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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只剩一身缩骨功还能用。”
席泉这才回想起,当日他随着杨执进屋之前,杨执突然说今日心情好,赏大家一人一杯酒,他自己也喝了一杯。想来这是提前给他们喝了解药!
难怪当日总觉得待客的熏香味道和往日不同,自己怎么如此疏忽,为什么没早想到!
他气的想狠狠扇自己几大巴掌。
闫清没什么感觉,淡然道:“别担心,兄长那边的医师定能配出解药的,你在杨执那边也帮我打探下。“
他又想起:“对了,我受伤失踪的事没告诉兄长吧?”
“没有,不过王爷要求每半月要修书一封给他报平安,前几日我忧心世子没给王爷修书,想来他可能会料到这边出了事了。”
“你回去修书给他报个平安,别说我受伤的事。”
“是。”席泉问,“那禄元正……”
“没事,西南部的所有事已经部署好了,只等兄长那边搞定南衙和北衙,禄元正一直想将沛城收入囊中,就让他猖狂一阵,到时候瓮中捉鳖第一个拿他祭刀。”
闫清侧了身看他,月华从他眼睑划过,淬出森寒血腥气。
席泉站在一边恭敬点头。
事情说完闫清也有点困了,想叫他退下,话到嘴边又突然想起一事。
“去查一查这个钟府的大小姐,查下她以前性情如何为人如何。”
作者有话说:
如今的王爷,是闫清的哥哥。
老王爷是他们的父亲。
本文主要内容是种田创业的生活,权谋只是背景部分,不会写太多太详细。
第10章 信鸽
“钟家小姐有问题?”席泉立马谨慎起来。
“也不能说有问题。”闫清抱着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总觉得……她原本应该不是这个性子。”
从她跟着钟姚回来开始就发现了,钟家的人似乎并不把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不说那两个妹妹,就连下人对她说话都毫无尊重可言。
这必然是长期蔑视才会形成的习惯,恶奴欺主,必然是主太弱势,但是这两日她所见到的钟姚却又并不懦弱,甚至,还颇为强势。
不单是他,看那些下人和那两个妹妹的反应也是出乎意料的。
一个人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呢?
他不免想到早上在这里发生的场景。
他虽没了内力,但从小练武耳聪目明,站在门外也还是能将里面的说话听的清楚。
借尸还魂……
这事听起来荒谬,本以为只是那女人用来吓唬那两个妹妹的,不过若是从这个角度来想,一些事情也就能说的通了。
“世子是觉得钟小姐性子有什么怪异之处?”席泉问。
“你说……”闫清偏头思索,“到底在什么环境中长大的女子才会说自己见多了未婚先孕这种事?”
“哈?”席泉震惊,什么女子会如此孟浪?
“为……为何会聊到这种话题?”席泉问的有点心惊胆战。
“这女人说她见惯了这种事,担心我未婚先孕,说怕我被浑小子骗了。”闫清心里想着事儿,没考虑太多就直接将白天钟姚的疯言疯语说了,说完还觉得可笑的嗤笑了一声。
“!!!”
他说的无意,席泉却听的惊诧,他面色复杂瞳孔剧颤的将闫清的背影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状似无意的偏头瞥了眼他的肚子,思绪朝着一个刁钻的方向奔腾而去。
当初世子跟着他那个西域师父学缩骨功时,那师父就说过,此功若练到极致,臻于化境之时便能雌雄莫辨,于女子无异。
可是……没想到这功夫还能让男人也怀孕生子的吗?
他看着面前的世子,原本世子和他差不多的身高,英姿勃发,芝兰玉树,如今却比他矮了半个头,俏肩细腰,娉婷婀娜……
我的个……天纳……
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
以后自己是叫世子好还是郡主好……
这事儿得禀报王爷才行啊。
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介意少个弟弟多个妹妹……
席泉目光空茫看着脚边的杂草,心中的认知遭到毁天灭地的重创,脑袋中思绪万千,甚至有世子顶着大肚子扶腰的画面闪过,背脊一阵发凉。
“席泉?”闫清不知道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叫了他两声都没反应,便轻拍了下他。
“啊?”席泉一个激灵回神。
闫清打了个哈欠:“晚了,回去吧,记着我交代的事。”
闫清挥挥手转身往回走,他背上重伤未愈一直撑着,本就容易犯困,站这儿吹了大半天的夜风早就快受不住了。
“哦……好。”席泉精神恍惚,走了两步才想起,又回头恭敬的说,“世子,保重,你……”
你可千万洁身自好别被浑小子搞大了肚子……
这话他没敢说,见闫清已经走的不见了,才脚步虚浮的施展轻功飞上屋顶。
差点踩滑滚下来。
没了鹧鸪的叫声,一切都静了下来,闫清回到房间,站在门口听了下左边均匀的呼吸声,然后脚步无声的回到榻上,刚躺下便困意袭来昏昏欲睡。
迷离间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闫清骤然惊醒。
这女人竟然醒着?
刚才在装睡?她难道跟着自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