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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望进他一双带着笑意的琥珀色凤眸中,顿时又没了脾气,软下声来同他商量:“夫君,你先将我松开。”
燕昀面上笑意不减,答得飞快:“不松。”
苏妧妧无奈:“那你想如何?”
燕昀垂首,压得更近了些,语气有些不依不饶:“夫人还未哄我呢。”
苏妧妧此时也大约明白要如何哄他,却又面皮薄不知该如何,只得同他商量道:“眼下天色大亮,再不起身便有些晚了,夫君想要什么补偿,不若晚些时候再说?”
燕昀半点儿也不为所动:“晚些又何妨?左右无人说你。”
这话倒是没错,苏妧妧原想着搬纪夫人或简夫人的名头出来压一压,可转念一想,这两位长辈乐得看他二人感情好,想必根本不会怪罪,燕昀自是没什么顾忌。
苏妧妧还正想着要如何先将燕昀哄住不动,却被他三两下便挑了衣襟,见他欺身而下,苏妧妧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夫君,晚些再说可好?”
燕昀一沉身,将她顶得有些迷迷蒙蒙的,还故作不知地在她耳边问道:“说什么?”
苏妧妧哪里还说得出话,不多时眼泪便淌了出来,偏偏燕昀还非要追问到底,不断在她耳边问“夫人究竟要同为夫说什么?”“夫人为何不说呢?”“夫人不说,为夫怎知晓?”
听得苏妧妧一阵咬牙。
待一阵胡闹过去,外边儿天色已大亮。
苏妧妧早已失了力气,昨儿夜里本就未休息好,眼下更是疲累,有心想同燕昀理论几句,却连张口的力气也无,只得歇了心思,闭眼睡去。
待再醒来时,房中静静的,燕昀不知去了何处,窗外日光柔和,苏妧妧恍然间不知这究竟是傍晚还是第二日的晨曦。
院中偶尔有零碎的脚步声与压低的话语声,显然是燕昀刻意叮嘱过莫要打扰,院中的人便放轻了手脚,等待她醒来。
苏妧妧觉得腹中有些空,却又不大想起身,便侧身躺在榻上,半垂着眼眸,神思不由得有些游离。
忽地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动。
苏妧妧闻声去看,就见圆滚滚的初九迈着步子,尾巴翘得高高的,往她这边走来,而后停在脚踏上,原地打了个圈儿卧下了。
苏妧妧朝它伸出手去,刚好能落在它后背上,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小猫儿顺着毛,方才心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也渐渐消散了去。
“这人真是讨厌。”
苏妧妧有一肚子的不满与恼火,思来想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干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初九懒懒地卧在脚踏上一动不动,仿佛未听见她的话一般。
苏妧妧也没指望它会回应,自顾自地说了几句,可又发觉她恼火燕昀的地方并不好直白地用言语表达出来,虽说初九只是一只猫儿,可她到底有些羞。
苏妧妧这样想着,更生气了。
又稍躺了一阵,苏妧妧觉得腹中空得有些难受,想唤云眠进来,张了张口,却听得自个儿连声音都有些哑,莫说外边儿院子里的人了,连她自个儿都听不清晰。
苏妧妧只得歇了唤人的心思,撑着手勉强起了身,又觉身上难受得厉害,原本几步路便能到的房门,此时仿佛也变得遥远至极。
苏妧妧微叹一口气,忽觉进退两难。
燕昀早先被苏妧妧绊在了房里,待她睡去后才起身,待从城郊军中回来,日已西斜。
燕昀也知晓今日只怕是有些过,心中记挂着苏妧妧,一入府便回了院子。
待听得院中的侍女说夫人一整日都未出来,燕昀一时间也未想许多,只以为她是累得狠了,直至此时还未起身,便吩咐人备着清粥小菜来,自己则放轻了手脚,推门而入。
踏入房中才瞧见,苏妧妧只着了单薄的中衣,正坐在榻边,神色略微有些茫然,仿若刚睡醒一般。
外边儿天寒地冻,屋内虽烧了地龙,可她只穿了中衣定是不够,燕昀大步往前,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外袍将人一裹,拥在怀里温声道:“醒了?我吩咐人备了吃食,你洗漱一番,便来用些。”
他身上还带着丝丝缕缕屋外的寒气,苏妧妧不由得打了个颤,自个儿拢了拢外袍,伸手推开他,往另一侧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燕昀瞧出她是怕冷,便解了大氅,又在炭盆前烘了烘身子,这才重新过来她身侧坐下。
苏妧妧心中那些莫名恼火的燥意又翻涌了上来,并不想搭理燕昀,便拢着外袍,一言未发。
燕昀尚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加之清粥本就一直在厨房熬着,很快便送了过来,燕昀便亲自布了碗筷,抬手欲扶她去小桌前,这才瞧出好似有哪里不大对劲。
娇美人半垂着眼眸,半分目光也未落在他身上。
约摸是生气了。
燕昀何尝不知晓自个儿做得过分?此时见苏妧妧有了脾气,便只有好生去哄的份儿。
“夫人莫气,身子要紧。”
“你一整日米水未进,莫饿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