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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的,不好找房子……”
“有钱还怕买不到?”姜蝉轻飘飘说,“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让她们自己折腾,您做壁上观不好么?”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儿,想想赵家近日来的动作,姜如玉掂量许久,终是艰难地点了头。
她拿出一个黑漆匣子塞到女儿手里,不忘叮嘱道:“出去住两天散散心,做做样子就算了,别因此真和赵家生分了。”
姜蝉敷衍几句,回去打开一看,霍,满满一匣子银票,数了数,足有五千两!
愣了片刻她才明白,这是母亲原打算给李家的赔偿。
差点便宜了那起子小人!
姜蝉让金绣悄悄与隔壁家联系,想要把他们家的宅子买下来。
隔壁家的花园子正好挨着赵家的院墙,把院墙打通,修一个直通母亲院子的夹道,简直不要太便利。
金绣却觉得不好办,“隔壁住得好好的,又是大年下,他们卖了住哪儿?”
“自然是等他们找到新房子再搬走。”姜蝉好笑道,“你先去问问,打听打听他们卖多少钱。”
隔壁住的是王御史,若她没有记错,腊月二十四这位就会启程去南直隶征运漕粮,都没来得及在家过年。
漕粮秋天的时候已经运抵京城,现在又征哪门子粮?
赵华请他来家小酌,旁敲侧击问了半天,王御史也没透露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可把赵华愁坏了,后来就有了母亲卖铺子的事情,姜蝉不知道漕粮和赵华有什么关系,反正这辈子他别想再从母亲手里拿银子。
那王夫人早逝,王家只有老婆婆和小孙子在,没多久就回乡下了。
姜蝉笃定他们会卖。
隔壁很快有了回信,三千两银子,但过完年才腾房。
姜蝉带着银票去了隔壁。
同样三进的院子,一路走来只看到三两个做粗活的帮佣,因好几个院门都锁着,显得十分寂寥。
王老夫人约莫六十上下,眯着眼睛瞧了姜蝉半天,“你是不是隔壁家的姜小姐?我在昌平县主生辰宴上见过你,你在赵家住着的吧,好好的为什么要买宅子?”
姜蝉来之前特意揉红了眼睛,半低着头说:“实在没有办法了,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老太太就别问了。母亲同意我搬出来住,这点请您放心。”
王老夫人眼珠转转,顿时脑中冒出无数个猜想,不由叹气,“有几个能把继子女当成亲骨肉疼的?继父继母都是偏心的。”
姜蝉忙把匣子往前一推,“这里面是三千五百两银票,多出来的是我孝敬老太太的,我想……能不能先让我住进来,赵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可以!”王老夫人一口答应下来,儿子突然被打发到南直隶当差,人生地不熟的,正是用钱之际,她可不会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
姜蝉急着搬,当天后晌就着人将王家花园旁的一处小院整理出来,转天就准备离开赵家。
她进京时带的箱子都没有打开,如今省事了,直接搬,都不用收拾的。
姜如玉没想到这样快,拿着地契愣了半晌,喃喃道:“这就走了?前后不过三天,我还没跟老夫人老爷说呢。”
“抬腿就到的功夫,说不说也那么回事。”姜然不以为意道,“先凑合住着,等开春再好好拾掇拾掇,正院给您留着,想怎么修就怎么修。对了,那两个通房伺候赵老爷了吗?”
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姜如玉的注意力,脸也冷了,“老夫人赏的人,当然不能轻慢,不过老爷说了,应应景儿而已,当不得真。”
“娘,你还记得我进赵家第一天和你说的话吗?”姜蝉轻声说,“把枕边人当成玩意儿的男人,能是好人吗?”
姜如玉浑身一僵,脸更白了。
“母亲,听说姜妹妹要走?”赵霜霜急匆匆闯进来,满脸急色,“一家人非要闹这样难看?若是我哪里不如妹妹的意,妹妹只管骂我几句,我不恼……但是不能叫外人看笑话啊!”
姜蝉反问她:“赵大小姐这话可错了,我不搬,那两个通房住哪里?”
赵霜霜眼神闪闪:“妹妹可是对老夫人不满?”
姜蝉一点面子也不给她,指着外头道,“赵家自诩诗书传家,老夫人一个不高兴就赏俩丫头恶心儿媳妇,这就是你们家文人风骨的做派?一股酸了吧唧的小家子气,别人要笑,笑的也不是我们娘俩!”
赵霜霜捂着脸哭道:“长辈们的事,岂有你我置喙的余地?好没意思。我只问妹妹,你这一走不要紧,考虑过母亲的感受吗?女儿和继父闹得不可开交,母亲会沦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那我也问你一句,嫡长媳不掌家,你们可把我母亲当做自家人了?”
赵霜霜不接话,哭着跑了出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这一下打了赵家一个措手不及,赵母也好,赵华也好,都没料到这小姑娘敢豁出去和他们硬碰硬,不免有些慌了。
赵母后悔极了,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