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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机解释下慢慢找。也只有这样了。
市任叹了口气,把窗户打开,让风吹在他脸上。“怎么每次跟你出来都这么倒霉?”
“我怎么了?”这话听起来很寒心,时怡不知所措的瞅着他。
市任开始一五一十的数落起来,“上次智齿长出来,这次耳机丢了……”
“???”时怡目瞪口呆,耳机她有责任,但智齿?“我是谁啊?我说让你长你就长?你就瞎扯吧。”
“行行行,上次不算。”市任摆手,表示不跟时怡计较。
讲真,她不太喜欢遇事推卸责任的男生。她会自己负责,用不着推卸。
只是有时候别人仅仅一句道歉就让她心软了。
开进首末站后,两人没下车,特意跟司机说明,司机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说话带点口音,但人品还是挺好,也很好说话。他对车里内部构造挺了解,顺便还帮着找,安抚着,“我就说开车的时候,小姑娘怎么窜来窜去的呢。是苹果耳机吗?我老婆也有。”
市任把系统的耳机声音放出来,跟着声音找。刚才车上杂音多,播了也听不出来。
时怡觉得这声音忽远忽近,开口问市任,“我怎么感觉声音在你身上啊?”
话一说完,市任把衣服外套脱了。左右口袋也重新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时怡正纳闷呢,突然听到“啪——”的声响,她瞥见什么东西从市任身上掉下来了。
果然是耳机。市任比她还惊讶。甚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掉出来的。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时怡站在高处和他齐平赌气的推了他一把。
合着找了半天还在他身上。
“所以说蓝牙太小容易丢,带线的耳机还容易缠绕。各有各的坏处。”司机笑着总结。
赶紧道谢,时怡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好心态的司机。两人下车后。时怡背着包就往对面车站走。
市任从后面追上来,问她要不要去旁边吃饭。
“别了,您每次跟我出来都这么倒霉,我还是自觉离你远点,省的祸害你。”时怡心眼小,很记仇,就是狠不下心。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这个区很倒霉,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市任强行开玩笑,“再说不用你赔了,啊开心的?”
“我开心,我回家的高铁这个点都过时了!”
“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行吧。”闹成这样,市任也不好为难。
这边时怡上了车,到了火车站人工窗口改签下一班十二点的。
中午超市买了加热的饭团和酸奶,本来这个点差不多快到家了。
“小姑娘在江城上学吧?”旁边候车区的中年妇女闲聊似得问时怡。
时怡回过神才回应,“嗯。”
正好奇怎么突然有人来搭话,可看样子这妇女也不像坏人。她个子娇小,脸上没有气色,看上去憔悴。
“在哪啊?江大?”她继续又问。
不知道是等车时间太久,特意找人聊天打发时间还是什么。
时怡下意识的点头,江城也就江大一所大学。
“我女儿也在江大。”说起自己女儿,中年妇女一脸自豪,“她个子太小,总怕被别人欺负。”
小小的女生?她脑海里一下子跳出来昨晚那个送花的女孩,也是那样娇小怜人。
时怡继续听着她说道,“我和他爸离婚十几年了,抚养权给了她爸。这几年总听她打电话告诉我,他爸对她不管不顾。我这个心呐。唉……我身体一把年纪一堆的毛病。当时就是不想拖累她……”
是个挺伤感的故事。
她瞧着中年妇女从兜里掏出来一部老年手机。只有按键和查看时间的那种,继续说着,“我想给她点钱花,人家说我这手机不能转账。所以啊,现在每个月我都给她把钱送去。虽然没有多少,但我这心总归能好受些。”
“您在上班吗?”时怡问。
“对,我在厂子里干活。”
时怡想起来小时候那段时间,整个村就他们家像个穷窟窿,家里吃的都是紧着孩子来。后来在丹州买了房,过得还算平稳。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转折点是什么,时怡就不得而知了。
只记得那时家里突然来了好多穿黑西装黑皮鞋的人,小时候不懂奶奶说是有钱人的意思。
再后来爸妈有了工作去丹州打工,稳定下来才把她和弟弟接过去。
“她父亲是做什么的?”时怡指的是她女儿的爸爸。
“应该还在给人当司机吧。”
“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没有照顾到女儿?”时怡一个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都十几年了不联系了。手机换了好几个,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哪去了。”
时怡刚想说可以问问你女儿,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管这么多做什么,人家只是在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