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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抽!”江瑟瑟肆无忌惮地开起了玩笑。
想不到蒋予却答得很认真:“我有在控制的。但是没办法,烟草已经是我创作的一部分了。”
江瑟瑟表示理解,而后信誓旦旦:“拍完这两场戏,我就借。”
言毕,她伸出手指,指尖按压在蒋予外套口袋上,目光盯着那只精致的打火机,浅浅一笑。
“今天就教我,好不好?”
“那好吧。”
蒋予点点头,按下了电梯上顶层的数字。
江瑟瑟心下疑惑,试探着问:“蒋导,酒店里是禁烟的。”
“是的,我们去楼顶的花园。”
电梯“叮”的一声,稳稳停在了17层。
蒋予抬起手臂挡住梯门,示意江瑟瑟先下。
酒店的楼顶平台有个空中花园,供行政套房的住客独家使用。
只不过滨城的冬天气温太低,并没有什么客人会上来。
夜里的风极大,江瑟瑟刚一推开门,冷空气就扑面而来。
她的鼻腔犯痒,不由自主地小声打了个喷嚏。
“冷吗?”
蒋予侧过身,绕到江瑟瑟面前帮她挡风。
“不冷的。”江瑟瑟笑笑:“我只是鼻子有些敏感。”
“哦。”蒋予轻应一声。
两人并肩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宽敞的观景平台。
楼顶的视野极好,滨城夜景尽收眼底。
因为是跨年之夜,不远处的商业街也是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一派人间烟火的热闹景象。
两人靠着栏杆站定。
蒋予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抬手递上:“薄荷味的,可以吗?”
江瑟瑟没用手去接,直接俯身用唇叼了过来,眼眸中略带一丝娇俏:“帮我点上。”
蒋予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轻轻按动。
第一下,刚冒出头的火苗,被突如其来的阵风吹熄。第二下,他伸出左手,用掌心遮住了风吹来的方向。
江瑟瑟微微俯身,跳动的小火苗,引燃了她夹在唇瓣间的那支烟。
一瞬间,木炭和薄荷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经过喉头,钻入肺腔。江瑟瑟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舌根处又干、又痒、又苦、又涩。大脑先是一阵眩晕,而后又是一阵的空白。
蒋予见到江瑟瑟的样子,伸出手绅士地轻抚她的后背:“抽不惯,就不要抽了。用道具烟拍,也不是不行。”
但江瑟瑟却直接转过身,蹙着眉道:“不行,我要学。”
“那你慢一点,试着用鼻子浅浅的吸。”
蒋予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烟。
江瑟瑟调整着呼吸的节奏,慢慢适应了烟雾的味道。
蒋予缓缓吐出烟圈,转头看向江瑟瑟,语气中是不易察觉的温柔:“现在是什么感觉?”
江瑟瑟沉思片刻道:“很奇妙,就好像我吸进口中的是愁绪、伤怀、跟无可奈何。”
蒋予抑制不住唇角上扬,柔声道:“不,你吸进去的是焦油、烟碱和尼古丁。”
江瑟瑟眼睛笑得弯成了新月。
她指缝中夹着烟,低头按亮了手机屏幕。
11点58分。
时间慢慢靠近零点,新的一年越来越近。
楼下步行街上的人们开始躁动起来,自发地大声喊着倒计时:“5、4、3、2、1。”
零点钟声响起。
江边的烟火骤然腾空,礼花一簇簇爆裂绽放。姹紫嫣红的光晕,将黑夜染成了白昼。
江瑟瑟和蒋予并排站在空荡的楼顶,一人一支烟、相顾无言。
上学的时候老师说,抽烟的都是坏孩子。
而江瑟瑟,却在新年的第一天,经过蒋予的“教导”,学会了抽烟,成为了一个“坏孩子”。
午夜降临。
楼下跨年的人潮渐渐散去。
室外的气温骤降,江瑟瑟刚刚全然不觉,连着抽了两支烟,这会儿才发现双手几乎要冻僵了。
她下意识地活动着冰凉的手指,又放到嘴边呼了几口热气。
蒋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片刻间淡然开口:“江瑟瑟,把你的手给我。”
江瑟瑟心尖一颤。
难道蒋予是想帮她暖手?
江瑟瑟忽然紧张起来,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
不得不承认,蒋予是会让女人蠢蠢欲动的那类男人。
但江瑟瑟也十分清楚,两人之间无论是出身背景、还是财富地位都是云泥之别。
她似乎是没有胆量去拥有那个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
这一刻,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江瑟瑟陷入了纠结与沉思。
见她半天未有反应,蒋予再度沉声开口:“手给我。”
闻言,江瑟瑟轻咬下唇,鼓起勇气、动作机械地递上伸出了一只手。
只见蒋予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搭上了她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撩开了她的五指。
女人的手如葱白一般,纤细修长、柔嫩滑腻。指甲上未涂任何甲油,却透着健康光泽的浅粉色。
半晌,蒋予若有所思地看向江瑟瑟,语气认真又严肃。
“你的手真的很美,等拍抽烟那场戏的时候,我们可以加一组手部的特写镜头。”
第十七章 动情,要不得
江瑟瑟回到房间的时候, 时针已经指过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