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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叨扰她们。
“怎么?宋大夫还不来给我看病?感情你这医馆也是看人下菜?”
陈三因为身上的脓疮,鲜少有人看得起他,如今有这么多人围着他指指点点,管他好的坏的,他心里竟莫名有些兴奋。
宋舟冷眼看着,倒不是嫌弃他身患恶疾,而是这陈三流里流气,一双眼招子就没个正形,他这症状倒有些像热毒雍盛,只是还需确认。
宋舟坐了下来,拿出纸笔正准备查问一番,就见陈三两手一伸抓了过来,咧嘴道:“宋大夫不替我把个脉吗?”
宋舟眼疾手快,当场抓起旁边的砚台,一把朝陈三的脏手砸去,这一砸惹怒了陈三,他惊叫一声就要上前来捉宋舟,眼见差一点就要得逞,却突然被人一脚直直踹了老远。
这陈三往日仗着无人敢近他身,横行霸道惯了,这下被人一脚撂倒在地,众人纷纷拍掌叫好。
墨柏枝一身劲衣,面色如霜,她生平最讨厌猥/琐/下/流之辈,远远瞧见陈三便不太爽,此时终于忍无可忍。
她本就是走江湖的,颇有些拳脚功夫,,这一脚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陈三感觉腰都快要被踹断了,有气无力道:“哪......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当......当街行凶......”
“陈三,我好心想为你诊治,你却意图闹事,若不是这位......咳,这位阿姐,”宋舟看了一眼墨柏枝,对着陈三正色道:“你还要撒泼到何时?你若是还敢乱来,咱们就只能公堂上见了。”
不管如何,先把帽子给扣他头上再说。
陈三这种人,惯是欺软怕硬的,他本来也是被人怂恿想来占点小便宜,此时见宋舟态度强硬,墨柏枝满脸煞气立在一旁,街坊邻里满面唾弃,他自知没有好果子吃,只能灰溜溜地扶着腰杆走了。
好心的邻家大婶们安慰了宋舟几句,宋舟一一谢过,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一时间也纷纷散了,宋舟吩咐阿禾将陈三刚刚摸过的东西全扔了,回身对墨柏枝道谢。
“今日之事,多谢这位阿姐了。”
墨柏枝看着宋舟,见她乌发上挽,又带了帽子,好看是好看,可是跟师兄一点不像,又看了眼阿禾,这就更不像了,难道是巧合?
她摆摆手,“姑娘不必言谢,我来千金堂也是受人所托,请问姑娘这里可有一位名叫宋舟的女子?”
宋舟跟阿禾对视一眼,见墨柏枝神色坦荡,倒不像是来寻仇什么的,她问道:“阿姐找宋舟可是有事?”
墨柏枝久经江湖,又岂会不知她们的担忧,她神情坦荡,解释道:“二位姑娘不必担忧,墨某此来是受人所托,交还物什的。”
宋舟放下心来,有些羞赧:“实不相瞒,我就是宋舟,但是好像并不曾认识阿姐,敢问是何东西?又是何人所托?”
墨柏枝其实早有预感眼前之人就是宋舟,得了回应,她自包袱里取出一个小锦盒,双手奉上。
宋舟见她如此郑重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打开一看,赫然正是早前丢失的那柄师父亲手给她磨的角梳。
“这......”宋舟有些吃惊,她想了会儿才问道:“你来自京城?”
墨柏枝点头,季景辞说过让她不要多言,她自然明白太子殿下是不想泄露身份,她也并不好奇这小小一把角梳有什么深意,只简单道:“我一小友托我将它带给你,东西既已带到,”她顿了顿,“墨某就此告辞了。”
季景辞为何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宋舟其实是有些好奇的,她还有些疑问,但是好像这些又不太重要,一时间愣住了。
墨柏枝行事也不墨迹,转身就出了门,不过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抱拳问道:“请问二位,城东张氏瓦窑怎么走?”
宋舟回过神来,“阿姐去城东瓦窑是作何?这瓦窑已经被拆了。”
“拆了?”墨柏枝心里咯噔一下。
宋舟接道:“嗯,之前瓦窑的张氏父子犯了事儿,已经被□□了,这瓦窑没有人接手,便也被人拆了,”见墨柏枝神色不好,她又询问道:“阿姐这样担心,是去寻人?”
“是,也不是,”墨柏枝自袖袋里掏出一个小陶瓶,“我是要找制作这陶瓶的人,有人告诉我说这是渝州城张氏瓦窑烧制的。”
宋舟一时间哭笑不得,她想起上次季景辞指着瓶底的侧柏印记问她这瓶子的来历,师父向来不喜人打听他行踪,她自然就避免过多的提师父的事情,便随口说是在城东瓦窑烧制的,这女子看这样子跟季景辞是认识的,难道是听他说的?
宋舟心里有些不自然,她向墨柏枝打听道:“阿姐可与我说说为何要找这制瓶之人?这瓶子可有何特别之处?我跟阿禾在这渝州城很久了,说不定可以帮你。”
阿禾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墨柏枝一想也是,她对这渝州城毕竟陌生,有本地人指点再好不过了,况且她找师兄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便大方道:“那就有劳二位姑娘了,实不相瞒,我是要找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