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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桌子推回原位,随后拍了拍被舒悦挡住的手臂想要叫醒她的“懒惰”同桌。
虽然寒假已经结束,但是晚上吹来的风还是带着些冷意,舒悦桌子边的窗户又因为通风透气几乎全部拉开,柏青奥有点担心舒悦会感冒。
班里的同学这时也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自由安排的晚自习,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回寝室,感受这难得的“自由”氛围。
留在教室里的不过七八个人,这里面还包括了一个混水摸鱼的舒悦,一个认真看书的何明齐和一个准备刷练习题的班长。
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道,舒悦只是把头从朝向窗户转了180度,仍旧保持趴着的姿势,自下而上地看着自己的同桌,有些看不清,因为转了个头,头发全部糊在了脸上。
想知道同桌为什么要叫自己,所以舒悦动手扒了扒头发,露出了一张白皙而柔和的侧脸。
因为挤压显得有些肉嘟嘟的,额头上还有一点长久趴着留下的红痕,状似柳叶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如今已经眯缝了起来,长而浓密的睫毛只在眼尾处留下一道显眼的黑色线条。
而这些只有舒悦本人一无所知,感受到教室里的安静,舒悦只看着柏青奥,试图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疑惑。
看着同桌努力睁眼的样子,柏青奥不为所动,只是放低了声音,说:“别在这睡,要着凉,你今天先回去吧。”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一句话,舒悦却有些开心,刚刚想睡觉的念头被人强压了下去,同样轻声地回复柏青奥:“我起来了,没关系呀,我等下和你一起回去再休息。”
听到舒悦的回复柏青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拍了拍舒悦的手,打开刚刚拿出的练习册,继续写起了题目,舒悦认真看了看,发现几天不见,柏青奥已经换了一本练习册了。
舒悦低头,无声地笑了两下,从椅子上坐起来,认真地整理起了试卷。
她把之前考试结束胡乱夹着的试卷全部整理出来,按照考试科目的顺序,从语文开始,一直整理到化学,看了看试卷上涂涂改改的标记,舒悦从书桌里艰难地找出一个长尾夹,把它们夹在了一起。
看了看自己左边那群认真学习的同学,舒悦的视线在收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可控制地朝何明齐看去。
我只是想看看他在干什么,舒悦自我辩解了一句,只看到高个子男生手长脚长,略有些熟练地微弯着脊背,正靠在椅背上翻着一本书。
舒悦视力好,平时不常说话,但惯是会观察留意别人的动向,发现那是高一下学期的一本数学教材,难不成他是个学霸?
自我怀疑了一瞬,也不好长久地盯着别人,舒悦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试卷上。
在接下来不多的时间里,舒悦把做试卷时有些模糊的内容或者公式从书中一一找出,有些绝望的发现自己的错误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多一些。
半小时一下就过去了,下课的铃声拯救了陷入低迷的舒悦,值日生今天早已完成了任务,所以在柏青奥站起来时舒悦也同时起身,和柏青奥一左一右检查着教室的窗户。
这本来是班长的责任,但从认识舒悦那天起,她就会偶尔来帮忙。
在成为同桌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柏青奥总是最迟一个走回寝室,舒悦更是揽下了这个任务,还总是“粘着”柏青奥,陪她一起回寝室。
柏班长过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她的同桌可能是是想保护她,因为她曾经因为怕黑拒绝过一次别人的请求,虽然这个理由有很大的水分,但她有理由相信舒悦那时也听到了,还记在了心里。
舒悦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她只是觉得检查门窗这种力所能及的事能帮一点是一点,她也乐于帮柏青奥的忙,她自己是一个人回寝室,她同桌也是一个人回寝室,那为什么不两个人一起,这样还比较安全。
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第一次尝试提出“一起回去”的建议没有被拒绝时,舒悦有一瞬间的膨胀,转而心里又满是喜悦,到现在两人的相处已经很自然了。
等到最后一个人走了,舒悦和柏青奥也把门锁好离开了。
在舒悦不知道的地方,何明齐也看了她好几次,静静的,不惹人注意的,只是他眼里不是好奇,而是深深的探究和疑惑。
在舒悦趴着休息的时候,他想她怎么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力;在听完柏青奥说的消息准备离开时,他又看见趴着的舒悦,想她不是累了为什么还不离开;在思考了一会儿重新坐回座位看书时看到和柏青奥小声说话的舒悦,他想她好像有些依赖这个看起来严肃的班长;在舒悦重新坐直整理试卷时,他看着她那习惯性摆出的端正姿态,感受着自己门牙像是存在于幻想中的隐约痛意,想,真熟悉啊。
当下课铃声响起,何明齐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收拾好东西就朝校门口走去——他家离学校不远,只是在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又控制不住般的回头朝教学楼望去,眼神里是谁也看不懂的笃定。
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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