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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只听得太子冷漠的声调传来,“这悍妇不能替男人开枝散叶,还杀妾逼夫,证据确凿,有何可查?”
“属下也是这样想,只是,京中那几个女夫子总散播些不守妇道的言论,弄得些后宅妇人天天议论此事,快要掀翻天了。为此事内子与属下还起了好几次争执,真让她烦死了。”
听到后面一句,太子淡漠的凤眸注视过来,颇感兴趣,“争执什么?”
海麦炟环顾四周,见没有侍从,便低声道:“我只要说错不在蒋斯仁,她问我将来是否会像蒋斯仁那般,纳妾冷淡她和孩子,还越说越激动,最后又哭又闹……唉!头疼。”
海麦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满脸愁容。
呼雅泽冷笑,眉宇间尽是不屑,“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你怎可纵容妇人为此撒泼吃醋?”
海麦炟脸羞窘得通红。
想想年少之时,他也是风流不羁的浪荡子,如今却被冯玉嬬缠得一个头两个大。
的确,他想要纳妾冯玉嬬并不能阻止,但从他起意的那一刻起,她一定会无休止的闹。
他们夫妻两个同吃同睡,对对方情绪了若指掌,想要偷偷的藏个人,更比登天还难。
“殿下可否赐教属下,如何在内宅让妇人言听计从?”海麦炟虚心请教。
呼雅泽神色略古怪,顿了顿还未想好该怎样回答才有气势,见海麦炟含着艳羡的眼神巴巴望着他,“要不让太子妃给这些妇人开个学堂,讲讲为妻之道也好。我看太子妃从不干涉殿下的自由,我们出来喝酒相聚,不管多长时间多晚,太子妃都不会派人来催,也不闹……”
说着说着却见太子的神色渐渐冷却下来,由明亮的骄矜之色变为了清冷的颓色。
海麦炟陡然停住了,将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比如说:太子妃不能做女人,眼见着太子有其他女人,却仍胸怀宽广,稳坐太子妃之座。这份气度,不是普通人能有。
见太子情绪陡变,海麦炟心知说错了话,便连忙告退。
敖岚在树丛中,听见海麦炟告辞的声音,脚步声远去,呼雅泽却再也没了声响。
她透过枝叶望过去,呼雅泽已没了身影。
向前走几步再看,庭院内悄无一人。
敖岚纳闷的转身,却不期然撞进坚实的怀抱中。
呼雅泽钳住她的腰,声音分辨不出喜怒,“想我了?”
敖岚抬首望他,见他薄唇抿紧,眸底暗沉沉的。
她自然知道他情绪不佳。
“本就说好中午之前回来的。你不欢迎,我走了。”
她转身欲走,腰间有力的大手将她捞回来,孤傲如他,却似是叹了口气,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侧,“时间还早,我陪你出去走走。”
两人在闹市中走走逛逛,呼雅泽始终揽着她的肩膀,将她牢牢护在怀中,不让旁人沾染她分毫。
少年之时,她总是无比期待单独跟他出来玩的机会。
仅有的几次,她都欢呼雀跃,一路上叽叽喳喳,扯着他的袖子说个不停。
他不让她靠近,朝她冷脸警告,她老实一会,立刻又缠上来,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经常让他烦躁异常。
而此刻,他怀中的人儿只是顺从的被他揽着,却不会抬头看他一眼,更不会跟他说些闲话。
说两人亲密,的确亲密,这熙攘的大街上,没有人像他们一样不顾众人眼光搂在一起,如同连体婴儿。
可他们沉默着,没有交流。只是一起往前走着。又疏远得好似陌生人。
呼雅泽深吸口气,问:“吃野枣糕么?”
敖岚轻声说:“我不饿。”
呼雅泽注视着怀中的女人,“你饭量怎越变越小。”
十五岁的敖岚,除了正餐,最爱吃酸甜之物,爱吃爱玩,活力四射。
敖岚没说话。
两人重归沉默。
敖岚感觉身后男人的肌肉僵硬的似一堵石墙。
她想了想,还有事求于他,不能这样让他失控下去,最终受罪的都是她。
她停住脚步,扯了扯他衣角,仰首望他,“你怎的不高兴?”
她肯主动关心他,他的戾气已消散大半,嘴上却赌着气,“我高不高兴你从不在意,说了有何用。”
敖岚愣了一下,想不到呼雅泽能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来,“每次我还没问出你到底为何生气,你就已经发狂了,怪我吗?”
确实有几分道理。
区区两句话就已经把呼雅泽哄得全身舒泰,他凑近敖岚的耳边,“是我的错,我们以后需多说话才是。”
看了看日头,敖岚提议,“我们去吃鱼丸?”
呼雅泽自然是听她的,揽着她进去。
二人坐在露天的桌子上,呼雅泽不想对坐,敖岚只得坐在他旁边,他蹙眉,“坐那么远干什么?”
敖岚朝他挪了挪,他还是蹙着眉,敖岚说:“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