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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不将就

      司徒曜不过是顺着阮棉棉的话问了一句,没想到竟得到了阮棉棉这般肯定的回答。
    一夫一妻制,男子不允许纳妾?
    他微微一愣。
    这可能么?
    身为一名男子,他自然熟知男子的脾性。
    一夫一妻制又如何,不允许纳妾又如何?
    所谓的制度和不允许,从来都是管得住人管不住心。
    而且,在这种事情上,估计连人都管不住。
    不让纳妾难道还不会去偷?不会去嫖?
    这一次阮棉棉和他真正是心意相通。
    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冷声道:“就是再过一万年,你们男人的那些个臭毛病也不可能改得了!”
    司徒曜点点头:“夫人说得是,真正能让男人做到一夫一妻,永不纳妾的只有他自己。”
    阮棉棉翻了个身侧躺着,道:“三爷倒也通透,一千年后的男子的确比如今的更可恶。
    一夫一妻是法律明文规定的,纳妾也真是不允许,可情人小三却常见得很。”
    “夫人指的是外室?”
    “那些小三和情人,比现下的外室厉害多了!”
    司徒曜却有些不相信这种说法。
    不过就是没名没分的外室而已,连府门都不允许靠近半步,日子过得好坏全看男人的心情。
    就算男人有权有势,对她也算上心,无非就是置办一所不错的宅子,雇一群下人好生伺候着罢了。
    真要论及地位,外室连府中的通房丫鬟都不如,一旦生养了孩儿,连庶子庶女都不算。
    这样的女人还敢称“厉害”?
    阮棉棉道:“三爷是男子,对男子的想法自然比我清楚。
    比如说在大宋,男子即便不喜欢正妻,对她也会有足够的尊重。
    宠妻灭妾的事情的确有,但那绝对是极少数。
    一名侍妾想要在府中立足,就必须讨好主母,好容易生养了子女,也得仰主母鼻息度日。
    外室就更不用提了,只要当家主母不愿意,她就一辈子休想有名分。
    她生养的子女也休想随父姓,更不用想上族谱。
    女儿嫁不了正经人家,儿子连科举都没有资格参加。
    可一千年后完全不是这样。
    小三和情人们依旧没有名分,可她们却不肯安于现状,更不知道满足。
    有些手段高明的,甚至能把人家妻子给挤走,自己上位。”
    她的话音刚落,司徒曜呵呵笑了起来。
    阮棉棉一翻眼皮:“你个死渣男,有什么好笑的?!”
    司徒曜道:“夫人太抬举她们了,所谓高明的手段,无非就是有渣男在背后支持,否则她们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别说挤走正室上位,离了渣男,恐怕连饭都吃不饱。”
    阮棉棉很想告诉司徒曜,一千年后的小三离了渣男,还真不见得就吃不饱饭。
    只是这样的话题本就不甚愉快,她吃饱了撑着才去替那些小三分辩。
    不过……
    她斜睨了司徒曜一眼。
    死渣男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比上一世强了许多。
    司徒曜被她这一眼看得又笑了起来。
    不同于方才的冷笑,而是真的笑了。
    “你又笑什么?”阮棉棉有点小怒。
    司徒曜笑道:“夫人,你方才撒谎了!”
    阮棉棉一噎。
    她什么时候撒谎了?
    司徒曜暗暗感慨了一番。
    不管经历多少世,不管经历多少事,他的妻子依旧是记忆中那个心思单纯,有些小迷糊的姑娘。
    他叹道:“既然一千年后的男子比如今的更可恶,你又怎么可能寻得到如意郎君?
    可见你方才说的那些嫁人生子的事情是故意编出来气我的。”
    阮棉棉被气笑了,伸出手指着他的俊脸:“死渣男,你还要不要脸了?!”
    司徒曜趁机握住她的手,正色道:“棉棉,你没有嫁给别人,是么?”
    阮棉棉用力挣扎了一下。
    可惜她被噬心蛊折磨了十日,解蛊时又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竟没能挣脱司徒曜的手。
    “棉棉,你方才虽然说我也不算太渣,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我从前自视太高,世上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就没有一个能入得了我眼的。
    那样单纯美好热情爽利的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居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我的所作所为的确和你所说的那些渣男不一样。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这样的人又何尝不是一个渣男。
    我娶了你却不好好待你,让你遭人暗算中了噬心蛊。
    女儿夭折,我明明知晓你心里有多难过,却还把青青带到了你面前。
    甚至于见你喜欢她便生出了几分侥幸。
    棉棉,我不敢奢求你像从前那样爱我,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
    阮棉棉轻哼道:“又是让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不,不是的。”司徒曜忙分辩道:“错了就是错了,伤了就是伤了,是永远都不可能弥补的。
    我只是想求你给我一个喜欢你,爱你的机会。”
    阮棉棉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我不给呢?”
    “棉棉——”司徒曜那极其悦耳的嗓音中,竟带了几分无赖撒娇的味道。
    阮棉棉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今后不准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三十几岁的大男人,你倒好意思像小姑娘们那样撒娇!”
    司徒曜凤眸一亮:“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阮棉棉:“……”
    她什么时候同意了?
    “我不管,要不是同意,哪里来的今后?”
    阮棉棉被他缠得头晕,用另一只手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撒手!”
    司徒曜不敢太过分,赶紧把手松开。
    阮棉棉见他终于老实了,这才道:“机会我可以给你。但我先申明,我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女孩子了。
    我如今什么都不缺,男人、爱情,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绝不会将就。
    一旦决定要了,就一定要这世间最好的。
    你自己考虑清楚,能不能给得起,能不能受得了。
    如果给不起受不了,趁早收手。
    别到时候大家搞得乌眼鸡似的让孩子们为难。”
    从阮棉棉说可以给他一个机会那一刻起,司徒曜的心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初识情滋味的毛头小子一样,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忙应道:“我给得起,也受得了。”