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习惯了，非常熟练便是说：“火龙果烧排骨，菠萝酥肉，小菜要绿豆苗炒花生苗，三两饭，再给个梅干菜凤尾菜汤，谢谢阿姨。”
    说完拿到了饭，他在边上等了会，见高溟只打了素菜和饭，还在问：“你都不吃肉了吗？”
    高溟摇摇头，走到另一边的富家子窗口，单独要了份钵子粉蒸肉，拿了过来跟柳影找一轮，看了两个位置都不好，等了一会，那边靠窗的位置上的人看着快吃完了，柳影和高溟过去等着，等了会位置上的小情侣有些受不了，一边说着“好没素质”一边总算是走了。
    二人放了饭坐下，高溟又把那本插在衣服里的《仙界商业基础》拿出来了，给柳影看封面的小纸条地讲：“你看啦，暑假补习结束后有一次摸底考，就在三天后。”
    “原来现在是暑假！”柳影震惊了一句，再看食堂里拥挤的状况，说：“那怎么还这么多人？低年级不放假吗？”
    “放假了，就开了一食堂，人才这么多的。”高溟说。
    讲完，他看柳影吃火龙果排骨，看了会有些难受的样子说：“你怎么吃得了这个？”
    “蒜苗炒月饼和猪脚棉花糖那是人能吃的菜吗？”柳影骂他，一下好委屈。
    骂完，柳影好不容易把火龙果排骨吃完了，吃到菠萝酥肉，酥肉炸得不是太好，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他看着餐盘里的菠萝酥肉难过摇头，讲：“你总说仙哥不爱你，讨厌你。回回他把咱们弄到这里面来冷静一下搞学习，你饭卡里的钱都是五位数，我呢？”
    讲到这里，柳影低头看他的饭卡，特质的红色卡，上面黄色显眼的五个字：“贫困生专用卡”，看一眼就叹气收起来。
    柳影讲：“就这一点，仙哥心里怎么就没有你了。”
    “屁！”
    高溟立刻反驳，心情好差地把一盆底粉蒸肉的油和粉子都拌饭吃了，才说：“他这个高考地狱的咒印是半智能的，都是按照你入学时的状况来自动分配资金和人设。我当年进云梦惊，是带着做假账骗来的巨款进的，这是智能生成，关他什么事，至于你……”
    讲到好友的过去，高溟不禁有些难受，见柳影真心吃不下去绿豆芽炒花生苗，他去给他端了份加餐的扣肉来了，才接着讲：“过去都过去好久了，这咒印还是不够智能。”
    “你别变着花安慰我。你自己都才说了是以入学时的状况来自动分配。我入学时是混混，社会垃圾，人贩子养大了坑蒙拐骗的小社会油子。按照这个设定，次次进来还都只是贫困优等生……”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柳影点头说：“仙哥心里是真有我，我算是明白了。”
    叹完，他再看高溟手写的贴书封面上的考试纪要表，道：“仙哥这也不是非要参加高考，摸底考能考上十大仙门的录取分数线就行了对吧？”
    “对的。”高溟看那个三天后的摸底考讲：“还不用上云梦惊的线，十大仙门的最低线，能上就行。上了，咱们就出去了。”
    “那也行。”柳影说完从自己当书包用的米袋子里拿出了一本二手教科书，翻一会说：“这些修仙基本，我也是在仙哥这考过十来回的人了，三天时间，看看，不讲全对，上线还是没问题的，你呢？”
    “啊哈哈哈哈。”高溟被问了要笑岔气，手拍着他的财务教材讲：“我都在仙哥这里学习过三十九回了，这种幼儿园教材，我都能编了，教授水平都不如我，还考不过？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柳影也是道，看一眼食堂里红红的火龙果烧排骨，道：“多吃三天而已，没什么啦，哈哈哈哈。”
    火龙果排骨的第三十九天。
    今天第二学期开学，又来了一次摸底考。
    才考完，不用等放榜了，柳影坐在食堂里，对着一盘火龙果，想了好久，对高溟说：“我觉得不对劲，我今天绝对考过线了，搞不好还是满分。”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高溟说完自己沉默了一会，低声问柳影：“卷子考过？”
    “考过。”柳影说：“跟第十五次考的时候一样。上回考我就一道题粗心错了。”
    “啥？”高溟问。
    柳影讲：“关于平流层的气温。平流层根据高度的增加会有一段逆温层，所以那一条A和B的两个位置，哪个位置的仙人能变成冰，温度上说应该是A高于B，所以选B。上次我选错了。这次选对了，这次考试……”
    柳影断了下句，绷了下嘴巴才讲：“我肯定是满分的，没有别的可能。”
    “那咱们怎么还在这里？”高溟也是不明白，他虽然对自己的分数没有柳影那样的把握，但仙哥这是摸底考能上十大仙门的线就行，又不是一定要考上云梦惊，怎么还在，还没出去？
    两个人都疑惑了下，柳影饭吃一半不吃了，丢下餐盘说：“我去趟图书馆解惑，回头找你。”
    讲完就走了，高溟伸手喊他：“哎，你别……”
    他也没听，赶紧去图书馆，因为图书馆里……
    有康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