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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小姑娘吓白了脸,孙倾婉无所谓道:“只要咱俩不说,陛下不会知道的。”
    “可是……”兰香还有担忧,毕竟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啊!
    “哎呀,没什么好可是的,这事天衣无缝,不会有人知道的。”
    孙倾婉是铁了心,谁也不能阻止她为父亲祈福,就是泠寒也不行。
    “可是奴婢觉得,您对老爷和陛下太区别对待了,这样真的好吗?”
    她听过许多关于暴君的传言,暴戾恣睢,没有人性,可她瞧着陛下对她们小姐怪好的,倒是小姐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却没有半分位置。
    孙倾婉想起今儿白儿她腹痛得难受,泠寒细心为她搓揉,又耐着性子哄她入睡。
    人家不过要个她亲手做得荷包而已,到也不过分,可她竟还想着假手于人,忽得有些心虚,多少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
    “行吧,那我就一块打两个穗子,一个给爹爹,一个分给陛下。”
    这也日后就是被泠寒知道,她也可以说这里有她的一份力。
    兰香觉得甚是敷衍,不过若一块赶制两个小姐也的确做不出,如此便拿起料子研究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股子腹痛得难耐又然袭来,一阵阵疼得孙倾婉冷汗连连,连手中的绣线都落了。
    兰香察觉不对,便要去叫人。
    孙倾婉从没这般难受过,不过顷刻,唇瓣就已经失了颜色,但却不忘叫住兰香。
    “别惊动府里,惹母亲担忧,悄悄去请胡太医。”
    兰香咬唇,眼泪汪汪,最后还是应了是,扭头就往外面跑。
    等小厮把人带来得时候,孙倾婉已然疼得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昏昏欲睡的躺在床榻上,完全没了生气。
    胡太医上前诊脉,可手一搭上脉就开始蹙眉。
    孙倾婉已然没有力气去看胡太子的表情,一旁的兰香愁眉不展,“太医,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胡太医摸了把下巴上的胡须,道:“姑娘这是葵水将至,又气亏贫血,再加上……”
    其实这血亏得虽严重了点,但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补血养身就好了,只是有一事胡太医想不明白。
    他明记得曾为姑娘做过滋补身体的药丸,那药丸可谓是浓和了九九八十一味珍奇药材,再加上陛下那天下独一份得血做药引……
    正常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难道是他的手艺不够,药失效了?
    “姑娘,老臣敢问一句,您如今可否还在服用陛下的血丸?”
    胡太医没来由的这一句话,叫孙倾婉心下一惊,她前前后后只吃过两颗,还是许久之前的事。
    难道泠寒体内的毒已经汹涌至此,她现在中毒太深,要玩完了?
    本以为只是小病的姑娘也开始紧张起来,“许久以来,我只用过两颗,难道是那血丸的原因?”
    始终眉头紧锁的胡太医一听,“姑娘就只用过两次?这么说已经许久不曾服用?”
    孙倾婉点头:“确实许久不曾服用。”
    她被迫着吃了两次那满是血腥恐怖的药丸,后来她大病一场,泠寒似乎见她是真的不喜,倒也没有再提。
    胡太医道了声“难怪。”
    心里也顿时释然了,看来并不是他的手艺问题,姑娘会气血失衡得如此严重,是没按时服用血丸的原因。
    “胡太医,我病得很重吗?”
    她小腹疼得厉害,冷汗岑岑,再加上胡太医的话,她感觉自己分分钟就要去了。
    “姑娘莫急,这病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虽不致命,但长此以往会触及根本,使姑娘缠绵病榻,不得康健。”
    回忆起初次见面时,那根伤了泠寒的簪子,银遇毒而乌黑,那时她就断定泠寒体内有毒,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毒会牵连到她的身上。
    按着胡太医的说法,长此以往的服用,她将久缠病榻。
    “胡太医,那我该怎么做?”
    胡太医摸了摸胡子,“这到是好办,只要姑娘继续服用陛下的血丸,每日一颗,一个疗程之后,臣敢保姑娘能够大好。”
    孙倾婉愣了,这什么疗法,以毒攻毒?那之少也换一种毒吧,一样的毒不能起到相生相克的作用,岂不是死得更快?
    瞧着姑娘满是怀疑,胡太医只好耐心解释。
    “当日陛下察觉姑娘体虚,便取了血为药引,叫老臣为姑娘调制出了这天下独一份得大补血丸,老臣不知姑娘后来因何而未再服用,但陛下得血乃是这天下第一滋补圣品,是比天山雪莲,长白人参,林海灵芝还要珍贵稀缺得神药,姑娘若是按教程服用,今日也不必受这苦楚。”
    “胡太医,你的意思是?”孙倾婉一时难以消化这庞大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说,陛下的血是为我补身体而割得?”
    孙倾婉听得震惊,她一直以为泠寒有嗜血的特殊癖好,才会缕缕自残,喜欢看她惶恐害怕,喜欢看她饮血,恶趣味的捉弄她,可到了胡太医口中,性质上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难道是她误会泠寒了?
    “姑娘有所不知,陛下身体四季无温,血液流动较常人缓慢,这样的人体内鲜血本就稀少,且不会再生,若非在意之人,是万不会做有损自己根基之事。”
    孙倾婉知道,他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凌驾于万人之上,若他不肯,又有谁迫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