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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享受着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不知她醒了,会作何反应。
他忽的明白“美人怀,英雄冢”这句话的根本含义。
以前他未完全沉迷女/色,是因敖岚不情愿,只是他单方面情/动,他自然体会不到昨晚这种耳鬓厮磨、情投意合的美好。
往常他最瞧不上的便是男子为女色所惑,昨夜,他那一腔豪情壮志也分毫不剩,完全沦为了敖岚的裙下臣,无比渴望敖岚醒来也能如此待他。
有一瞬间,他只觉死在她身上也甘愿。
能换来她如此相待,他什么都愿做。
出乎意料的,敖岚醒来后,并未生气。
她沉默了片刻,先穿上了衣服,将衣带系得严严实实,然后转身对他说:“昨夜并非我本意,是我喝多了。男欢女爱无法论对错,就当做什么都未发生吧。”
呼雅泽呆住,他连忙下榻,拉住敖岚的手,敖岚望了他一眼,他又连忙松开。
“岚儿,你昨晚很喜欢,我们整夜的恩爱,像新婚夜一样,怎能忘掉,当做我们新的开始不是更好?我以后也会令你这样舒服……”
敖岚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怒视着他,打断他:“你脑中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么?”
呼雅泽不知廉耻地回道:“我也只能在这里胜那些人一筹了。”
敖岚装作不懂,质问:“哪些人,你是何意?”
呼雅泽不敢提鹿纯聪和李汶杉的名字,此时提起,无异于是点了火药包,能将他炸得片甲不留。
他只敢拣那些暗暗吃味的人说:“自然是那些诗社、乐社里的小白脸。依我看,都是些闲仙饭囊,大好的少年男儿,本应奋力挣前途、施抱负,却成日跟后宅妇人混在一处,吟诗弄曲,玩物丧志。你虽答应给我机会从头再来,但我白日公务繁忙,怎像那些小白脸有空闲,这些时日压根无法亲近你,长此以往,我岂不是要与你越来越远,唯有此事还能让你舒服了。”
敖岚听他又来这一套,不禁嘲笑他:“即便你有空闲,你一不懂诗,二不识曲,也融入不了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勉强。今日想明白了,不如就此放过。”
呼雅泽听得她又轻易说起想与他划清界限之事,一时情急,心病发作,没能忍住,一下子开了口,“什么诗社乐社是假,是你想和那些‘干净’男子在一处玩耍罢?”
敖岚听此,便知他是听到她那天与孙沄的谈话了。
见他满脸戾气,又有几分无力回天的悔恨,敖岚淡淡一笑,在他心口上继续插刀,反问道:“洁身自好之人谁不喜欢?”
呼雅泽泄了气,高大的身形委顿下来。
他先是不语,片刻后方低声开口,“岚儿,我……我只是让她们用嘴……”
那语气犹如做错事的孩童。
此刻他披着中衣,胸襟大开,裤带松垮,露着半截结实的小腹,将少年时的荒唐事展露给她听,与他平素高高在上的形象相去甚远。
果然,如他所料,并未挽回什么,反而得到了敖岚的横眉冷对:“下流胚子。”
*
和煦春风,轻抚大地。
被风抚过的柳叶,婀娜多姿,形态万千。
立在柳树下的美人,面纱被风掀开,身段娉婷,美目盼兮,比这柳枝更绰约多情。
一张精致的芙蓉面顿时惊艳了路人。
骑马了忘了挥鞭,出摊的忘了吆喝,徒步的忘了看路……
众人目光纷纷聚向柳树下。
有人认出来这是太子妃娘娘,在这里是在等着与女夫子孙沄之约。
现在,京中名贵茶余饭后又有了新的流言。
太子妃敖岚直接在宫外居住,与孙沄和苗欣芳交往密切,却从未见太子与之同进同出过。
据说两人已签了和离书。
还有流言说他们并无婚约,分开了便是分开了,并不需什么纸面手续。
一会孙沄出来了,还有另外两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来此与她们汇合,四人上了马轿,一同离去。
那两名男子对太子妃极为殷勤,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原来是太子妃新的追求者。
美人即便嫁过人生过孩子,恢复了自由身,也追求者甚众。
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世道再光怪陆离的事都有,这不算什么奇异之事。
敖岚是应邀来参加马球赛事的。
随着锣鼓声,对方马队中却冲出来一匹四蹄雪白、通身油黑的马,那马高大威武,膘肥肉硕,仰天嘶吼一声,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气。
正如它背上主人呼雅泽所流露出来的神情。
只见其头戴杏黄色锦缎额带,腰间系着宝石玉带,长腿上蹬着乌皮长靴,端的俊美无俦。
他来,自然是撵人的。
开场便朝那两名男子气势汹汹而去。
……
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