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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放松下来,呼吸也很轻很缓,她脸颊边落下了几缕头发,随着呼吸仿佛在一起一伏的,缓解了她同桌给人带来的严肃之感,反而显出一些天真。
提起柏青奥,知道她的人都会说:“哦,我知道,她是年级第一嘛,学习很厉害的那个。”
再八卦一点的人还会“热心”的跟人科普说:“我还听说当初她初中同学都以为她能去一中,结果没想到到了柏杨。”也许还会加一句:“其实柏杨也很不错的。”
这样的话连舒悦都听说过,当初她还真的为柏青奥感到过惋惜,但是做了这么久的同桌,舒悦也不至于对于柏青奥一点了解都没有。
她原本就是个善于观察的人,又很有一些体贴,心里知道哪些事不该问哪些事不该说,现在也算得上是柏青奥在班级里为数不多的愿意亲近的人之一了。
舒悦知道那些八卦的人说这些话无非是自己无聊,还要表达一下自己对于柏青奥这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年级第一”的惋惜,甚至还有一些恶意揣测说她同桌心理素质不行,一遇到大考就怂了考不出好成绩,毕竟这才到高中一个学期,最终成绩怎么样还未可知呢。
可舒悦知道,说起心理素质,至少在考试方面,整个高中能比过她同桌的人可能也是凤毛麟角。
不说她从上学期开始就发现柏青奥已经掌握了高一上的所有内容开始自学之后的课程,她做的练习题基本上没几题错的,学习能力和进度无一不让知道的人感叹。
就说她这个人平时表现出的冷静坚持以及对于成绩的态度也能发现,面对考试的柏青奥一直是胸有成竹的,她能够通过老师的教学和自己的自学判断出考试大致的考试范围,知道考试考察的是学生的什么方面,平时指导舒悦的错题的时候柏青奥也一直提醒她要明确解题思路才能更快更好地得出答案。
所以她同桌当初来柏杨是有什么别的更重要的原因吧,舒悦后来一直这样想。
她在和柏青奥做同桌时就发现她同桌自学用的课本都是另一个人的,版本不算新但却被保存得很好。
但是舒悦一直也只是默默猜测并没有在柏青奥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只要知道柏青奥并不如传言中所说那样就够了,她同桌也不需要别人的惋惜和同情。
面对柏青奥她总是能感觉到发自内心的踏实,就像在迷路时陡然看见的民居,看着生人勿进却也愿意在接纳你之后给予你温柔。
“那我呢?”
舒悦在心里默默反问自己,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呢?会害怕考试吗?是害怕考试吗?
脑海里思绪交织却又得不出什么结论,右手臂一直枕在脑袋下面有些麻了,舒悦暂时停住了各种想法,轻轻地调整了睡姿的舒悦却依旧不肯转头,仿佛在这昏暗的教室里盯着柏青奥发呆就能获得最终的答案。
当柏青奥睁开眼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犹豫了一下她没有直接起身,而是同样默默睁着眼睛想看看舒悦想做什么。
发现柏青奥睁眼的舒悦一时有些懵了,好半天才回忆起来平时自己每次午休醒来柏青奥都已经开始写练习题、看书的场景,原来她同桌每次都是提早醒来的吗?
看到舒悦突然变的一言难尽的神情柏青奥就知道她同桌已经回神了,稍稍柔和了表情的柏青奥多看了她同桌一眼,无声的跟舒悦说了一句:“睡吧。”
然后就轻轻坐直身体拿出了自己的课本——教室里窗帘拉得都很严实,光线昏暗不适合做题,只能背背书或者默默整理一下最近的学习思路,这对于柏青奥来说也算是难得的休息了。
但是今天她却一直在回想舒悦当时的表情。
说实话,舒悦的情绪在柏青奥这里基本上是无所遁形的,她那个内向敏感的同桌是个非常容易情绪化的人,而舒悦也不擅长掩饰这些,只是她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估计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舒悦才会什么都不去想,柏青奥不止一次看到过舒悦在午休时毫无形象的睡姿,看上去趴在桌子上睡得好好的小姑娘一转眼就被头发和口水糊了一脸,不至于让人讨厌只是显得有些孩子气的稚嫩罢了。
所以在看到舒悦今天午休一反常态的不睡觉还看着自己发呆的时候柏青奥还有些吃惊,但在看到舒悦眼睛里的复杂情绪时柏青奥就知道她同桌估计又在胡思乱想了。
想来最近困扰她同桌的无非就是考试和成绩这两项,总不可能还有少男少女的感情问题吧?所以她没有追问,只是示意舒悦再睡一会儿,对她同桌来说,没有睡够容易想这想那钻牛角尖,不如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舒悦看懂了柏青奥跟她说的,看到她同桌已经坐直了开始看书,舒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也就没有发现柏青奥的心不在焉和若有所思。
说到睡觉舒悦可是专业的,午休结束的铃声都响完了舒悦才慢慢起身,小小地伸了一个懒腰顺便从抽屉里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脸,等到她咽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柏青奥才拍了拍她,说:“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