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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她一心向道 第77节

      “好!徐姑娘这句话,白某可就当真了!”
    月德山庄行事有度,若能与之交好,于宗门而言也是好事一件,徐妧平日里情绪虽不怎么外露,但也并非木头脑袋。
    既然白风岚不吝释放善意,徐妧则还以同样的尊重。
    徐珠玉在一旁听得有些艳羡,心里不由得浮现一个念头。
    ‘若是我也能同阿姐共同历练,纵然不能并肩作战,在旁相助协战也好呀。’
    谁知念头刚起,整座待客厅陡然轰隆振动,本是整洁无尘的厅内,因梁柱被一股巨力震裂而簌簌跌落许多粉尘。
    白风岚眼神凛然,果断起身召出令符,传音多处问清发生何事。
    “是魔修来袭,还请白少庄主尽快调度庄内诸事,有六个魔修境界不低,其余魔修不知其数,需得小心应对。。”
    徐妧比他感知更为敏锐,巨震传来的瞬间,磅礴魔气亦是随之逼近,很快,那磅礴魔气分化成了六团,朝着山庄各处飞去。
    白风岚略感惊异地看她一眼,可也来不及多想,匆匆道了声谢,一脸肃穆地传音各处。
    “伏牛山离王都仅是三百里远,这些魔修怎么敢来突袭月德山庄!”
    听着徐珠玉惊诧不已的话,徐妧抬眸透过屋檐,看向重重楼宇,目光似是不受阻挡,望向了朝此处飞速御风飞来的一个魔修。
    此时,风火炁眼上方的绝影发出剑鸣。
    清越之声就像是在徐妧身周响起,就连徐珠玉和白风岚也下意识看向她,在剑鸣响起一瞬,他们二人竟觉得有剑势如水波漫身,寒光闪耀。
    下一刻,徐妧嗓音清冷。
    “不论他们怎么敢,先解决了麻烦再说。”
    第73章 演技和运气     终于安排好了各处应对……
    终于安排好了各处应对之策, 白风岚心神安定,朝二人笑了笑。
    “徐姑娘说得对!呵,这群魔修未免太过狂妄, 硬闯我月德山庄,真当我山庄上下这般好欺负?”
    “请二位放心,仅是这些个杂碎,还不足为惧,恐怕连我庄内四象杀阵都无法引动,又何须劳烦徐姑娘你出手, 倒是二位愿意的话, 不妨随我去看场好戏。”
    这毕竟是在他人地盘,徐妧没有强出头的道理, 见他这般自信,想了想便点头答应。
    月德山庄到底是底蕴不俗,徐妧也想见识一下他们的实力。
    随着先前徐妧察觉到的魔修靠近, 因其气势不掩,白风岚与徐珠玉也都清晰感知到魔气滔天不断逼近。
    “别装了, 我等早知你们那些个庄主尽数陷于洞天之中, 已有数月未归, 呵呵呵……就这小猫三两只, 挡得住谁?还不快快将宝物都呈上来,爷爷我留你们个全尸!”
    魔修气焰嚣张, 刻意施展神通喊出的话语如有实质, 山庄几处接连响起类似的喊话,听在庄人耳中,一时间竟震得心神失守。
    白风岚冷笑一声,挥袖召出道金白玉符浮于身前, 丝缕金气锐利无双,萦绕在玉符周围。
    见到这玉符,徐妧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小嗷呜,玉符中的金气纯正,与白虎气机极为相似,似是同源。
    小嗷呜也若有所觉地抬眼望去,随后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
    来袭魔修目的明确,在察觉到白风岚催发玉符之际,一道附着黑沉魔焰的刀气便朝着待客厅斩了下来,几乎是同一时刻,白风岚催发的锐金之气爆发,狠狠撞上魔焰刀气。
    以白风岚为枢纽,四周楼宇建筑接连亮起白光,气机交融一瞬,似有白虎昂吼响彻。
    爆发余威震荡开来,却被这白光尽数化解。
    “此乃人道之地,岂容你们这些魔修胡作非为,魏某今日便要领教一下魔修究竟有多少斤两!”
