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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泠寒愚弄得,整个人似跌进了云里,轻飘飘,醉醺醺。
    良久她才察觉到了重点,娇柔妩媚的声儿从嗓子缝发出,那酥麻也入了骨。
    “也未曾择夫婿。”
    昨日除夕夜,她与家人一同守岁,寒夜寂凉,她在回去的路上着了凉,染了风寒,身子始终病恹恹的。
    她乏得很,便是整日都呆在房中未露面,直到晚上才觉得稍好些,这才叫人备了热水,想着洗个热水澡,发发汗,放松一下,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她一个连屋子都未出得人,怎得就凭空冒出个未婚夫来?
    “你父亲为你择婿,你不知道?”
    小姑娘似摊泥似的瘫软在他怀里,紧紧抓了他的臂膀,摇头说她不知。
    她觉得,泠寒当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提这种与之无关之事,现在她只想要泠寒亲亲她。
    男子何其睿智之人,他立刻就明白了,今日早朝,有朝臣提议叫他大婚,是以为病重的太皇太后冲喜。
    他也是因为此事,才想要与这小姑娘好好谈谈,可问她还能否回心转意,却不想竟得知孙府择上门女婿这消息。
    眼下孙倾婉不知,那么泠寒便明白,这又都是孙仲卿和孙瑾程爷俩在背后搞得鬼,是怕他一道圣旨将这小姑娘要了,如此他们才急着将女儿订出去。
    “陛下……”她整个人媚到了骨头缝里,“我,我好冷……”
    她才出沐桶,浑身湿漉漉的就被泠寒低在了墙上。
    原就染了风寒的人,再这样一冷一热交替下,身体便开始打了哆嗦。
    泠寒摸了摸她的额头,方才还热得绯红的脸颊,此刻却涔涔冷汗,身子却又如火炉般得滚烫,仿佛置于冰火两重天得煎烤。
    她意识渐不负清明,抓着泠寒的手也松了。
    “婉儿?”
    泠寒压根没察觉她高烧,身体本就不舒服。
    女子昏迷的那一刻,他的魂都脱壳了。
    将她裹在被子里,便是急迫得喊着如枫,去传太医!
    坐在外面大树上的如枫就从没见过向来行事作风稳重的陛下这般焦急过,他一个闪身,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胡太医来时,才惊起了孙仲卿和孙夫人起身。
    孙瑾程是得知消息后,从军营临时赶回来的,整个孙府上下灯火通明,只见那身着玄色龙袍男子立于窗下,后面站着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
    “我把一个加强连都调来,就是为了防你,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最先开口得是孙瑾程。
    泠寒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和孙瑾程打嘴仗,他所谓的那个加强连,打打敌国的士兵还行,防他自然是防不住的。
    孙夫人默默抹着眼泪,她不喜欢泠寒,打一开始就不喜欢,尽管他是当今圣上。
    她的女儿是倒了什么霉,遇上这么个难缠的主儿,自从遇上他,她的婉儿都病了多少回了,他是天生来克她女儿的吗?
    孙夫人柔弱,嘴上不敢说大逆不道的话,可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是用十分憎恶的眼神,恨恨剜了泠寒。
    孙仲卿真后悔,怎得没在白日里就把女儿的婚礼办了?
    若立即就办了,也就没现在这事了。
    “陛下,臣世代在朝为官,虽服务于皇族是臣之本分,应尽之义务,但断没有一家老小,妻子儿女,又职位得,无职位得,都要无条件服从天家的道理吧?
    老父亲不卑不亢,自是拿出了这几十年,面对帝王都未曾有过得骨气。
    板起脸来,也是迫有威仪。
    欺女如此,若再没些骨气,孙仲青觉得,那他也枉为人父了。
    “金国历来婚嫁以自由主,立法也有条例,婚嫁自愿,无论哪一方强娶,这婚书也不成立,天家立法,当更知法,守法。
    “陛下深夜擅闯臣女闺房,老臣说句践约的话,陛下这与那街景市集,偷香食色得登徒子何异?”
    要让一个平时只会巴拉算盘,挑拨银两的户部尚书干了开封府审犯人的活,只需要一个被渣男欺负的女儿。
    孙倾婉就是孙仲卿的逆鳞,他可以为了女儿做任何事,即便是与天家闹翻了脸,也是不怕的。
    男子被问得一哽,许久只道了句,“是朕的错。”
    “你错得可太多了!”孙瑾程粗着嗓子,咄咄逼人,“要不是你,我妹妹好好的,怎得就说昏迷就昏迷了?”
    孙倾婉是一早就感染了风寒,原就是有病根的,但若泠寒不出现,许不会这般严重。
    “都怪你,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
    出来的胡太医抽了抽嘴角,他大抵也只能在孙家见到,皇帝被威胁质问的名场面。
    “陛下。”胡太医恭敬的向泠寒俯了身,“孙小姐是染了风寒,吃些药,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
    泠寒知道,前面都是铺垫,这只是最难,他追问,“只是什么?”
    胡太医说:“只是姑娘身体实在太赢弱,这便如是一块薄冰却要让它去承滚烫得热水,若臣冒然为姑娘用药,是药三分毒,只怕姑娘受不住,会伤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体质,造成不可逆转的根本伤害。”
    “太医的意思是,老夫女儿的身子,连药都用不得?”孙大人追问。
    胡太医点点头,“大人说得正是,以目前状况,用药姑娘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