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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端倪(h)

      *
    工作场所总有说不完的烦闷,黑道的事、下属的事、同伴的事,光是协调就要费上半天没用功夫,到最后还常常毫无进益,哪怕待在办公室看着电脑内部系统的案情播报,都时常会产生无所事事又无端焦虑的矛盾。
    想见她。
    恋人、妻子,在家里等待自己的人。
    尽管近来工作繁忙,不能看见暖色灯光下望见自己回来、一瞬间扬起笑容的「欢迎回来!」的迎接,可洗去一身疲惫,躺在迷迷糊糊的妻子身边,被习惯性伸出手臂、叫着「悟君」抱住——这样的欢迎仪式,好像也还不错。
    今天还是很晚。
    非要说的话,没什么不得不解决攸关性命的大案件,不过是反复不停的协调、安抚、调和。
    完全是无用功。
    说到底,警局有什么必要管黑道组织的内部矛盾,要不是他们最近莫名其妙斗起来…就因为什么无聊的货的问题……
    青井停车熄火,头痛地把脑袋埋在方向盘上。
    定丸会又派人威胁他了。
    有栖那边不知道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谁叫他们插手不该插手的生意,也该收敛了。
    黑木组没什么动静,除了顺手抢老对头银座的生意分一杯羹,主要成员都挺安分的。崛木孝那男人、平常没事都要横生枝节给他使绊子,这回不可能真安分,绝对在暗中谋划什么。
    至于秋翔……
    警校那边,是不是也开始选人了?
    那小子倒是合适,不知道能不能行。
    家里一直很安稳。
    老家的父母相距甚远,家里又有报警系统,至于恋人的亲人,黑道疯了才会动财阀高层,总归他们报复一般不会殃及家人,他基本上并不担心。
    倒是自己,最近经常被随身警员提醒身后有人跟踪,今早车胎还被远远瞄准的气枪射爆了。
    但这些都不是能带回家里的事情。
    青井公悟郎沉沉吐出一口气。
    回家吧。
    妻子还在家里。
    话虽如此,回家时灯却还亮着。
    ……时间早过了凌晨,她平常该睡下很久了,距离上次熬夜等他被惩罚已经有一段时日,妻子总是很听话,不该还牺牲睡眠才对。
    他略微感到不安。
    家里客厅很大,妻子出身显赫,哪怕只是私生女、那位强势的丈母娘也强硬要求他买下实际并不适合用于居住的高级公寓,起初会觉得空旷,最近几年、被她用各种各样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凌乱的填满,反倒逐渐有了生活气息。
    ……恋人的母亲一直认为他很没用。
    这是没办法的事。普通人要想够上他们的边缘,比想象中还要难得多。
    新婚时候,妻子过去的朋友…被她称为「点头之交」的好友们,流水般一个接一个送来各类珍奇,填满了家中装饰柜一半多的空格,哪怕不提这些,她的大哥作为礼物赠送的子公司股份分红,都远远超过他的工资。
    虽然拿到手的并不只是工资,算上各种各样的收入实际上也很可观,但是。
    那种不干净的钱,是不能被她知道的。
    他的妻子是被保护得很好,单纯得像孩子一样的女人。
    他想让她一直无忧无虑。
    但,为什么、
    ……感觉,今天的妻子有点奇怪。
    只着睡裙、湿发散开,独自一人深夜抱膝坐着,像一片单薄黯淡的剪影。
    “あなた、”
    习惯性、用婚后的亲昵叫法这样称呼,“怎么坐在地上?……头发不吹干,会生病的。”
    妻子没有动。
    他说错话了吗?
    青井时常会厌憎自己的木讷。
    于是闭上嘴,不再多问,从架上拿起毛巾,从身后盖在妻子发顶,又坐在旁边的地板,安静地看着她。
    “悟君、”她转过头,眼角发红,仅望来一眼便灼到似的垂下去,“今天工作很辛苦吗?”
    “……抱歉,回来太晚了。”他伸手将妻子揽进怀里、低声道歉,“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
    “嗯。”妻子静静地将脸埋进来,沉默了很长时间。
    她一向话很多,有所交流的时候,常会说些最近看到或听到的有趣故事,好像那些平平常常的琐事在她眼里都格外有趣,声线温和、情感却鲜活得像跃动的鱼,更衬得他只会沉默点头,木讷寡淡。
    因此,得知她恐惧社交,他反倒…感到一种微妙的开心。
    这样的话,能看到这一面的就只有自己。
    然而倘若把节奏交给他来主导,却只会搞砸一切。
    青井公悟郎不知所措,低下头看着湿润得滴水的发顶,只好帮她擦头发。
    待到头发差不多擦干,才又听见妻子的声音。
    “悟君,我们做吧。”
    “……?”他有些不敢置信,“……想要、吗?”