    “呵呵,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等只为了月德山庄的太阴随而来,原本还不想大开杀戒,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先尝尝你的血是什么滋味!”
    青年大义凛然的清越嗓音骤然响彻整片山庄,随后便是魔修被惹得又怒又讥笑的回应,不多时,二者交手的气机爆发。
    白风岚全心神应对上空的魔头,虽知有人仗义相助,却也分神不能,只得匆匆传音一道安排庄人去助那人。
    但魔修此次行动有备而来,山庄各处倒不至于落入败势,可也如他一般无暇脱身。
    徐妧将看向声音传来处的目光收回,开口道。
    “白少庄主应对魔修,我去别处看看情况如何,徐珠玉,你在此为白少庄主掠阵,以免那魔修不敌,召同伙来援。”
    话音落下,徐妧御风飞去,身影须臾间便消失不见。
    徐珠玉来不及多说一句,也只好提高警惕,防备魔修任何异动。
    而上空正运气抵御阵法压制的魔修,状若不经意瞥了眼徐妧离开的方向,脸上依旧是那张狂近癫的神色,眼底却有几分思索不定。
    穿过几座楼宇,在一片水榭之中,三个境界不过四重的魔修,正与个青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
    在青衣男子身前,浓淡墨意有形在空中勾勒出手执兵刃的武将,更有笔走龙蛇的墨字藏纳意韵,或攻或守,尽管三魔一人修为相近,青衣男子却显得游刃有余。
    徐妧携小嗷呜靠近之际,并未掩饰自身气息,魔修与青衣男子第一时间便发觉她的踪影。
    “怎么办?是否要请魔将大人来此!”
    “以多敌少还敢请魔将大人,你是想挨鞭子抽不成!?”
    “之前不过是同他玩玩,你们两个就别再藏着掖着了,速速将这二人击杀,找到山庄库藏才是正事。”
    “好!”“这般细嫩的小娘皮,合该被我剥了皮炼化成美人蛊,待会儿你们下手可得有个轻重。”
    “别废话了。”
    三个魔修合作默契,来回应对攻击的时候,还能有说话的机会。
    与他们交手的青衣男子气度不凡,比寻常读书人多了一份洒脱随意,却又不失清然雅正,他察觉到徐妧之时,连忙高喊道。
    “这位道友请小心,我尚有余力应对,方才这群魔修口中的魔将往东边去了,想必是发现了什么,请道友速将此事告知山庄中人。”
    话音落下,青衣男子便不再关注徐妧,心神专注在与魔修交手上。
    可猛然一个目光擦掠,青衣男子清楚看见徐妧依然站在原地,她脚边端坐着只毛色驳杂的幼虎,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地上碎石。
    倘若没他们这边打得如火如荼的场面在,还真是一副惬意得令人望之心生笑意的画面。
    青衣男子愣神一瞬间,便有白骨魔爪陡然抓向他心窍,好悬有只墨色飞鸟浮现挡下这一击,却也逼得青衣男子受巨力重击得连连后退。
    “道友,你这是……”
    徐妧闻言,嗓音淡淡道。
    “月德山庄并非泛泛之流,自会有应对之策,既然无需我前去告知,你也不用我出手相助,我便在此旁观,应当不碍事。”
    青衣男子嘴角轻抽,一时间都要分不出徐妧到底是人修还是魔修。
    三个魔修只当他俩有什么私怨,见此不由得发出刺耳怪笑,对青衣男子的攻势也越发凌厉了起来,却也分了一道神念关注着徐妧,以防着了道。
    水榭内战况激烈异常,打得原本精致秀丽的风景,如今水波浑浊,残花断枝比比皆是。
    原本还与三魔打得平手的青衣男子,不知是灵力不支,还是受了徐妧的影响,连着吃了好几次魔修重击,此刻俊逸面庞色若金纸。
    青衣男子万般无奈,只能提起一口气,朝徐妧高喊。
    “道友!魏某往日想必与你是无旧怨,何况大敌当前,还请道友不论如何,也莫要这般袖手旁观。”
    徐妧微微眯起眼眸,身侧剑光浮现,压抑着几欲出剑的势头,为这水榭凭添一抹锋芒。
    “魔门少主倒是好演技,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严格来说,差的不是演技,而是运气。
    初见此人的一眼,徐妧只是略感怪异,她向来六识敏锐,见过的人纵然只有一面之缘,也不会轻易忘记。
    徐妧记忆里从未见过此人,可对他的气息却有着莫名的熟悉,这种感觉很是微弱,但时刻提醒着徐妧需要谨慎小心。
    本就不是莽撞的性子,既然这青衣男子尚有余力应对,徐妧自然不介意再观望片刻,她一向来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到青衣男子真的受了伤,让徐妧觉着越发熟悉的气息浓郁了几分时,在她耳畔随之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达成‘天命之子·谢知白’成就:洞悉!好你个魔门少主,竟有多幅面孔!”
