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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措坐在院中的树下,望着夜空两眼发直。
“四郎,我沐浴完了。”洗净了身子,姚荺感到身心愉悦。
司马措回过神,道:“我去把水倒了。”
以往司马措会直接用姚荺沐浴过水清洗自己身体,但今夜他忽然不想了,将浴桶中的水倒在院子里的沟中。
“阿荺,你在屋里坐一会,我去端饭菜来。”司马措的声音还是温柔。
饭后时间也差不多戌时中,姚荺十分疲倦,躺在床榻上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姚荺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只见司马措趴在桌上假寐,她赶紧起身走到司马措身后,手还未碰到司马措,司马措便惊醒过来。
“阿荺,你醒了,天还没亮,再睡会。”
“你怎么趴在桌上睡?”姚荺不解。
“我想你可能不愿意我碰到你。”司马措十分介意姚荺沐浴时让他出去的那句话,这表明姚荺不愿意他见到她的身子。
只要心中没那个男子时,女人才不愿那男子瞧到她的身子。
“我,没有啊!”姚荺反而糊涂了。
“你沐浴时让我出去,我想你反感我。”
姚荺这才想起来,当时她确实说过让司马措在外面等她。“对不起,我是觉得……”她也说不上来为何当时要那样说,以前司马措给她沐浴,给她擦身子,他们相拥而眠,她从来都没拒绝过。
可为何现在她要避着司马措,连姚荺都回答不上来。
“不必对我说对不起,我明白,你是爱上司马御了。”
“不是,真不是。”姚荺摇头。
“算了,不说了,你去睡吧。”
“那你也来榻上睡。”
“你先去睡。”
姚荺转身走向床榻,这时司马措又在她身后道:“明日不用渡黄河去乌海。”
“为什么?”姚荺一惊,赶紧转身。
司马措抿唇笑了笑,道:“我送你去雁门关,去司马御那里。”说完这句话他心如刀绞,面色灰暗。
姚荺凝视司马措没有动,道:“就因为那句话,你就认为我爱上司马御。”
“不,不只是因为那句话,这次我们相逢,我们之间已经生疏了。阿荺,你没察觉到吗?你对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你时常发呆,眼睛看着我,但心里却不是在想我。”
“没有没有,四郎,你想多了。”
“我没有想多,阿荺,我在匈奴无时不刻在想着你,想把你找到,可我没想到我们真的相逢了,却又是这种情形。”
“那你现在就是不要我了?”
司马措紧紧咬住嘴唇,他内心充满了失落和惆怅,这种心绪很令他难受。
姚荺见他不吭声,转身便向门前走去,她开了门,身子刚出门便被从背后被抱住。
“我要你,阿荺,不要走。”司马措声音哽咽,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大方到把姚荺送到雁门关,其实他根本就做不到。
在他最无助、四面楚歌时,只有姚荺是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与他在一起。
姚荺转过身,依偎在他的怀中,道:“我不走,只要你不让我走,我就永远在你身边。”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在深宫中彼此的怜惜与同病相怜,也同样是在姚荺最无助时,司马措给予了关怀和帮助,这些都是姚荺无法忘记的。
两人拥抱良久才去入睡。
熄了油灯,两人躺在榻上,姚荺枕在他的胸口。
司马措因为去了心事,这次很快睡着了,倒是姚荺有些睡不着。
她与司马御以夫妻名义同床共枕许久,有很多记忆是抹不去,甚至还形成了一些生活习惯。
其实现在,她荺也不知自己对司马御抱的是什么心态,但对司马措却很清楚,她爱的是司马措,只有面对司马措时她才有小女孩的娇羞和。
她和司马御相处得更自然,也是因为对司马御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四郎心思敏感,我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他把我当成精神支柱,我又岂能负他。况且,我与他才是真正的三书六聘的夫妻,与司马御是权宜之法。”
天快亮时姚荺才迷糊睡去,等到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日头早晒到床榻上。
司马措早就醒来,只是瞧到姚荺还在熟睡便不忍心叫醒她,这十来日风餐露宿,吃没吃好,睡没睡好,苦了姚荺。
“阿荺跟着我就一直在受苦,以前在宫里时我想对她好,又没法子。”
他在匈奴已与赤月成亲,乞石烈可汗要求他必须娶赤月才同意借兵,并且还要他承诺日后重登帝位,就必须封赤月为皇后,以后皇后之位必须由匈奴女人来做,所生皇子世世代代为太子。
司马云清深知乞石烈的企图极力反对,乞石烈自己拒绝有汉人血统的孩子继承的他大单于之位,而处心积虑把有匈奴血统的孩子扶持为太子,就是想利用外孙来控制中原皇室,最后入主中原。
但是对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