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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好自己,新的工作可能是会烦一点,但是你可以多看看周围的东西呀,或者你养个小动物陪你、种种花草,就没那么单调了,也不会想太多”
田一渲在心里挣扎着:“如果我不抓住这剩下不多的机会,我害怕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酗酒到酒精中毒,不得已永远活在精神病院里。”
田父回应:“我是真的睡不着,昨晚才睡了两个小时,今天一天开门声就够吵的。”
田一渲心紧着,她知道田父开始烦躁了,继续安抚:“没关系的,我都说啦,睡不着就不睡,少睡点没关系哈,你听我的嘛,一定要去买个你喜欢的动物,乌龟也好、仓鼠也好,或者小狗小猫,步行街都有卖的,你买来陪你嘛,又不贵。”
田父像是没听见田一渲的话似的,叨叨地说着:“我睡不着,腿都没力。”
“反正是坐着上班的,你就坐着没事,不用想太多,不能去喝酒哈,你吃饭吃多点没事的,心情好了自然就慢慢睡得了,也是需要时间的嘛,哪有一下子就能睡着的。”田一渲讲得很快。
她知道田父的情况后,很担心,但是不能顺着他的忧愁,这样他会更在意。
“不会喝,你快去学习吧,月底发工资我再转生活费给你。”显然,田父还是没怎么接受她的说法。
“好吧,反正你现在不能喝酒,睡不着也不能喝,要听我的话活得开心点,知道吗。”田一渲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老顽固,思想很难改变,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在做无力的挣扎罢了,但还是想要去争取,只是急不来。
“知道啦。”田父像是同意了,但是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确实不可急在一时,田一渲看了看时间说道:“那我挂电话了,爸爸你好好吃饭噢!”
田一渲还想跟这个时候的妈妈通话,她跟田母说话会比较随意:“妈,吃饭没?”
“吃了。”
“我也是。”其实没吃,田一渲习惯以最简单的方式说话,直接进入主题,她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妈妈,那些工作如果太累,你就慢点做吧,计件计少一点就一点吧,别累着自己了。”
田母的身体一直都不能做太累的活,虽然都是手上的工作,但田一渲还是怕她太拼了。
田母知道田一渲的担忧,她安慰女儿:“妈会看着来的,你不用想那么多的。”
“好,那你照顾好自己,爸爸那边……妈,你也打电话给他吧,他会开心的,虽然他会说一些抱怨的话,但是你打电话给他,他应该就会安安分分的。”这也只是田一渲的猜测,她试图从母亲这边缓和父母的关系。
因为她的父亲从前就总是不听话田母的,所以田母之后就不怎么理他了,直至心死。
田一渲认为田父是真的很爱田母,她现在只能赌田母打电话给田父,他才会有所改变。
但是田母的气还没消:“他就那样,不用管他。”
“妈,夫妻嘛,爸一直都那样,你别和他计较。”田一渲把担忧说给田母听,“我怕他一个人在那边工作,会更加想不开,你打电话给他,肯定有用的。”
田母调侃:“想不开就喝酒咯,除了喝酒他还会什么。”
田一渲争取调和关系:“虽然是这样,但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吧,反正他现在有听您的话去好好工作,你就打个电话给他吧。”
田母也许是心软了,说道:“会打的,你快上晚自习了吧。”
田一渲回应:“嗯,还有40分钟。”
“那先这样吧,妈还要去找你姨”
“嗯嗯,你记得打哦。”
“知道啦,快去学习吧。”
高考后,田一渲家里的情况是最糟的,田父酗酒时长不清醒,随意在别人家门前喝饱了躺下,或者在哪里耍酒疯说胡话。
最后,全家人都被折磨得很难受,被当地部门送进医院,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一直到她大四了都还是在那里。
田父是酗酒导致了酒精中毒,最终致双相情感障碍。
亲手将亲人送进精神病院的滋味不好受,却也没办法。
过去,田一渲曾无数次夜里落泪:那种滋味我说不上来,他那么以我为骄傲,可是却连我大学开学都不能送我上车。而姐姐犯病最严重的时候是我大一第一学期,那时候妈妈的身体也不好,大家都没有工作,在家里修养。姐姐就像一个空了的人,双目无神,但又时不时的说自己好难受、好害怕。可是每次,每一次,我都在上学,我都不在家,我从来都不用一直承担这份痛,直面这种情况,是妈妈在忍受着。妈妈身体不好却一直那么隐忍、坚强,把姐姐一步步从精神折磨中拉出来。而爸爸他那么爱姐姐,却不能见证姐姐的婚礼。生活满是讽刺。
如今,田一渲认为:既然给了我重新努力的机会,我便不愿意再经历相同的痛,我不应该以学习为由逃避,我不该因为自己刚好胆结石而只顾着自己。我不该和以前一般自我安慰。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做点什么,每天抽出半小时打电话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