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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青光从眼前闪过!
    禄正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脑袋呈弧线飞了起来,而身体还跪在原处,脖子处鲜血瞬间喷洒开来,那人却战在原地躲也不躲,任由血液染红他淡蓝色衣摆。
    随后,脑袋滚落在远处,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最后的画面,只见那人将长刀血渍一甩,转身上了马,从他倒下的身体旁走过。
    “这具尸体,扔去城外喂野狗。”
    承平五年,七月。
    慕修宸攻占沛城,迅速收归禄正元所有兵权,恢复沛城朔方军称号,随即整合兵力北上。
    同月十七,朔方军于桑州拦截住接到圣旨带兵回京护驾的北境大将军魏鸿,双方对战二十余日。
    与此同时,同样接到圣旨护驾的南境将军陈策已带兵抵达京城城外,欲攻城夺回象征皇权的皇宫。
    宁王率南衙十六卫咬牙死守城门,苦苦支撑,因人数不敌,数次险些失守。
    八月十四,朔方军险胜,魏鸿毙命于慕修宸刀下,随即慕修宸整合兵力又迅速往京城而去。
    彼时南衙已是强弩之末,眼见即将城破,幸得朔方军及时赶到,包抄之下,势如破竹,很快便大败陈策。
    自此,承平帝再无可救驾的军队。
    可他们到底是低估了承平帝的卑劣,就在京城稳定下来,慕修宸正欲带兵攻克泽都时,回鹘却突然从东境进犯。
    原来承平帝狗急跳墙,为了夺回皇权,竟密信这个大雍宿敌,以东境十城为代价,请求回鹘出兵入国门助他剿灭宁王兄弟,夺回京城。
    甚至于将泽都库存的大量精锐兵器赠给回鹘,并大开东境国门让其军队长驱直入。
    回鹘入关后,一路畅通无阻,迅速便占领东境十城,承平帝还在天真的妄想他们能帮自己夺回皇位时,回鹘已经一路直接杀到泽都。
    承平帝被俘,回鹘利用他手上剩下的权利又一路向南扩张,占领了南境片区。
    一切发生的太快,慕修宸兄弟尚来不及阻止便已成定局,承平帝因一己私欲,将大雍近半数的江山白白送到异族手里。
    自此,以临江为界,大雍东南部沦为回鹘统治之地。
    蛮族残虐,过境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汉人沦为奴隶与下等人,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宁王起事一直尽量避免波及百姓,他们谁也没想到,原本一场很快便能结束的皇权之争,却因为承安帝的愚蠢,生生演变成了一场山河沦丧,百姓颠沛的空前国难。
    同年十一月。
    宁王在京城称帝,定年号圣武,立誓定要驱逐蛮夷,光复河山。
    同月中旬,慕修宸受封骠骑大将军,携虎符出征,与另外辅国、镇军两位将军一起,分别从岭南道、淮南道、都畿道三个方向进攻,合力围剿回鹘。
    十二月。
    朔方军主将大营内。
    “你说什么?什么叫丢了?”慕修宸带血的战袍半褪,震怒着便要起身。
    “哎——别动!”游孝一把按住他,“我还没包扎好呢。”
    慕修宸顾不上手臂伤口,一把推开他,大步走到跪地的人面前:“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地上人垂头沮丧的跪着,正是当初驾车送钟姚走的车夫,也是鬼影培训的暗卫。
    “钟姑娘到京城后,就去了苗家。苗老爷子很是开心,将她留下照顾,苗家的人也对钟姑娘很好。她在京城待了几个月一直平平安安的没出问题……”
    “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慕修宸不耐烦的打断。
    暗卫被他怒火吓的缩了下脖子,嗫嚅道:“八月初时,苗家有商队出去,钟姑娘可能觉得在京城待的无聊了,便扮了男装跟着一起出去跑商了……”
    “出去跑商?”慕修宸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责问道,“如此大事为何没有汇报给我?”
    暗卫立马解释:“属下有汇报的!钟姑娘出去后,我们加派了人手暗中跟着,每隔五日属下也有照例汇报行程送与世子。”
    慕修宸愣了下,突然想起之前因为回鹘入侵,山河震荡之事,他与兄长日日殚精竭虑,已经很久没有时间去看那些杂事文书和私人信件了。
    他紧闭眼深吸口气,咬牙道:“之后呢?继续说。”
    暗卫立马答道:“苗家商队这次去的东诏商路,从东诏到靖海来回历时两个多月,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
    “大家在外离的太远,并不知道大雍发生了什么,十天前,回到东诏国边境的商队驿站歇息时,突然闯进去许多回鹘蛮子,他们不由分说便想杀人越货。”
    “当时情况危及,不容我们细想,不得已便现身出了手,谁知等解决完那群蛮夷后,转眼却找不到钟姑娘的人了。”
    慕修宸咬着牙寒声问:“什么叫找不到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不在苗家商队吗?“
    暗卫结巴道:“当时驿站里面有好几个商队,混乱之时都在四处逃散。那些行凶的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回鹘人,应该是士兵,功夫都不弱,商队的镖师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我们的人少,也是勉强险胜,当时确实是没精力顾着钟姑娘了……”
    “有人说,似乎看到她被一个小商队的人救走了,但是那商队从何处来,属于哪国哪家族一概不知,只听人说,他们的口音听起来像是外海那群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