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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太阳大,表少爷还是不要站在太阳底下太久,要不然容易中暑可就不好了。”
“好吗,那我晚点再过来寻堂哥。”可宋谢临嘴上虽是这样说的,人却不愿那么轻易离开。
毕竟往时候的大堂哥可很少会午睡的,特别还是午睡的时间那么早,而且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先前他嘴里的大堂哥——宋言却倒是未曾想到,他会遇到那位先前被她给养了许久的小可怜,连带着人也开始有了几分心猿意马。
这不,便将人给偷偷带进了自己的院子里头,好寻个机会再续前缘。
园中边缘栽种了不少牡丹的白玉凉亭中,因着里头人嫌热,不但在边上围上了一层遮光的琉璃冠珠月白帷幔,更因为担心它的重量太轻会被风吹卷得飘飘悠悠,还在下边点缀了不少朱红色小戏珠。
凉亭中四个角边还搁了那装着冰块的鎏金掐藤兰枝冰桶,好用以给人散热所用。光滑的大理石桌上则摆放着刚从井水里拿出来,并切成一小块的去籽西瓜,就连放置于西瓜的下面那个果盆的中间一层,都还放置了少许冰块,足见这户主人是个享受惯了的主。
“自从上次一别后,想不到你我二人会在两年后再见,照影又何必那么抗拒我呢,何况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日子还少吗。”宋言却光只是看着这人坐在他对面的时候便已经心有痒意了,何况还是在这院中无人的情况下。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何况宋公子莫要忘记你已经成婚了。”而且嫁的人,还是曾对自己伸出过援手的陈家姐姐,连带着她每一次遇到陈姐姐和她的女儿时,都会莫名的产生几分心虚感。
若是她知道,当时那位出手阔绰,一包包了她一整年的男人会是自己师姐的夫君后,她即便是在如何被猪油蒙蔽了心后也不敢做的。
“啧,我倒是不知道照影何时也成了这等迂腐之人了,难不成当初你我二人好的时候,我就还是待字闺中的儿郎不成。”他说着话时,还给她斟了一杯茶水递过去。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二者岂能混为一谈。”羽睫轻颤的何朝歌虽是接过了,可人并没有喝下。
“瞧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说,之前睡过的人,现在就能一笔勾销了不成。”宋言却在她准备出声拒绝的时候,马上再次出声。
“之前照影一夜不过是一两银子,后面则演变成三两银子,最后更是到了五两银子一夜,若是我包你半日,给你十两银子如何。”毕竟再多的,他可不会多给。
有时候规矩就是这样,若是他给多了,难免她不会越来越贪。
“你明知我已经不做这等生意了,还是说刘爹爹没有告诉过你吗。”抬眸与人直视的何朝歌轻扯了扯唇瓣,话里带着几分不耐。
特别是当她看见这样貌同当初的赵璎珞有着几分相似的男人时,心下更是讽刺。
“这茶我喝也喝了,该叙的旧也叙了,我便不打扰陈主夫了。”她最后几字咬得格外之重,也意在点名,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
“诶,照影怎么那么急着走啊,往日里我们这茶喝了,话也说了,那么也得是要到了轻解罗衫共相对的那一刻。”唇边噙着一抹笑的宋言却自始至终都是不徐不疾的语调和动作。
“若是这十两银子照影嫌少了,不知这十五两银子可能换来你的半日空闲。”站起身来的男人将手中的钱袋子放在桌上后。
又言,“何况我可是知道,最近的照影很缺钱的。”
当一阵略带凉爽的清风徐来时,也恰好吹动了那一汪澹澹水深,也吹动了那下垂的细小朱红流苏珠子。
而先前,偷偷爬墙进来的宋谢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看见那位向来循规蹈矩,往日里最爱用男德男戒来规范自己一言一行的大堂哥,此刻正抱着一个女人在怀里肆意亲吻。
而那个女人,哪怕只要是一个侧脸,他都能认得出那个女人是谁!
若是大堂哥也同那位何朝歌有染,还有三堂哥也曾吐露出他也想沾染几分的意图后,他不禁想到,若是他也过来沾沾的话,是否就问题不大了。
而院中正在纵情亲吻的二人,显然没有注意到,那正躲在假山后,犹如一整块生于阴暗潮湿处苔藓的少年正在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如今衣襟前有着少许凌乱的宋言却看着她那眼尾泛红,眼带迷离的样,不由凑在她的耳边,说:“我这次多加五两银子,换我在上面可好。”
“好。”只要有钱,她无论什么姿势都愿意满足。
“照影真乖,要是照影能一直那么乖就好了。”话音落,男人便将她翻了个身的放在那石桌上,而他的吻,也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
“可愿意让我再包你一整年。”
“还请陈主父莫要再开这等玩笑才好。”
午时的太阳是灼热而烫人的,特别是只要在阳光下待久的人,难免会出现红脸,嘴唇因着缺水而起皮的症状。
而在他们离开后,今夜的宋谢临罕见的做起了一个缱绻暧昧流转的梦。
梦里是今天午时的那个小花园中,只是原先的大堂哥换成了他。
他看见他的怀中,正搂着那名柳如眉,云似发,鲛绡雾縠笼香雪的女人在肆意亲吻,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只有攀附着他才不会掉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