀下去也是心疼的。
    那么瘦弱的姑娘,掌心划了那么长一道口子,血滴滴答答的不断流出,她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自始至终都没出一声。
    “好了,好了,这些足够了。”胡太医实在看不下去了,拿了纱布裹上来,“赶紧把伤口包起来吧。”
    他原本还想着稳妥起见,取满满一碗的血,以备不时之需,结果这血才流了半碗,他就忍不住心疼这坚强又瘦弱的小姑娘,也是被她的孝感动。
    纱布上撒了止血的金创药,药面敷到伤口上,一阵剧烈又钻心的疼痛,女子再忍不住蹙眉,“嘶”了一声。
    “那就有劳胡太医了。”
    她一边攥着手上的伤口,一边看向床榻上的父亲。
    三日没见,父亲和母亲都不同程度的苍老了许多,不过没事,有了这药引,父亲很快就会醒的。
    “姑娘,时辰不早,该回宫了。”
    耳边响起奇嬷嬷冷冰冰的声音,孙倾婉知道,她的任务完成,也该回去了。
    想着她刚才表现的那么差,甚至惹得泠寒暴怒,她原以为他根本不会放她出宫,如今人已经出来了,她还奢求什么。
    “劳烦舅舅费心,这段时间替我照顾父亲和母亲了。”
    孙倾婉向王常之郑重的福身,她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有舅舅照抚母亲,打点张罗,她很感激。
    王常之也是一声叹息,知道侄女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只叫她放心离开便是,他保证照顾妹妹妹夫周全。
    刚踏出门槛,外面竟飘起了雪花,地上落了一层薄雪,又很快化掉,湿漉漉的青石路,又小水坑映着天上的月。
    这是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落在了夜。
    洪妈妈听说小姐这么快就要走,喘着粗气跑过来,“小姐,夫人想跟您说几句话。”
    孙倾婉从踏进家门起,到现在,与母亲相见也不过起初的匆匆一眼,她哀求的转向一旁的奇嬷嬷。
    “母亲体弱,还请嬷嬷通融,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多少时间的。”
    奇嬷嬷依旧是一张严肃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但却没有拒绝:“姑娘快些,宫门马上就要下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