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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太子妃便割腕自杀,还好发现的早性命无忧,出宫静养了一个月。
果然自古红颜多薄命。
可在昨晚,太子忽然来了,脸上带有怒容,脚下生风一般进了门。
没多久,她便听到木床摇晃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太子的粗喘声不绝于耳。
屋中的床是张古木雕花床,十分稳当结实,却发出这样摇摇欲坠的“吱嘎”声,足见得男子用了多少蛮力。
令人耳红心跳的杂音持续了许久终于消停下去,未几,又响了起来。
……
苗欣芳进了屋,见太子妃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一株睡莲,一动不动,身上只随便罩了一件寝衣,也未梳洗。
自脸至胸口,都是或深或浅的红痕,尤其是雪白的胸颈,上面的咬痕有的发紫。
她心中骇然,指挥人静静地收拾屋子。
太子妃始终不动,只是望着那株睡莲发呆。
“娘娘,该梳洗了。”苗欣芳柔声道。
敖岚睫毛颤了颤,侧过脸与她对视了一眼,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优美的后颈线条绷紧,一双玉笋般的纤手攥紧了衣袖。
“你们退下吧,我自己来。”敖岚轻轻说了一句,嗓子有些哑。
苗欣芳领着人将浴房的水放好,便退下来。
临走前又望了一眼太子妃寂寥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叹道:太子竟是这样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与莽夫无异了。
只可惜了那样美貌多才的太子妃……
敖岚将自己泡在水中,温暖的水包围住她娇嫩的身躯,身体的舒适让她意识渐渐回归。
她环抱胸口,缩成一团。
只要他还对她的身子感兴趣,她便要过这样的日子。
昨晚他说:“明天我就放他们回来。”
她听了,默默地停止了挣扎。
武德儿和杏溪现在虽已不受刑了,可在劳役司做苦力,满身的伤未愈,每日还要超负荷的做重活。他们自小跟着她,也是从未干过重活的人,她真担心他们会吃不消。
他似乎很满意,又说:“孩子们想你了,想回来跟你住。”
她眼睛一阵酸涩,却又不想在他面前轻易掉泪,便闭目,在他的大力征伐之下,像暴风雨中的扁舟……
出浴之后,她喝了一碗粥,浑身酸痛,便又躺到榻上,一天都浑浑噩噩,等醒来时,发现已到了黄昏时分。
武德儿和杏溪却仍然没有被送回来,两个孩子也没有回来的迹象。
敖岚心内有些急了。
她不知呼雅泽今晚会不会来,苗欣芳此刻已交班回家,便叫外面的侍从捎话给他。
侍从去了半天也没有回话,她想了想,系上披风要出去,侍从拦住了她:“娘娘,殿下让您在院内休养。”
“我有事要去找他。”
没有太子的话,侍从不敢放行。
敖岚冷冷睨她一眼:“让开。”
侍从终究不敢违逆,迟疑片刻,还是让开了。
敖岚先去了太子居住的春和殿,内侍郑总管说太子不在宫中,去宁王府赴宴了,今晚大概是要歇在太子府了。
她等不下去了,时间越长,她越担心武德儿和杏溪的身体。
可没有呼雅泽的允许,她出不了宫。
深深的绝望再次涌来,她抬首望向这四方宫墙,她就是被圈禁在这里的金丝鸟。被折断了翼,不能飞翔。
蓦然想起,这宫中还有位真正的主人,这个请求乃人之常情,他作为长辈不会不应。
*
夏皇打量着两丈之远的儿媳,只见她袅袅一拜,体态我见犹怜,自带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抬首一瞥更是令他心中“突”的一声,那双水雾缭绕的黑眸勾人心魄,让他瞬感自己身旁的姝妃只是平庸之人。
他心内澎湃不已,面上却不得不更加严肃。
忽然明白为何太子那样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在太子妃之事上总是有些优柔寡断似的,不表态、不明说,一日拖过一日。
这样的仙子,令他自负狠绝的儿子也沦为凡人,沾染了就不想再放手。
待听得敖岚说明来意,夏皇蹙了蹙眉,觉得太子有些过于别扭了。
那事都已过去一个多月了,太子妃也为此死过一回,既然决定留着太子妃继续过日子,却还不放回那俩侍从。
太子这脾性他是知道的,不会做小伏低,自觉受到了侮辱,定是想通过这些手段让太子妃服软,但太子妃这模样,一看就是个外柔内刚的,否则也不会将太子制的要呕血,先不说当时侍从知不知情,这样下去,夫妻俩什么时候能和好?
夏皇越琢磨眉头拧得越紧。
他这儿子痴迷于武功,城府深沉,最是冷心冷血,偏偏只对男女□□毫不擅长,或者说不屑于去讨好女人,总是女人围绕在他身旁求他垂爱。
但入主中原以来,夏皇纳过几个汉人妃子之后,才知晓汉人贵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