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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方才没做声的千金小姐们,回过神后,七嘴八舌地说道:“瞧,多讲礼数呐,是个正人君子。”
“戏班乐师,日夜与舞姬乐伶同处编排,难免会有流言蜚语。若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实证,可不好对人家妄加揣测、闲言碎语。”
这回,该轮到公子少爷们纷纷不言了。
嘁,男人最懂男人。好端端地吹个箫、装乖做礼、喊话邀请的,完全像个花孔雀在卖弄风骚,摆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三公主,你觉得那萧乐师如何?”
晴婕美目微阖,想了想,道:“德行当然是最重要的。只是那乐师我不熟识,不好轻易议论。”
因为晴婕的表态,之前还替萧昱朗说话的一群小姑娘,都纷纷认可。
一群人重新说说笑笑,各自结伴登船游湖而去。
晴婕也上了自家的游船。远离其他人后,终于有机会能跟师兄说道讨论几句。
“师兄,我们终于等到他了。”
奚洛安点头:“晚上看戏,看看萧宗主如今是何性情。”
晴婕倚在画舫窗边,看着月湖好景,享受着春日和风,回头看向奚洛安。
“师兄,有你在真好,我一点都不慌。”
奚洛安微微扬唇,颔首。
等到日头渐斜,时至酉时,晴婕与众人一同出现在月湖中央的长廊双亭,等候观戏。
东西长亭以两条长廊相通,共同围成一个四方空间,中间湖面有莲叶无穷,既不遮挡视线,又能增加氛围。
西亭是戏台,以红幕遮掩,保持神秘。东亭摆放桌椅瓜果,晴婕贵为公主,坐在最前方的首位。
须臾,华灯熄灭,“铛铛铛”,小锣脆响,开场了!
灯影变幻,伶人闻乐起舞,乐师吹拉弹唱,将奇妙怪诞的故事带给众人。
张生惧内,又花心,于是偷偷将新欢养为外室。
伶人将外室演得忍气吞声、楚楚可怜;将张生演得苦中作乐、憋屈苦闷;将张生的原配夫人则演得凶悍善妒、蛮不讲理;
晴婕神情淡淡地观看着,忽而余光一瞥,发现居于舞台阴暗处的萧昱朗竟在顾盼神飞地望着她。
她大大方方地看去,萧昱朗的箫声更加柔情温和,眉眼像带着钩子,隔得老远就要把她的心神勾去。
见之,晴婕展颜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萧昱朗,侧首对奚洛安说:“师兄你瞧,萧宗主在给我抛媚眼呢。”
奚洛安拧眉看去,一抬手,手中的瓜子弹射飞去,“嗖”地一声,“咚”!
只听箫声一声“呜呃”,萧昱朗惊愕垂目,就见一个箫孔正正好被瓜子堵住。
极为无语。
正好,此时戏台上的剧情进入波折。
原配被张生气死,张生立马将外室转正。可不过两月,又有新欢,被转正的前外室自然不乐意,转变为原配的性情,张生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偷偷养外室。
如此,循环往复,张生一直在养外室、一直在娶妻、妻又一直被气死。
伶人的唱词,竟然是男子本就多情,女子何必痴念强求?
晴婕斜倚座椅,一脸无语。好家伙,还给花心找借口呢。男子本就多情?哪个小本本上写的?
身后众人的议论也大都类似。
“年年娶新妻,年年死新妻,年年多外室,这张生还真是艳福不浅。”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应该的。这张生也是倒霉,总娶悍妻。”
听了几句,实在忍不下去。晴婕招手唤来侍女,交待了几句。侍女领命后,立刻去找班主交待。
班主听罢,一脸诧异和懵逼,愣愣点头,匆忙去安排。
于是不过多时,几次巧妙的伶人上下台后,戏中多情暧昧的气氛陡然大变。
才而立之年的张生,突然就重病不起、缠绵病榻,饱受病痛的折磨。
在撒手人寰之时,张生将妻和外室唤在一起,希望她们以后能亲如姐妹、共同扶持,与他来生再续前缘。
说罢,“嗝”,张生死了!
扮演妻和外室的女伶人,本在双双掩面而泣,哪料张生一死,她们立刻变脸。
“花心大萝卜,也不觉得自己脏?到阴间当你的风流鬼去吧!”
“来世再见,让你活不过满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