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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看不下去了,在脑内无奈道:“你抖什么呀,跟羊癫疯似的。”
    沈青咬牙:“不会说话就闭麦。Get out!”
    好不容易拆下纱布,沈青勉力维持着镇定给伤口敷好药。为了保证局面不失控,沈青抬起头举着纱布,勉强堆出一个岁月静好的笑,提议道:“阿兄自己来缠纱布吧?我缠总有些不太方便。”
    季洲白也回了一个笑,撑着额头道:“云亭刚刚说的没错,现在我有些头痛,还是你来帮我吧,随便裹上就好,不需多么精细。”
    沈青的笑凝固了。
    “好,好,我来。”沈青奶凶奶凶的吼了一声,把干净的纱布从药箱里取出来,跪在塌边尽量快速的将纱布绕着季洲白的腰腹缠了几圈。尽管格外注意,沈青还是不可避免的触到了他微凉的皮肤,每次一碰,她心头便是一颤。好不容易草草裹完,沈青正想松一口气,便感觉到季洲白微微靠了过来,抬手理顺了她微乱的发髻,他身上独属于他的不知名暗香随着发尾的水汽蒸腾而上,席卷她心间一片空白。
    他低笑:“云亭你抖什么?”
    淦!
    为什么个个都说我在抖!
    我抖的就那么明显吗!
    尽管脑内腹诽,沈青还是尽量平和:“阿兄说什么呢,我没有抖啊。”
    原本顺着她发丝的手陡然放在后脑逼着她微微仰起脸,沈青匆匆一瞥,只见他斜飞入鬓的眉,和他沉静温和的眼。
    “不许叫阿兄。”
    第25章 进击的白莲花【十四】
    “不叫阿兄的话.....叫什么?”
    沈青被迫看着他的眼,开口问道。现在两人的姿势很危险,季洲白伸臂圈着她,说话间诱哄一般语调低沉。她在他怀内轻咬红唇,懵懂无知的仰着头,眼眸雾雾蒙蒙,含了一汪春水一般,又天真又美艳。
    季洲白一下一下,安抚一般顺着她脑后光滑如缎的青丝,眼带笑意地回答道:“那就叫我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听听云亭叫我的名字,不可以吗?”
    “也没有不可以...”沈青低下头,无措的抬手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小声道:“洲白....哥哥。”
    我的天,我为什么能叫出这么羞耻的称呼!
    季洲白则眉眼一弯,笑出声来,笑声如同羽毛轻轻落在人心尖,他俯下身子,露出半截线条流畅的脖颈锁骨,贴在她耳边重复道:“洲白哥哥?”
    他在哥哥处加重了语气,将原本四分的暧昧加到了十成十。
    “怎么了嘛!”沈青被他这一声调笑惹恼了,炸毛道:“还不是你非要让我叫你的名字。”
    “是是是,我的云亭妹妹。”他学着她的语气逗她,见眼前人气得鼓起双颊,这才连忙又顺着毛捋“好啦,别恼,都气成圆鼓鼓的了。”他收回手望着她,夜色烛火里眼神温柔幽深:“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青摆出一副不跟他见识样子,回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布巾,打算为他拭发,闻言歪头疑惑道。
    “只是....”季洲白抬眼,一点一点认真的用视线描摹着她的如画眉眼,扬唇一笑道:“在想季将军打人有多疼。”
    沈青疑惑抬头:“爹爹打人?怎么突然想这个?”
    季洲白点点她鼻尖,笑着道:“傻丫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又卖关子。”沈青不服气的皱了皱鼻子,也伸手去点他高挺的鼻梁闹他,两人笑闹一番,最终以季小将军挨了一记娇娇拳休战。季洲白自己拿过布巾擦了擦发尾,看着沈青走到桌边用小剪刀去拨弄烛芯,灯影跳动下美人面容如玉,盈满一室熠熠生辉。
    他不禁伸手去触自己的胸膛。
    他那颗烽
    火狼烟、尸山血海里浸过的心,此时此刻,正为她跳动。
    晚些时候两人又凑在一处讲了些话,沈青便被季洲白送回了她自己的营帐。刚一进门,此行随侍的司琴忙迎了上来接过主子手里的药箱,又伺候着换了轻软舒适的家常衣服,好生的梳洗一番。沈青拆了发髻,舒舒服服地坐在榻上伸了个懒腰,伸手接过司琴奉上来的热茶,随口问道:“今日我不在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司琴取了把黄杨木梳为沈青一下一下的梳着发,回道:“一切如常,就是晚膳的时候,青樱携了她兄长来给您磕头请安,见您不在便托奴婢给您说一声,还送了一篮自家种的蔬果来。”
    在季映雪被慕容修带走后,沈青就做主遣散了青樱在内的一众丫鬟,给了些盘缠银子放出府了。没想到青樱出了府后,便跟着爹娘兄长一起回了老家渝州,开了间铺子维持生计,得知沈青来渝州后十分感激的专程前来谢恩,而更加意外之喜的是......
    沈青想到此处微微一笑,盖上了茶杯问道:“东西送过去了吗?”
    “已经让看守的小兵送过去了。”司琴回道,手下仍动作轻柔地梳着发,顿了一会又有些疑惑似的问道“不过小姐,恕奴婢愚钝,为何要这样做呢?”
    “我也不知道。”沈青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青瓷茶碗,这是司琴从府里带过来的,做工精巧,是她用惯了的。她指尖轻轻敲在杯壁,发出叮一声脆响,口中慢慢说道:“但是,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那件农舍里,季映雪在门边屏气凝神的听了许久,确认门口没有人来回走动,这才放下心,转头朝着屋内那张歪歪扭扭的木桌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