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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所用。
    姜蝉四处看了看,很满意,又好奇,同等铺子至少也要两千两,这间只要一千五百两,就算是看在同乡的情谊上便宜些,也断没有让出五百两的道理。
    卫尧臣轻声解释说:“他们东家在山东历城任职,听说牵扯进亏空案了,他们急着变卖家产填库银窟窿。我都觉得买贵了,这时候应该狠杀他一笔,但是钱掌柜不同意——万一他们家又起来了呢?”
    姜蝉忙道:“钱掌柜说的是老成之言,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好,还是谨慎些为妙。”
    卫尧臣耸耸肩,未置可否。
    很快签好了转让契书,姜蝉有意给母亲和钱掌柜留更多的时间,也不着急回去,独自坐在二楼喝茶看街景。
    不多时卫尧臣上来,神神秘秘从怀里掏出个纸包,“刚才人多,没好意思拿给你,放炉子上烤烤,虽不如刚出炉的香,也能将就吃吃。”
    是缸炉烧饼!
    姜蝉讶然看着,悄悄红了脸,“那封信,你看了啊……”
    随即更觉脸上发烫,自然是看了,否则哪儿来的烧饼?
    卫尧臣没有笑,他认真地说:“你不会无缘无故给我写那些话,肯定是遇上不开心的事了,才想开心的事安慰自己,对不对?”
    姜蝉知道瞒不过他,慢慢把这些天赵家的所有所为说了一遍,末了故作轻松,“我毫发无损,赵家却伤筋动骨,听说把地都当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收了赵家的地,气死他们!”
    卫尧臣轻轻咬着牙,低着头,没有做声。
    姜蝉本想问问那个“故人之子”是不是他,看他这样子,以为他不愿掺和自己和赵家的破事,忙转了话题,谈论起不痛不痒的花花草草之事。
    她温声细语说着,卫尧臣静静听着,偶尔附和说一句,不知不觉已是过午时分。
    外面又飘起雪来,一阵寒风穿窗而过,袭得姜蝉打了个冷噤。
    卫尧臣忙起身关窗,忽胳膊一顿,匆忙就往楼下跑,“有人晕倒了,我去看看。”
    姜蝉隔窗望去,昏倒的是个老妇人,好巧不巧,正好倒在她家铺子门口。这大冷的天,千万别闹出人命!她紧跟着也跑下楼。
    “过来搭把手,还愣着干什么?”卫尧臣大声喝令几个伙计,“抬啊!”
    姜蝉叫了声金绣,“别抻着脖子看热闹,去车里拿厚褥子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把老人抬进屋,姜蝉小心给她喂了水,拢上火盆,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折腾了好一阵,老人家才悠悠醒转。
    那老妇一身靛青袄裙,裙角一圈深蓝绲边,脚上的棉鞋已经湿透,应是在雪地里走了好久。
    衣着简朴,但很干净,也没有补丁,应是一般的市井人家。
    她怀里抱着匹织布,晕过去的时候也没撒手。
    姜蝉端来一碗姜汤,温声道:“过会儿郎中就到,老人家先喝完姜汤暖暖身子。”
    那老妇挣扎起身,“不用了,我就是走累了一时气力不支,多谢几位,我没什么好报答的,这布值个十来吊钱,算作谢礼吧。”
    卫尧臣笑道:“老人家也忒小看人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那老妇却固执得很,把布往旁边一放,下地就想走,不料脚一沾地,人就摇摇晃晃地差点跌倒。
    姜蝉赶紧扶住她,“您家在哪儿,我们送您回去。”
    老妇本想说:不必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但是一起身就感到腿脚发软,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她也怕路上有个好歹,那句硬撑面子的话就没说出来,道:“一条胡同最尽头的那家,有劳姑娘。”
    姜蝉让金绣扶老妇人上马车,吩咐她不必陪着了,先回家报信,让母亲多等等。
    卫尧臣抱起那匹布准备一并送回去,然手指摸到布,又改变主意了,悄悄与姜蝉说:“你瞧瞧这布,我摸着不像普通的细棉布。”
    姜蝉虽不懂织染,但见过的好东西多,就着卫尧臣的手细细看了一阵,又把布拖出来一块,顺着纹路一路摸上去,讶然道:“松江三梭布?”
    三梭布用上好的棉花制成,光洁细密,又软又轻,在月下瞧时,水银泻地,流光似瀑,是上用的贡品,市面上不多见。
    卫尧臣眼神一亮,低声和姜蝉耳语几句。
    问清楚一条胡同在哪里,依旧是卫尧臣赶车,车厢里,姜蝉把布放到老妇旁边,问道:“老人家,外面冰天雪地的,一般没人出来,您是去走亲戚吗?”
    “我姓黎,姑娘叫我黎婆婆就好。”老妇答道,“我不走亲戚,出来卖布。”
    姜蝉吓了一跳,“卖布?没几家布铺开门,就是有,这日子也不对,早十来天就好了,大年下的,谁会买白布?”
    黎婆婆不满意了:“我这布不染也穿得,又软和又光亮,做中衣,做小衣,做孩童的衣服都使得!我敢说,除了我们,别人织不出这布来!”
    “您自己织的?”姜蝉真是惊讶了,不自觉转头看了一眼卫尧臣的方向,然而车帘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