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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点头,“始终没有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奇嬷嬷沉默,这些年打了多少败仗,死了多少将士,杳无音信,怕是……
    这奇嬷嬷自是不能说,只道:“既都回了京城,姑娘让陛下去找,身在何处,查一下便知。”
    孙倾婉也有这个想法,只可惜泠寒还没回来。
    听说龙威将军把陛下喝醉了,一连着三天三夜得接风洗尘,据说两人谁也不服谁,三天三夜,谁都没能踏出宴会大殿得门槛。
    而孙倾婉听了三天,龙威将军得事迹,也是崇拜不已,想要亲自拜访一下这位鼎鼎大名的将军。
    这日夜里,孙倾婉正宽衣就寝,泠寒竟意外来了。
    他一身酒气,走起路来身子跌撞倾斜,飘忽不定,脚步扎根。
    他眼眸深红,衣袍也出了褶皱。
    向来严于利己的人,就连睡觉都规矩得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举手投足都带着身为天家,从容不容得优雅。
    孙倾婉从没见过这般样子的泠寒,说起来……有点狼狈。
    “陛下。”她起身去迎,“怎得喝得这般醉?”
    她知泠寒这三日都在犒劳三军,许是高兴,和龙威将军多饮了几杯,交谈甚欢。
    但何故会喝得这般醉?
    他是皇帝,若他不愿,又有谁敢将他喝得这般模样?
    “宋仁凯旋归来,朕高兴。”
    男子呵笑,幽眸落在女子脸颊上,忽认真起来。
    “婉儿,你今天真美。”
    他笑着大掌抚摸着她的脸颊,粗励得掌心,柔搓着女子娇嫩的肌肤,没一会就红了。
    男子醉了酒,手便不知轻重,“那日朕叫你等着朕,结果朕却食言了。”
    他在说她生辰那天晚上,也因为他叫她等他回来,所以这几日孙倾婉始终在勤政殿,没回启程殿。
    “陛下以国事为重,对国家和百姓负责,是国之幸,臣女没有怨言。”
    “善解人意的小丫头。”他宠溺敲了下她的额头,忽有些惆怅,“朕若是因国事冷落了你也就罢了。”
    男子瞧着她,眼中尽是复杂,“朕多希望能日日陪着你,护着你,把你留在朕的身边,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泠寒只要一提这种事,孙倾婉就控制不住得心虚,因为她从没想过以后,白头偕老更是虚无。
    女子垂眸,紧紧抱住男子的腰,“陛下在说什么?只要陛下不厌弃臣女,臣女便心满意足了。”
    大掌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傻瓜,朕惜你还来不及,怎会厌弃。”
    这时奇嬷嬷拿着醒酒汤进来。
    “陛下,醒酒汤。”
    孙倾婉拿过瓷碗,男子接过来,一饮而尽。
    以往都是泠寒伺候她起居,但今日要转换角色了。
    浴房里水已经备。
    女子去解男子腰带,一点点,慢慢为他宽衣。
    “陛下泡一泡澡,将酒气蒸一蒸再睡,会舒服些。”
    男子半合着眼,显然是困极了,孙倾婉加快手上的动作,却在男子露出宽阔胸膛得那一刻,震惊了。
    那浑身布满得伤痕,触目惊心。
    胸堂几处,她知晓是先皇后忌日那日所伤,那伤口已结痂,正在愈合。
    可男子手臂上的伤,不似利器,到似是撕咬……那伤口很长,几乎断了臂膀,参差不齐,狰狞可怕,即便伤口已经缝合,可依旧能够想象那伤当时有多么严重。
    男子蹙眉,即便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可处之还会觉痛。
    女子倏得收回手,震惊道:“这伤……陛下怎会伤得这般重?”
    疼痛叫男子的酒意醒了几分,他问:“怕吗?”
    孙倾婉点点头,微红了眼圈。
    男子扯了衣袍,将那只手臂遮住,她怕,自不叫她再看。
    脑海中忽出现那日雪狼袭击她的画面,千钧一发之际,似有人挡在了她身前,阖眼得那一刻,她耳边响起雪狼低沉嘶吼,和隐隐得,男子得闷哼。
    是他!
    那一刻,女子哭了。
    她抹着泪,扯掉遮在泠寒手臂得衣袍,触目惊心,她却倔强道:“臣女不怕!”
    她用浴巾为泠寒擦洗沐浴,小心翼翼不叫水触碰了他的伤。
    “陛下这几日,都是和龙威将军在一起?”
    阖眼快要睡着得男子“嗯”了声,复又缓缓睁开眼。
    “臣女这几日听了许多他的事迹,真的如传说中那么厉害吗?”
    她提龙威将军,完全是想要打听哥哥的下落。
    她一边为泠寒擦拭,一边又自顾自得说了许多。
    她想见一见这位将军,问一问他可知孙瑾程这个人?
    可男子眼眸深沉,他始终沉默不语,直到女子为他穿好寝衣,伺候他去罗汉床躺下。
    这里只有这一处睡觉的地方,罗汉床容不得两个人,孙倾婉打算自己回启程殿睡。
    可她刚提出要走,男子便翻身将她压在床榻上。
    漆黑得夜,烛光燃燃,映着男子俊冷脸庞。
    他从没有一刻这般清醒过,清醒得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问:“若朕与人有约,所约之事便是护你,如今约期已满,那人向朕要你,你可愿留下来,做朕的皇后?”
    第五十一章 哥哥
    “你一连灌了我三日的酒, 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