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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那样的话。”
话语急促,满是焦急。
“没有,是我心情不好,你嘴角上点药,早点休息。”温茹脑子还有些纷乱,不好的情绪始终顶在心口,让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去书房睡。”
书房?为什么要去书房睡?
傅寄舟更着急了,脚步凌乱地从温茹身后绕到身前,将她紧紧抱住,发红的眼眶泄露着他的紧张不安:“不要书房,不要,我做错说错了,你罚我,不要躲着我。”
“都是我的错,弋阳王君想嫁,妻主不想娶,我不该不顾妻主的想法,跟弋阳王君一样自以为是,逼迫妻主接受你不喜欢的人。”
“往后我一定不胡思乱想了,妻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听妻主的。”
他觉得所谓“让步”是为了温茹着想,但在温茹看来,他那样说话,更像是弋阳王君的帮凶吧。
可他真不是这么想的,他怎么可能会勉强温茹。在他心里,温茹才是谁也比不上的天之骄女,是他珍之爱之,想要侍奉一生的妻主,她就应该高高在上地站着,谁也不可以欺负她,强迫她。
傅寄舟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她,怕她生气,怕她真的去了书房,跟他分房睡,也怕她往后不理他。
温茹看着傅寄舟红着眼眶,卑微又焦急地顺着她的心思说话,莫名觉得自己被他顺了毛。那些因为被程王姐弟压制而炸起的毛,在看到傅寄舟百般示弱之后,勉强伏低下去,心里的小人甚至忍不住抬了抬高傲的下巴尖,她是傅寄舟的妻主,掌控着傅寄舟所有的喜怒哀乐,她才不是什么弱小的棋子,更不是谁想碾死就碾死的蚂蚁。
想到这里,温茹猛地一顿,她应该没有什么主仆、控制之类变态的爱好……吧。
被别人压制当然应该多想想怎么反抗,怎么能转而压制比她更弱小的人,在他人的示弱和讨好中感觉到安慰和快意……
这有点卑劣,不行,她还是得去睡书房,冷静一下。
傅寄舟见拦不住她,转身跑开,潦草地将被子抱起,匆忙回转过来,鼓着脸颊道:“锦衣,你若非要去书房睡,那我也去。”
分房是不可能分房的。
温茹有些哭笑不得,转身轻一下重一下地推着傅寄舟抱着的锦被,无奈道:“就一晚也不行?”
傅寄舟脚步踉跄着往后退,扁了扁嘴:“妻主只有我一个夫郎,我为什么不能每天都跟妻主睡一起?锦衣,你别生我气了,我跟你一样讨厌程王、弋阳王君,希望她们离咱们家越远越好,我只是……”
未尽的话,温茹懂,无非就是怕她遭了程王的毒手,想利用弋阳王君的权势,保护她一些。
“没有只是,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直,眼神利索点,头脑清醒点,还不至于那么胆战心惊地活着,更何况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儿,惹到我,她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就她们那般的身份,城府深、顾虑多、心思重,瞻前顾后,最后谁更倒霉还说不定呢。”
傅寄舟忙不迭点头,接着将锦被扔到一边,上前攥紧了温茹的衣袖,执着地看着她:“那不去书房睡好不好?”
行吧,白说了,这个小混蛋关心她,相信她,但更在意她今晚、明晚、以后的每一晚,睡哪里。
*
那晚之后,原本准备休息两日的温茹又忙了起来。她原本的计划是只做防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程王吃瘪之后不敢再招惹温家。
但在酒楼上,程王的态度实在让人火冒三丈,她能感觉到,这人一旦上位,对她,对傅寄舟,对温家都是一场灾难。她索性不等了,这一次她要主动出击,想办法掌握程王谋逆的证据,激她在女皇病重的时候出手,将她逼入最后的牢笼。
温茹为此花了许多钱,找了许多能人,几乎是全城覆盖地去查程王的事,传回来的消息甚至事无巨细到了程王早上掉几根头发。
这些信息往往繁杂细碎且浮于表面,因此,温茹不得不将这些信息全部摊开放在案上仔细从中找出不寻常的地方。
她想找到,程王的金子银子置办了哪些产业,她的兵养在哪里。
她相信,只要在这些敏感的地方打草惊蛇,便不怕程王不狗急跳墙,自揭其短。
温茹开始忙碌的第三天,弋阳王君的拜帖递到了温府。
当下温家东府主君之位空悬,身份最高的男主子就是贵侍之身的傅寄舟,因此堂堂王君的拜帖上也大剌剌写着傅寄舟的名字。
多少有些诡异,让人分外怀疑弋阳王君的目的。
但弋阳王君身份摆在那,怠慢不得,傅寄舟只能不情不愿将他接引到了温家后院。
弋阳王君这次出行很是低调,一身烟红色滚金边的袍衫,半绾髻,束冠是一条镶了红宝石的发带,身后只跟了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厮。
“温小姐不在?”快到珩雪院的时候,弋阳王君开口试探着问道。
太女让他来跟温小姐说清楚,为他无理的蛮横要求道歉,但他抹不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