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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就好,我先前还担心他们会不喜欢。”
    “怎么会,只要是妻士送的,母亲和爹爹都会喜欢的,而且还是这么用心的礼物。”他真的很谢谢她。
    明明她都不喜欢他,却愿意为了保全他的名声而原谅了卑鄙下作的自己,更愿意配合自己在爹娘的面前演戏,只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真的过得很好。
    第一次过中秋的年糕在何朝歌的怀里那是看什么都新鲜,肉呼呼的小手攥着娘亲买给她的拨浪鼓,就像是担心会被其他人抢走一样,那双圆溜溜的桃花眼则到处乱看。
    等她看见实在喜欢的东西,才会糯糯出声:“娘亲,年糕要那盏漂亮的兔子灯。”
    “好,正好你们三个一人一盏。”何朝歌付钱的时候,见到不远处有买小白兔的摊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哪怕当他们走远了,她的心仍是遗留到小兔子那边,随后直接将年糕往赵瑾玉怀里一塞,“你们先到前面的摊子吃点甜水,我等下就来找你们。”
    “嫂子,你要去哪里啊!”赵瑾玉本来想要追过去的,又担心会惹来她的生气只能收回了脚。
    扫了眼旁边和他们提着兔儿灯的刘语茶,便觉得烦躁。
    老的都快要掉树皮的男人还拿什么兔子灯,恶心。
    前面跑到买兔子的小摊处,买上了一灰两白一黑四只小兔子的何朝歌刚付完钱,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伤神的调子。
    “照影姐姐,想不到我会在这里遇到你。”
    “嗯。”何朝歌见到同书童外出赏花灯的穆晓一,竟觉得他好像变了许多。
    穆晓一听到她冷淡的鼻音,绞着帕子强压下心头不安道:“照影姐姐最近过得可还好。”
    “我最近过得倒是挺好的。”何朝歌想了下,又加了句,“如今的我已娶夫,霖月也到了快要嫁人之时,委实不应该与我走得过近。”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她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
    穆晓一见她要走,情急之下扯住了她的衣角,目露心寒:“照影姐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开始嫌弃霖月了,可是霖月做了什么惹照影姐姐生气的事。”
    “并无,只不过是男女有别。”眼眸半垂的何朝歌将衣袂从他手中扯出,冷漠的转身离开。
    见人走远后,目睹了全程的点雪困惑道:“少爷,那位何女君……”
    “闭嘴,本少爷有眼睛自己会看。”这蠢货想说的变心,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不过他的东西只能是他的,哪怕是他扔出去的垃圾也是属于他的!
    先前买好兔子,准备回去的何朝歌在不经意间与一个人擦身而过时,她能感觉到装着兔子的竹笼里多了点东西。
    当下便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将兔笼打开,并取出里面的一张小纸条。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写的。
    紫花藤,指的不正是牡丹园吗,她倒是想不到一个世家子居然那么喜欢在荒郊野外行事。
    她既然说过要改过自新,自然得要说到做到。
    正坐在小摊旁,吃着桂花糖芋苗的赵瑾玉见她出现在不远处的小摊前,连忙起身朝她挥手道:“照影姐姐我们在这里。还有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害得我都差点儿以为你走丢了。”
    说完,还不忘让老板给她也来上一份,毕竟在带着暑气的夜晚里吃上一碗冰镇过的糖水,最是幸福不过。
    “我没有走丢,我只不过是……”
    何朝歌还未来得及将她买的兔子当成礼物送给他们,原本安静抱着兔儿灯的年糕突然跳下了小胡凳,跑到了竹笼旁,小嘴张得大大的。
    “兔子,是兔兔!娘亲,有兔兔!”
    何朝歌拿起一只兔子放在手心中让她魔:“嗯,是兔兔,年糕喜欢兔兔吗。”
    “喜欢,年糕喜欢兔兔。”
    中秋一过,天气渐转凉,枯黄侵染苍绿,夜深衣沾露。
    本在看书的何朝歌在看见那些被刘语茶制成桃干的水蜜桃,便打算带点给张柠,加上看书久了也有些累,便打算出门走走。
    她在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刚从外面串门回来,怀里还抱着两棵大白菜的赵瑾玉。
    “嫂子,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去找你柠柠姐有点事,午饭就不用等我了。”说完,她便带着竹篮子溜得飞快,生怕又被跟他回来的年糕给缠住脚。
    当她来到张柠居住的春花巷,隔着大老远就看见了外边围满了人,她的心里也不安地咯噔了好几下。
    好不容易挤到了最里面,却看见张柠住的院子正敞开着大门,入目望去的地方皆是被砸成了狼藉,门外更泼满了大粪与黑狗血。
    “这里怎么了?住在这里的人家呢?”在她苍白着脸询问后,一些早来的吃瓜群众也七嘴八舌地说道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勾搭上了县太爷的男人,这不…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要我说,把这种伤风败俗的女人抓起来也好,省得传了出去弄脏了我们秋叶镇的名声。”
    很快,何朝歌便从他们嘴里说的只言片语拼接起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张柠的一个恩客,正是被县太爷养在柳叶巷的外室。
    那外室年纪轻轻,又生了一张勾人的好相貌,可不是独得县太爷的宠爱,更将那外室当成心肝一样捧在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