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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晓爽朗笑出声来,像解开心结一样:“那咱们从今天起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啊。”
她从酒柜拿出一瓶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自己豪爽地一口喝下去又把另一杯推到邵知寒面前:“寒哥,敬你。”
邵知寒一口饮下。
烈酒穿喉而过时他皱了下眉,度数有点过高感觉整个胃都烧了起来。邵知寒想找点水喝,但茶几上没有摆水壶。
邵知寒清了清嗓子:“让叔叔阿姨下来吧,我和他们打个招呼就走了。”
宣晓捏着酒杯低笑,坐在离邵知寒更近的地方,她问:“这么着急走,是你还记恨我?”
邵知寒表情淡然。
宣晓点点头:“也是,你都从没有正眼看过我,更没有把我放在心里过,又怎么谈得上记恨?”
邵知寒感觉话头有点不对,他看了眼酒杯说:“你喝多了。”
“我没有,”宣晓靠得离邵知寒更近,她痴迷地盯着日思夜想的容貌,“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醉了,醉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明白,知寒,你从来不抬头看星空吗?他们都说我是最闪耀的,你为什么从来看不见?”
邵知寒起身:“礼物我已经放下了,叔叔阿姨不愿意下来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宣晓也起身去抓邵知寒手腕但被躲开了,她红着眼睛问:“那天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之前不是总和一个傻女人在一起吗,你不喜欢男人的对不对?”
邵知寒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有解释的必要抬腿大步往门口走。
宣晓突然冲上来从后面紧紧抱着他像疯了一样:“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就知道我有多好,除了我没有人能配得上你!”
邵知寒皱着眉用力去扒宣晓的手,但在他抓住宣晓的同时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他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宣晓的手依然还缠在他身上。
邵知寒咬紧牙关用后肘发力,同样的他明明感觉撞在了宣晓身上,但……
宣晓依然抱着他。
宣晓开始笑,笑得颤抖,尖细潮湿的笑声从失望笑到癫狂,像从地穴中爬出的蛇缠绕在邵知寒身上,让他心中一阵恶寒。
邵知寒扭头去看那瓶酒。
宣晓把脸贴在他后背上用力嗅着西装外套上的味道,她得意地说:“别看了,酒没有问题,是你的杯子有问题啊傻瓜。”
邵知寒心中升起怒火但腿却开始发软,逐渐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他踉跄一步咬破了舌头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奋力一挣,把宣晓甩在了地上。
邵知寒感觉手脚都像灌了铅,硬撑着终于走到了门口,却在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两个块头结实的男人。
两个保镖一高一矮,分别架着邵知寒一条胳膊把他拖回来扔在沙发上。
宣晓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撑在沙发的边沿,她将刚才被摔乱的头发优雅地别在耳后,掐着甜腻腻的嗓子说:“寒哥哥不要乱跑啊,摔坏了我会心疼的。”
邵知寒刚想开口他手机突然响了。
宣晓抢先一步拿到手机,来电显示——
齐晚。
两个字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所有屈辱都翻倍地涌了上来。宣晓故意拿着手机让邵知寒看却不让对方碰到,她扭头阴笑着问身后的保镖:“皮薄肉嫩的小鸭子你们喜欢吗?”
察觉到不对邵知寒猛地瞪向宣晓,声音森冷得像要杀人:“你真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宣晓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面容扭曲如阴鸷的蛤ma皮,“等你的小鸭子跪在地上求男人爱怜的时候,我们再看看到底谁更恶心。”
齐晚第一通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他又打了第二通,这一次刚响就被接听了,但里面传出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齐晚,你好啊。”
齐晚愣了一下,他觉得有点耳熟:“宣小姐?”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你有什么事吗?”
齐晚:“我给寒哥送点文件。”
宣晓低笑一声:“这样啊,好巧,那你进来吧,知寒不方便出去,你把东西放进来吧。”
齐晚觉得有点奇怪,他问宣晓:“能让寒哥接下电话吗。”
宣晓:“他吃饭撒了汤正在洗澡,你把东西放进来,要不我跑下去拿?”
齐晚下意识谢绝,他当然不能麻烦人家专门跑下来。手机里好像隐约传出来邵知寒的声音,但又好像没有。
齐晚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两大家族关系好的差点联了姻,他一直扭扭捏捏干等着反而难看。
一个男人出来给他开篱笆门,齐晚想直接托人转交,但卡包是比较贵重私密的东西,他只好自己进去。
男人领着他穿过一片花园来到宣家别墅正门,旁边还停着邵知寒的车。齐晚一路上总觉得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神情有点怪异,打量得过于赤裸了。
正门打开,齐晚还未站稳身后男人就用力把他一把推了进去。
齐晚踉跄一步看见躺在沙发上的邵知寒,还有跪坐在一旁的宣晓。
宣晓眼神像一把能剜掉肉的钩子,她笑得意味深长:“嗨,又见面了。”
齐晚没顾上打招呼,他快步走到沙发边问邵知寒怎么了。
邵知寒有气无力地说他:“让你报警让你滚,你还进来。”
齐晚听见报警两个字神经立刻紧张起来,他扶着邵知寒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宣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