    “奖励:精纯灵石·百枚,《藏风游书》·一本,已发放至背包,请宿主自行查看。”
    待这话音落下,三个魔修合力使出的诡术忽然一滞,身形骤然僵硬停顿,只剩下眼珠能够因为惊恐而不断转动。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三个魔修口中不断发出近乎求饶的嗬嗬声。
    谢知白皱了皱眉,不太明白。
    “我有自信,哪怕是八重境大能在此,也看不出我这具化身的异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妧淡然瞥他一眼,这其中缘由岂能说出。
    正是有一开始心中那点不信,才能够完成系统的成就,倘若她为了支援同道而急于出手,这成就自然无法完成,也难辨青衣男子真实身份。
    “原是心中猜疑,但阁下反应,足以让这猜疑化作十分笃定。”
    “你在诈我?!”
    谢知白先是狠然眯起眼眸,压不住的杀气却直往外冒,破坏了他周身温润气度,片刻之后却又扯起嘴角大笑不已。
    “只是一个凭空猜想,就敢置同道于危难之中而不顾,你这名门正派出来的修士,心思似乎不及传言那般仗义善良啊,用同道性命来赌,就不怕赌输了么。”
    徐妧神色从容淡定,不为他言语所动。
    “你在害怕。”
    在徐妧脚边姿态懒散的小嗷呜,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非常认可她的话。
    “我何惧之有?难道你敢在月德山庄大敌当前的紧要关头,对我动手吗,你们正道就是规矩约束太多,不过我却乐得你们有这些个顽固不化的规矩。”
    “这具化身就算被你杀了,也绝不会显露出分毫异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身份,但你真的敢杀了我吗?你敢背负杀害同道的罪名吗?”
    “你敢赌这一把?”
    谢知白很享受这一时刻,身为魔门少主,他未尝一败,当日秘境交手,却在徐妧这丢了不少的脸。
    今日谋划之事,徐妧的出现是个变数,可比起那一日,谢知白做的准备几乎万无一失,他自觉掌握主权,顿觉快意不已。
    徐妧眼底淡然依旧,纵然此人面上笑意邪肆,也未引起她心境波澜。
    “我为何要杀你,不是所有的事都要用杀伐解决,只要留住你,这北楚能人不少,能够验明神魂的法门总能寻出一二,北楚没有,太和宗也会有。”
    “他们为何要信你?这副身躯可是儋州魏家子弟,只要我咬死验证血脉,就绝不会有差错,岂会有人容你动用搜魂术!”
    “呵,徐妧,你这般行事,就不怕被人猜忌,冠以嚣张无度、刚愎自负吗?”
    “你又是凭什么说出这番话,凭你出身大宗门?殊不知,正是因为你的来路,才让你行事有着百般桎梏,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