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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里。
敖岚说的话结结实实扎进他心中,将他打入死牢,永世无法翻身。
“不洁之身”和“脏”这几个字反复在脑中徘徊,令他头痛欲裂。
他朝自己鄙弃一笑,忽的明白为何敖岚从不愿看他身体,更不用提其他碰触。
每次行完那事,她都要立即沐浴,反复的洗,有时他将她身上弄脏了一点,她那副嫌弃的神情,仿佛是沾染了什么脏污。
他有时存着幻想暗示她,她都厌恶地不肯多看一眼,甩开他道:“不要,丑死了。”
他以为是女子保守,不愿直面,见到就本能的害羞。
再者,比起敖岚喜欢白兔子和淡粉色的喜好,说他“丑死了”也情有可原,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他以为她抵触的原因,是她心中有恨,不愿与他靠近,原来还有一层原因,是觉得他脏。
若他是洁净之身,是否还会有机会得到哪怕是那么一点敖岚的目光?
天狼族女子地位低下,远不如中原,更从未听过中原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说。
贵族男子不仅有众多侍妾,还会随时从外买回看得上的各族女奴,他已算是其中清心寡欲者,一心想着跟随师父图汗雄修炼内功,打败鹿纯聪得到《莫氏剑法》。
只是那年被几个臣子撺掇着去征服巫师的女徒媚疾,媚疾结实丰满,脾气火爆,使得一手钢鞭,不知挥伤了多少不怀好意的登徒子。
他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她,却也被她缠上了。
对比之下,初次体验让这样的女人伺候,总比让那些侍寝婢女要有意思,他便让她用嘴伺候了他。
得了乐子之后,他对自己的欲/望退让了一步,每过段时日,即将满溢之时,他便令媚疾替他纾/解。
偶尔也让母后给他精挑的侍寝婢女伺候。
他待她们十分粗暴,从不管她们呛咳窒息的痛苦神情,即便这样,她们也都求他垂爱,渴望能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他的正妃,定是名门贵女,对他功业有所扶助之人,怎会是这种。
这种只配为他解决内火罢了。
没成想,只是伺候了几次,那看起来野性不羁的媚疾竟然要跟他过一辈子。
他自然是避之不及,很快将之抛诸脑后。
再后来,媚疾流浪到卫国,窥出他爱上敖岚,便将一腔怨恨算到了敖岚头上,对敖岚施毒报复,被他亲手结果了性命。
自懂事起,他胸中有许多抱负,权谋,武功,名望……唯独没有过儿女情长。
只是模糊想过传宗接代一事:若是正妃能生三个儿子,便不再娶侧妃,若生不了,便再娶一个。
自此便再也未打算过。
也从未想过会在女人身上花费功夫。
包括遇见了敖岚,即使她那样耀眼的美,像只洁白的小羔羊一样,娇憨可欺,他也未曾动心,心中时刻警醒着莫要让她扰乱了心志。
见她动辄掉泪耍小性子,今日哭明日笑,只会弹琴画画,于世事上一窍不通,被他算计性命都毫不知情,他满是鄙夷。
可朝夕相处下来,他却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为了阻止师父对敖岚下杀手,甚至不惜对师父出手。
将九州大地收入囊中在他计划之中,可爱上敖岚却远超出了他的设想。
……
如果,他能令时光倒流便好了。
不知何时,他已走出了太子府。
大道上人流如织,车马粼粼,一声马嘶长鸣令呼雅泽从浑浑噩噩中清醒。
街上章开宇与几个好友骑马而来,老远见到呼雅泽,他和几个少年“呼啦啦”地下马,向他行礼,“参见殿下。”
呼雅泽颔首,掩住失魂落魄的模样,作出宽和的样子,令他起身。
扫过章开宇英气的脸庞,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情绪——嫉妒。
嫉妒他是处子之身,他是干净的,正是敖岚所欣赏的。
敖岚成日里往乐社里跑,会否就是因为这几个干净的少年吸引了她?
紧接着他又想起云昭王,二十二岁的云昭王,一直未娶妻,也不近女色,也是敖岚心中干净的男人罢?
敖岚一定觉得云昭王比他要顺眼许多。
就连敖岚最最厌弃的人——太傅,也从未有过女人,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越想越是愤恨,恨不得给他们每人塞上几十个貌美女子,令他们破了戒,也成为跟他一样的“不洁之身”。
这一夜,他注定无眠,反复设想:若是当年他没有如此那般,现在是否就会与敖岚举案齐眉?
明知无果的问题,他仍折磨自己,像是入了障一般。
直至天色微亮,他终于为勘破这死局想出了下一步。
*
议完兵部之事,海麦炟抬眼望了下太子,见太子面带疲色,像在凝思什么,便道:“殿下,臣先告退。”
出乎意料的,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