    “悟君好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了。”她丢掉头上的毛巾,猫一样忽然从胸前滑下去,将手臂撑在腿上,脸凑到胯间,视线直直地盯着那里。
    “铃奈?”他低声说,“不要、凑那么近……”
    他还没洗过澡。
    虽然算不上脏。但有点心理负担。
    妻子似乎轻轻颤抖了一下。
    ……果然,至少先洗个澡吧,在外奔波一天了。
    尽管这么想了,皮带却被攥在手里,轻而易举解开抽出,短短一瞬间拉链就被分开,露出里面狰狞弹开的性器。
    仅仅只是半勃起就涨得裤子发紧,他不自觉加重呼吸,看着妻子的脸,胸中忽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铃奈、你要…”声音发干,“别舔…那里……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过于恐怖的肉棒狰狞勃起、妻子垂眼盯着,不知为何,有意无意将白皙明丽的脸贴上去。
    ……对比强烈得像亵渎。
    结合成异常高涨的亢奋。
    舌尖绕过伞状、舔去顶端兴奋冒出的先走液,拉成长长淫靡的丝线。
    “是吗?”她抬起眼睛。
    是因为灯光吗,盈盈亮亮的眼睛,好像含着眼泪。
    “……铃奈。”他半分空白地说,“你是我的…妻子,无论怎样都、不需要讨好我。”
    “别做勉强自己的事。”
    身体已经很超出常理,倘若放纵欲望,他不知道自己柔软脆弱的妻子能承受到哪一步。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压抑到最低。
    他不想伤害她。
    “没有勉强、”妻子这样说,张开嘴巴、艰难地将伞状全部含入,后半段声音含混水声,“我想尝悟君的味道。”
    他紧攥着拳,勉强撑着身体,吐出一口颤抖的热气。
    “要着凉的。至少、去床上……”
    “不要。”妻子仍含着那狰狞的东西,脸色因呼吸困难染上大片红晕,腮帮子鼓鼓的,“去、唔、沙发。”
    他当然听她的。
    他总是要听她的。
    然而,无论怎样都不能再继续那种事。倘若稍微放纵、绝对会把妻子的喉咙搞出问题,哪怕只是现在这样,都要让她的脸部肌肉酸上很久吧。
    青井将恋人抱起来、让她坐在手臂上,仰头低声恳求,“铃奈、像平常一样,好吗?”
    “那,”她也抱过来,角度刚好让乳房压在脸上,“今天粗暴一点吧。”
    他的妻子,今天真的很奇怪。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胸口隐隐涌上焦躁。
    报警系统根本没有记录,入侵记录也好,损坏记录也好,什么都没有,他每天都有检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一直到今晚都还很正常。
    他只好将妻子放在沙发上,本想像以往一样用手指做前戏,想到她刚刚做的事,犹豫片刻,还是半跪在细白修长的腿间,将脸凑了过去。
    是前些天,那位大哥送来的新品沐浴露的味道。
    感受到湿热呼吸的刹那,妻子便剧烈颤抖着攥紧沙发套,而待到舌尖真正触及上方红肿小豆,更是无法抑制喘息,不住呜咽摇头。
    ……?
    只是这样,就已经湿掉了。
    今天好像格外亢奋。
    而且、是不是肿起来了…?
    青井轻轻地、极力不让妻子感到尖锐地舔着那颗略微凸出的阴蒂,手指慢慢探进穴口。
    不是错觉。
    湿得好厉害。
    轻轻探入便搅动出水声,是哪怕直接插入都可以的程度,准备得过于充分。
    是自己弄了,还是在这之前、有什么。
    ……和别人做了吗?
    思及妻子今晚的异样,答案几乎无需作答。
    平静的怒火安静流淌,他浅浅吸了一口气、嗅到爱人腿心半分甜腻的润滑气息。
    那么、
    青井公悟郎直起腰,抚过爱人墨染似的湿发,低头温柔地吻她。
    对视的刹那,泪水便涟涟落下。
    “悟君、”哽咽着,张开腿接受饱胀勃起的性器,“我——”
    既然她不愿说。
    “……我爱你。”他吻去湿睫下蜿蜒泪痕,将性器慢慢挺进去,低低地说,“铃奈,我爱你。”
    杉田作、崛木孝、有栖修,还有青井秋翔——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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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女主角对丈夫青井公悟郎经常做些很任性的事。
    丈夫总是无条件顺从她。
    啊啊,这种游戏的丈夫角色,没有宽广的心灵当然不行啦!
    但相对的,越温和的人黑掉就越恐怖。
    ……啊呀……
    *
    青井对女主角的状态一清二楚,知道她绝对不是主动出轨。
    于是,因为可疑人员太多错过了正确答案。
    *
    以及、丈夫因为从小长得就很大块,那个位置尺寸又过于离谱,常常被误认为外国人……他的尺寸就真的很离谱,大到会让人痛苦,是那种稍微放纵就可能进医院的程度……
    黑道看不惯的人常常明里暗里嘲笑他是野蛮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