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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0

      室。
    萧何走上前,拂开她脸上的乱发。
    刚一动,他的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温颜狠狠地咬住他的手,她是发了狠的,似乎要将所有的怒气和绝望都通过撕咬发泄出来。
    萧何抿紧了唇,垂眸看着她,眼眸深沉黯淡。
    一股血腥味从嘴里传来,温颜一怔,不自觉地松开了牙齿。
    萧何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虎口血肉模糊,不停地往外流血。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温颜忍不住干呕起来,胃里一阵阵反酸,可她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了,根本吐不出东西,只能不停地干呕,整个人虚脱似的趴在床沿。
    终于,好不容易止了想呕吐的感觉。
    “你放我出去……”她抬头望着他,头发凌乱,神情虚弱,唇角还带着血迹,看着很是骇人,“萧何,你放我出去!”
    萧何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她,刚一动,手掌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话?”他的嗓音低沉疲倦。
    温颜直直地盯着他:“你放我出去,我就相信你。”
    萧何的眸色黯淡下来。
    桌子上的米粥尚有余温,他端起碗,凑近她,勺了一勺想喂给她。
    “吃了。”他沉声下令。
    温颜抿紧了唇,眼神倔强。
    “吃。”他的声音透着不耐。
    温颜深吸了口气,突然扬起手,挥开了面前的瓷碗。
    啪的一声脆响,瓷碗摔落在地,碎成几片,米粥糊了一地。
    萧何的眼眸彻底黯了下来,他猛然抬手,血淋淋的虎口掐着她的下颌,周身的气息冷得骇人。
    “你以为你绝食我就会放你出去?”他的眼睛开始涌起红血丝,声音阴沉狠戾,“你休想!”
    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的面色阴沉可怖,呼吸灼热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这副模样看在温颜眼里仿若修罗,似乎随时都要将她撕成碎片。
    她突然想起萧逸曾开玩笑说他二哥有时简直就是修罗,做事杀伐决断,狠下心来的时候比谁都狠,当时他说的是萧何为了达到目标连自己都可以痛下狠手。
    此刻,在温颜看来,他岂止对自己狠,他对别人更狠。
    她在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他,一见钟情爱上他。甜蜜共度三月,她沉浸在美妙如彩虹泡泡般的爱情里,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却深深地爱上他,他在她眼里简直完美如神祗。时隔八年再度相逢,她步步为局接近他,自以为对他的了解已了如指掌,却再一次深陷于他为她营造的爱情梦境里无法自拔。
    如今,她真的深陷了,陷于这样一座地牢。
    他确实够狠。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她笑自己无知、愚昧、盲目,十八岁时看不清尚可原谅,如今重蹈覆辙,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扬起头,眼神依旧明亮如许,却充满了恨意,她轻笑一声,道:“我沦为阶下囚,无非就两种结果,出去,或者死在这里。萧何,你听着,只要我还死不了,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出去!”
    他倏然抬头看她,黑眸瞪大着,凌厉犹如冰棱子,他似乎在极力地克制着愤怒的情绪,那只受伤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下颌,血流如注。
    温颜咬紧牙龈,梗着脖子迎着他的目光,她毫不怀疑,他想掐住的不是她的下颌,而是她的脖子。
    她的心里掠过一丝恐惧,目光却更犀利尖锐。
    四目相交,凌厉与尖锐,矛盾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他深呼吸,压抑怒火,终于开口。
    “你想死在这里,可以,但你别忘了,温玥还在建宁,你如果死了,我就让她给你陪葬。”
    低沉的声音,冰冷的话语,在温颜听来,却犹如惊涛骇浪。
    “萧何,你敢动她!”
    温颜嘶吼起来,挣扎地站起来朝他冲过去,扬起手就想打他,却被他轻轻松松地抓住了手腕。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他轻启薄唇,声音阴冷,神情冷酷如刽子手。
    “萧何,你这个疯子!你简直丧心病狂!”温颜不管不顾地捶打咒骂他。
    萧何岿然不动,任她打个够。
    “温玥生或死,决定权在你。”他冷冷地看着她,眼底全无一点往日的温柔和情意,冷酷如地狱来的修罗,“想好了吗?”
    温颜瞬间停了手。
    萧何微垂眼眸,打电话叫佟姨再送食物过来。
    佟姨很快又送来一份米粥。
    萧何将她摁坐在床上,目光冷淡:“把粥吃了。”
    温颜抬头望着他,眼里充满了恨意,他的神情强势冷酷,丝毫不为所动。
    空气中有粥的香气,她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强忍着反胃,她颤抖着手,大口大口地吞下那碗黏糊糊的粥,完全吃不出是什么味道。
    萧何闭上眼睛,掐了掐紧蹙的眉心,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呕……”温颜突然趴在床头,剧烈地呕吐起来。
    佟姨忙跑过去扶着她,神情担忧不已,轻拍着温颜的后背,絮絮道:“小心点,不要吃那么快,你都一天没东西了,吃太快了胃会不适应,唉……”
    萧何微抬了下手,只一瞬,又缓缓地收了回来,沉默地看着佟姨给温颜拍背、喂水。
    温颜面如金纸,靠在床头虚虚地喘着气,她的头发乱糟糟地散着,甚至沾上了呕吐出来的米粥,全无往日的精致,像是邋遢的流浪汉。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犀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知道自己此刻肯定难看得很,但她全然不顾,只拿着那双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