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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徜徉,待红水涓涓,才缓慢而坚定地抵入。
呼吸相交青衫半掩,女孩含情仰受,在他耳边气喘吁吁,卫良几乎是痴迷地听着她的声音,更因它代表的含义而雀跃。
——她为他一人绽放。
他算不得经验丰富,但胜在体贴,永远以对方的感受为先,不多时,女孩的声音就从急喘变为细碎的呜咽,犹如奶猫软软的叫声,撩得卫良心弦都跟着颤动。
他知道这是满意的意思,起伏愈发激烈,挑着让她深颤处碾压推进,惹得女孩泪水涟涟,忍不住娇嗔,“轻点。”
卫良嘴上附和,却忽然用力前冲,不等对方发怒,又含住她的唇,堵住所有似欢愉似痛苦的婉转莺啼,和她一同坠入云间。
……
半个时辰后,越长溪侧身依倚在床边,颊似花团,腰如束素,连嗔怪都带着几分媚意,“这才成婚几日,就学会阴奉阳违,不听话了?”
说的是刚才的事。
卫良正跪在地上给她穿袜子,按住女孩作乱的脚,低低应了声,“听话。”
“是么……”
越长溪似笑非笑看着对方,也不说信或者不信,只是尾音极长,语调暧昧,脚尖一点一点落在他腿上,待到他眼中凝出欲.望,又忽而后退,颇为严肃道,“我累了。”
卫良无奈,平静片刻后又给她穿鞋,等收拾妥当起身,刚刚还坐在床边的人已经没影。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极为兴奋的欢呼,“雪停啦!”
拿着厚外套追出去,一直闲不住的越长溪又不知跑到哪里去,卫良在院子里找了两圈,最终在王府角落看见她。
越长溪见他来,先是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又做贼般挥挥手,让他靠近。
不明所以地过来,卫良抬头,竟然看见他们曾在梦阁见过的小蓝鸟,它们正蜷缩在树杈深处,香甜地睡着。
越长溪与他传音,“看我发现了什么!”
女孩脸颊泛红,唇角带笑,亮晶晶的眼睛比星辰还要闪耀,卫良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树上,忽而极慢地笑了。
刚才还让别人噤声,自己却没忍住,越长溪控制不住惊呼,“你笑了?你也意识到它们很可爱,对不对?”
小鸟受到惊吓,拍着翅膀飞走了,一直等它们飞远,卫良的目光才从远处收回,他将外套给越长溪穿上,顺势抱住了她。
他贴在她耳边,用近乎虔诚的语气说道,“我会笑,只是因为你。”
很长一段时间,我从不知什么是情感。在我眼中,山是静默的,流水是无声的,哪怕鸿雁飞过,也留不下任何痕迹。
可是见到你后,看见你对着山河低语,对鸿雁侧目,我也忍不住开始微笑。
我不觉它们哪里好笑,也看不出你说的可爱或者美好。唯一让我微笑的理由,只是它们曾经令你开心。
我至今仍对万物无情,可我对你有情。
见你所见,爱你所爱,大抵如此。
☆、59请求
如墨的黑夜中,公主独自躺在床上,所有蜡烛她都让半枝吹熄了,除去床头这只。越长溪盯着飘忽的小小火苗,陷入沉思。
她最近很喜欢坐在这样的夜里,黑暗能让她免去纷繁世界的干扰,专注于自己的心。虽然腹部传来的钝痛让她很难集中精神,但越长溪还是努力思索着刚才的事,以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今天下午,她和哥哥就造反事宜进行了一系列非常不愉快的商讨。
两个从小没犯过错的别人家孩子,第一次做坏事就要干票大的,免不了有些慌乱,特别是当他们发现,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时候。
越长溪:“废物,造反都不会。书里都写了,派杀手暗杀齐宣之,再让卫良登基。”
郑元白:“那书里有没有写,如何让杀手避过一众侍卫,还有你说的东厂人,悄无声息地杀掉皇帝。”
翻了翻艳.情话本,公主烦躁地把它扔到一边,“破书。”
郑元白随手捡起,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你说的书,就是指《凶猛山匪和俏皇后》……越长溪,当了几年公主你把脑子当没了?”
“你有学问,”公主不服气道,“那《四书》教你怎么造反,还是《五经》教你了?咱俩半斤八两好不好。”
状元郑元白半天也没想明白,《俏皇后》和《四书》究竟是怎么变得半斤八两的。
他咳了咳,“咱们还得一步一步来,造反先要有兵马,我在京中有几个旧友,他们都是被皇上……反正能帮得上忙,而且若是需要大批兵马,黄州那里也可以来人。”
公主嘴欠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