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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意,没办法,曾经他在东宫的时候不论什么场合总是能偶遇哪家贵女,拣过的手绢朱钗没有一箩也有一筐,他面上维持着翩翩君子的风度其实内心颇为不耐。
    自腿残了,他还以为世界都清净了,没想到,呵,女人。
    “发什么呆呢?”沈越止远远便见太子坐在案桌前沉思。
    季景辞回过神来,一把捏了手中纸条,他向来不喜跟人分享这些莺莺燕燕之事,包括这自小一起玩耍的表弟。
    沈越止自大门进来,并未发现季景辞的动作,他很是操心常福说的事,“我听常福说你今日又出血了?”
    季景辞扫了一眼躬身在沈越止背后的常福一眼,淡淡道:“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越止差点气笑了,“你要做戏给那些人看你尽管做,可你能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么?那谁的血不是血,非要你扎自己?姑母......”
    沈越止见季景辞眼神不善,知道一时着急说了这位最不想提的赶紧闭嘴,但是终究气不过,又开口劝道:“表哥,我担心你,你不要不拿身体当回事儿。”
    季景辞知道沈越止是真的担心他,他调整了神色,“你放心,不过是当着孤那好大哥卖了回惨,给他吃个定心丸,这不换了这么多珍稀药材,唔,孤听说父皇打算给你相看亲事?”
    西南王府因为祖训,子女一直跟京城保持联姻,比如季景辞的母亲嫁给了当时还寂寂无名的七皇子现在的皇帝,而曾经在京城为质的西南王娶了清流王氏女,西南王世子只有成婚生下质子继续留在京城才能回番地,美其名曰培养下一代的感情。
    “是提了那么一嘴,我看圣上的意思是让咱一起,咱急个啥,怕是齐王母子等不及吧。”沈越止满脸不屑。
    季景辞想起那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食指沾了沾杯中茶水,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上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萧”字。
    月上中天,沈越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常福领着小内侍也退去了外间,偌大的房间只留下了一个主人,季景辞摊开手掌,将白麻纸细细撵平整,夹进案头的一本佛经。
    腿上的伤还未痊愈,加之今日故意放了血,双腿不再是平时的隐痛,有些火辣辣的,扰得季景辞睡梦中也不安稳。
    梦里因为跟二哥争一副弓箭挨了父皇的板子,下身火辣辣的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母亲搂着年幼的自己不停掉泪,他想告诉母亲不要哭一点都不疼,可是张开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只能安抚似的回搂着她,一遍一遍摩挲着母亲柔软的长发。
    “如意,你父皇不是不爱你,只是你是太子,所以你父皇对你更严厉。”
    年幼的季景辞隐隐觉得母后说得不对,父皇在章娘娘那里和颜悦色,亲自带二哥骑马射箭,可是在母后这里,却永远板着一张脸,他写的大字连先生都屡屡夸赞,却也得不到父皇一个字,这不是严厉,是冷淡。
    就连大哥也能偶尔得个父皇的夸赞,他不敢说出来,不想打破这个女人最后一点幻想。
    天刚拂晓,季景辞睡得迷迷糊糊的,可气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又被脚踝上的伤给疼醒了,他索性睁开眼伸手掀开金丝纱帐,正待唤人,手上的一跟发丝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取下发丝,余光瞥见白色衬底上还有,他侧身又在锦衾里拈出几根,发丝细腻乌黑,泛着乌金色泽,他伸手扯下一根头发,粗细不匀,色泽不一,两相对比,这绝不是他的!
    昨晚上迷糊间那如云的触感如此真实,季景辞眯了眼,他向来警觉,这人竟然能闯过重重影卫避过所有值夜内侍,还有昨天白日装神弄鬼的本事,今晚上定要好好看看是谁在作怪。
    第5章 被盯上千金堂因为是女大夫,所以……
    千金堂因为是女大夫,所以来的基本都是些女患,平日宋舟在医馆为了方便,还是束发带唐巾,穿交领长袍做男子打扮,她人长得秀美身材高挑纤细,晃眼一看倒以为是个翩翩少年郎。
    今日因为要去城东挑选药材,她换了一身利落的窄袖长裙,路过桌案时却发现昨日那张纸条不见了,而镇纸还原封不动的压在那里。
    没有回应却拿走了纸条......
    宋舟又仔细查看门前窗下的香灰,也没有发现任何人进来过的痕迹,真真是怪事,她默默记好房内摆设物件,又细细把香灰重新铺了一遍,摆了几根头发丝,准备回来的时候继续观察。
    阿禾得了叮嘱早早就来千金堂开门了,收拾好药架又准备拿些草药到后院晒晒,打开门就见檐下蹲着一个豆绿长裙的女子,粉花半挽,乌发垂腰,许是听见脚步声,那女子转过身站起来,阿禾一时愣住了。
    东家虽然经常穿着长袍,也能看出来是个肤白貌美的小娘子,但是这真的换上女装,阿禾才知原来说书先生说的天仙是这般模样。
    “阿禾,发什么呆呢?”宋舟接过阿禾手上的簸箕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我要去城东坊市一趟,待会儿可能会有人过来送货,你记得要仔细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