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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看戏

      姜姒比魔修来得早一些,看到听到的就更多一点。
    那时白月正躺在床上接受医官的医治。
    “这……老朽看着并无不妥之处,若还是疼,老朽给姑娘开些止痛的丸药,姑娘化水喝了睡一觉,明天大概就没事了。”
    白月病恹恹地窝着,活不过今日的模样,声衰气竭地掉眼泪:“……帮我找阿城过来,我要见阿城……”
    下人立刻去禀报,医官把药备好晾在窗台,悄声退下。
    贺城来得快,白月一见他,什么都不说眼泪先流下来:“阿城…阿城……”硬要从床上起来,刚起身又跌回去。
    “别动。”贺城上前压住她肩膀,白月方老实躺下,手却抓住男人手臂:“留下来,我不想一个人在这儿……”
    贺城坐在床边,白月却依然流眼泪。
    “你怎么了。”他问。犹豫片刻,伸手探了探她额上温度,并无不妥。
    白月摇头不肯说,哭了一会儿,贺城有起身的样子,她方抽噎道:“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话说完就崩溃了似的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嚎啕大哭。
    贺城蹙眉:“谁说的?”她却不回答,只摇头。
    “七七,”贺城面露无奈:“你别哭了,我问你是谁说的。”
    熟悉的称呼才能让白月止住哭泣。
    她从枕头里抬起头,两眼红红的,额发乱遭遭,哭惨了的模样。
    “……你别问我……”她别过头,好像受了委屈又无处可说,只能自咽苦水。
    看得贺城眉头锁得更紧。
    “你不说,我没办法帮你。这里十个有九个半人看你不顺眼,你想我怎样,一个一个查过去?”
    白月听了突然道:“……就不能是那半个人欺负我吗?”
    贺城立刻起身,往远处走了两步,随即停下,转身摇头:“她不会。”
    一下让白月接下来的话无处可接,愣愣地坐着,眼睛都要哭肿了。
    “……你不信我……”蓦地惨笑一声:“也对,我没她好看,没她有身份地位,我只是个没有爹娘的孤女,哪儿比得上尊贵的狐族家主?夫人说的对,她就是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你也不会拿她怎样!”
    白月拾起枕头扔贺城,贺城挡了一下,瞬间神情阴翳。白月凝固片刻,待男人周身寒意收敛后,她才敢抹眼泪。
    “如果真是她说的,我会问她。”把手里的枕头丢回床上,贺城踱步到窗边,抱手望向远处。
    “只是问问?”白月失望道:“你以前不会这样的……阿城。”她落寞地坐着,脸上浮现些许笑容:“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你都会陪着我,哪怕一句话都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担心我……你还记得你有一次被师兄们伤了头吗?他们故意在比试中偷袭你,害你受伤,你自己都那么难受,还去山下给我买喜欢吃的零嘴,只因为我因为输了比试吃不下饭。”
    “你给我带糖葫芦,我帮你包扎伤口,那时候这么点简单的事就让人很快乐。”
    贺城肩膀松缓,烦躁的心逐渐平和,目光随星火远去,点亮更久以前的记忆。
    “七七。”再一开口,他仿佛变回了曾经的贺城。
    但当白月对上他的眸子,里面陌生的情感让她有些惊慌。
    “前日大宴上的事,我很失望。”他走近白月,重新坐在床边:“你以前不会那么做。”
    白月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侧头避开。须臾,苦笑道:“那么做?阿城,哪样做?想在宴席上出风头?想让大家都承认我?我……我担心你被夫人抢走,我太着急了,我自己也不喜欢那样啊!”
    “可你还是做了。”一句话封住了白月的嘴。
    “你想要的东西,有些我能给,有些不能,你我不可能回到从前。”
    白月无法接受:“我听不懂,阿城你说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懂了……”
    “……你该喝药了。”
    贺城伸手去探药碗温度。
    他没注意身后的窸窣声。
    姜姒看见白月赤身裸体地抱住贺城时,没忍住问了一句身边的魔修:“她以前也这么主动?”
    魔修一动不动盯着前方,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你可别冲动。”姜姒按住魔修肩膀,手下身体僵硬无比,姜姒见他面色苍白,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场面,连忙收回手转头去看。
    白月还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两人都是侧身对着窗子,可以看见女人白皙的身子紧紧贴着男人的身体。
    她的手扣在贺城胸前,抓着他衣襟,脸则贴在他后背。
    “阿城,你说我变了,可我觉得我从来都没变,我一直喜欢你。”她闭上眼,甜蜜里隐含苦涩:“我来妖界这一个多月,你一直对我很照顾,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可以……可以服侍你了……以前在门派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可那时我没勇气,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
    姜姒深吸一口气,调整位置,更清晰地观察着两人的动作。
    两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虽是夏季,白月却有些发抖。
    贺城先打破沉默。他没有转身,开口道:“你确定?”。
    白月点头,手缓缓从男人衣襟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