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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泠寒这么久,刻意躲着不见,他如今肠子都悔青了。
    冰释前嫌,两人之间的误会都解除了,泠寒将小姑娘搂在怀里,叫她躺在他身旁。
    因为罗汉床很窄,孙倾婉趴伏在他胸膛,能够听到男子强劲有力的心跳。
    听着听着,她就睡着了。
    泠寒见她睡了,便把她放在罗汉床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自己便是去了外间继续处理公务去了。
    当孙倾婉伸着懒腰睁开眼时,夜色正浓,早已过了回家得时间,再过一会,宫门都下匙了。
    孙倾婉起身,便是见到那烛火下的身影,正在专注得批阅奏折。
    “陛下。”她小声去唤,“我要回去了。”
    寂静的宫殿,小姑娘的声音清楚穿进男子耳畔。
    他手中笔微顿,但也毫不犹豫的叫了余生,叫他去传晚膳,吃了饭,再送她回家。
    孙倾婉想也行,可她在等着备膳的功夫,泠寒一连着就咳了十几次,终是忍不住拿了衣袍搭在他身上。
    “你还病着,不该这般劳累。”
    男子露出一抹笑,眼眸却始终在奏折上,“都是加急文件,卡在这不处理,民间便有数万百姓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女子垂眸,见是西南又起灾事,一时便不知该不该劝他休息了。
    他是天子,是这一国之主,奢华背后所付出得责任与辛酸,也是常人所不经及的。
    她想了想,干脆将粥和菜都夹些,拿去案上。
    泠寒忙着处理折子没时间,她就一口一口喂他吃下。
    男子心比蜜甜,可只有孙倾婉自己知道,她叫泠寒快些吃了,她也好能早点回家。
    泠寒哪里知道孙倾婉是揣了这心思,美滋滋的吃完,那没心肝的小姑娘就要走。
    男子放下奏折,起身欲送她,结果刚一站起身,口中便涌上一阵腥甜,转瞬便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余生都傻眼了,他和陛下计划中,没有这一环节啊。
    男子还未及反应,掌中便接住了一滩血,血腥味遍布口鼻,他不由得蹙了蹙眉。
    “余生,快去叫胡太医。”
    孙倾婉吓得几步跑过去,扶住了男子摇摇欲坠的身体。
    余生傻眼,这好像是真的,于是立即飞奔出去,那原本为孙倾婉准备的马车,卸了车,单只骑着马,跑出皇宫接人去了。
    孙倾婉为他擦洗了手上的血迹,男子瞧着小姑娘含泪隐忍的样子,笑道:“没事,朕还没那么容易死。”
    孙倾婉狠狠瞪他一眼,“张口闭口就是死,你就不能说些吉利的?”
    他道:“婉儿说得对,朕长命百岁。”
    他说完,胸口又抑制不住得一阵钝痛,旋即又是一口血涌出来。
    那一瞬,他笑了,脑中无比的清醒自身状况,只道:“婉儿,朕恐怕不能再继续陪你了。”
    他仿佛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未来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己,寻个好人嫁了吧,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委屈自己。”
    “你说这些干什么!”女子吓坏了,颤着嗓音,哭着告诉他,“她不要。”
    他已经把她宠坏了,没有泠寒的日子,她不会照顾自己,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会似泠寒这般对她好,她需要他,也只要他。
    所以他一定要好起来,否则她就将这一身得血皆还给他。
    第五十九章 我是你的解药
    小姑娘哭得险些背了气, 胡太医还以为陛下马上就完驾崩了呢。
    结果一搭脉,胡太医眉头疏解,道了句:“陛下无碍。”
    那个被男子大掌按在怀里, 一下下抚摸的小姑娘缓缓止了哭。
    垂顺的长发有些乱, 额间还冒着几根毛绒绒得碎发,一双漾着水珠儿的清澈明眸将望过去。
    看着胡太医,神情中带着几分疑惑不解。大抵是在想, 吐了那么多的血, 当真没事吗?
    她是这样想的,但胡太医毕竟是经验有道的老太医, 资历摆在那里, 且还曾救过她,孙倾婉也不好说什么。
    余生多机灵的人, 立刻上前笑呵呵的问,“吐了那么多血,当真没事?”
    胡太医有一瞬的茫然,觉得余生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跟他玩什么你问我猜。
    余生自然怕胡太医再说下去,就真再圆不回来了,于是就给胡太医使劲使眼神。
    陛下到底有没有事, 他不知道吗?
    他背对着孙倾婉,自然无所顾忌, 胡太医瞧着他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再用余光看了眼高高在上的陛下,冷冰冰充满威胁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在去看陛下怀里,泪眼婆娑的孙姑娘, 原是一出苦肉计,现下胡太医也了然了。
    “胡太医,您再好好给陛下瞧瞧,姑娘也好放心回家。”
    这句话醍醐灌顶一般的,原来苦肉计不说,陛下还不想叫姑娘回家呀。
    这不能回家的病——老太医捋了把花白胡须,展露愁眉。
    “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他一句话便将方才的结论转成了铺垫,他道,“陛下虽说无碍,但也只是性命暂时无忧,到底是因何咳血,且还这么多,这病我还要再好好观察观察,不好贸然判定。”
    孙倾婉一听,到底是什么病都还没瞧出来呢,这得多严重。
    “胡太医,陛下这病,很严重吗?”她的心口都收紧了,跟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