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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婉娘做什么?
刘婉娘也明显怔楞了下,下意识地去看姜蝉,手也不由自主攥紧了姜蝉的胳膊。
见刘婉娘立着发呆,宫婢复又说了一遍:“贵妃娘娘最是宽厚随和,姑娘一见就知道了,请随奴婢去吧。”
刘婉娘不自然地笑笑:“敢问娘娘找我有什么吩咐?”
宫婢弓腰答道:“这可问住奴婢了,奴婢只是听差办事,不敢揣测娘娘的意思。”
刘婉娘无法,只好松开姜蝉的胳膊,勉强笑道:“等见过娘娘,我再来找你。”
可这一去,直到午宴开席人都没回来。
宴席摆在正殿,男宾女客分左右坐,中间也没有隔开,卫尧臣和皇子们坐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冲姜蝉挥了挥手,在一众正襟危坐的男人中分外乍眼。
姜蝉脸上一热,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装作没看见。
她的视线落在章贵妃身旁,那个微微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小姑娘不是刘婉娘又是谁?!
姜蝉暗暗吃了一惊,再看并排坐着的帝后二人,姚皇后也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反观景元帝满脸慈和,温声叮嘱章贵妃不要拘紧了孩子。
姚皇后脸色发白,后慢慢涨红了,饶是厚厚的脂粉都没遮挡住。
姜蝉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卫尧臣,他显然也瞧见了,冲姜蝉眨眨眼,但笑不语。
太阳暖暖地照着太和殿高高的屋顶,鼓乐阵阵,觥筹交错,宴席逐渐热闹起来。
一班小戏咿咿呀呀唱过后,姚皇后提议:“不如传杂耍班子助助兴?”
景元帝兴致很好,闻言笑道:“朕不能拂了承恩公一片心意,令他们在殿前空场上表演好了。”
莫说常年困在宫里的妃嫔,便是那些外命妇们也没几人见过杂耍,于是女客席间一阵热烈,虽顾及风度矜持地坐着,但耳朵眼睛都已转向了殿外。
朝臣勋贵那边则自由得多,有几个年幼的宗室子弟已结伴跑到廊庑下探头张望。
姚皇后见状,笑吟吟道:“坐在这里头瞧也瞧不清楚,干脆在外头用青毡围起来,铺上厚厚的地衣,我们席地而坐,既能看杂耍,彼此也亲和,皇上觉得可好?”
“日头那么大,谁耐烦太阳底下晒着!”章贵妃翻了个白眼,“来的都是朝臣外命妇,就这么混坐着,你觉得亲和,人家还觉得不便呢!”
姚皇后不在意地笑笑:“中间用屏风隔开就好,前些年我帮着先太后办过寿宴,同样是这般坐的,妹妹进府晚,不知道也是有的。”
章贵妃轻轻哼了一声。
景元帝笑道:“难得热闹一回,就依皇后的主意,不拘品阶高低,想和谁坐一处就坐一处。”
司友亮领旨而去,青毡、地衣、矮脚桌等一应物品都是齐全的,小半个时辰后就布置好了。
姜蝉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姚皇后却派人唤她:“几位皇子妃都在御前伺候着,皇后叫九皇子妃也过去。”
待到了御前,她才发现所有的皇子,各宫的妃嫔也在这里。
卫尧臣颠儿颠儿地凑到她身边,小手指勾勾她的手心,“你怕狗吗?”
姜蝉不明所以,但听姚皇后笑道:“难得今儿人齐全,一家子骨肉,还是坐在一起的好,皇上你说呢?”
景元帝颔首,目光慈爱地从每个孩子脸上掠过,“皇后有心了。”
许是得了皇上的嘉许,姚皇后立时一阵兴奋,目光也愈发热烈起来,搭眼一瞧,“老十三,坐那么远干什么?有阵子没见你了,来,陪母后说说话。”
毕竟是嫡母,十三皇子没有理由不听。
姚皇后柔声和他说着话,或温和一笑,或扭过脸和皇上低语几句,席间气氛很是融洽。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似的其乐融融,章贵妃难免有点吃味,心道谁和你是一家子,这时候才想起来笼络我儿子,晚啦!
众人坐定,内宦们重新端上各色膳食酒品,一阵开台锣鼓敲罢,杂耍伎人出台了。
那是个身材苗条的女子,一身红衣,面容俏丽,手拿着明晃晃的双宝剑,一个飞身箭步,展剑亮相,当即叫人眼前一亮。随着紧张急促的锣鼓声,只见她闪展腾挪,台上是白灿灿的万花缭乱,仿佛有几十个光轮同时在舞动,顿时博了一阵阵的喝彩。
姜蝉也被吸引住了,不错眼地看着,情不自禁跟着人们拍巴掌。
又有杂役上台,沿台边儿摆上八个的铁圈架,接着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十来只半人多高的狼狗被驱上台,卷着红红的舌头,喘着粗气,脖子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
姜蝉恍然大悟,怪不得卫尧臣刚才问自己怕不怕狗。
乍见凶犬,女眷们“啊”地惊呼出口,脸上都显出些许惧色。
姚皇后忙安抚说:“莫怕,别看样子长得凶,都是杂耍班子里驯化的狗,很听话,不咬人的。”
果然,那女子放下剑,打了声唿哨,方才还两眼凶光的狗立马温顺地趴在地上,眯缝着眼,大尾巴使劲地摇,嘴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